連被銬鐐著的張憲,也無法救了。林公子、邱南顧、大肚和尚、鐵星月、李黑、施月、洪華、陳見鬼、胡福、藺俊龍、萬加之、柴華路等都奮力禦敵,張憲被銬在刑具上,無法動彈,想他在沙場上殺敵,何等無懼無匹,卻叫與自己共事一君的同僚害至此境,不禁心恨難平、眶欲裂。
在牢房中打得好不燦爛之際,卻正是蕭秋水已闖入牢中心之時。
蕭秋水自那石縫望去,立見有三個人,正在談話,蕭秋水一見,不禁震了一震。
這三個人中央的一人,便是朱順水,他還臉色焦黃,顯然受燕狂徒的掌傷未愈。
其他二人,卻更叫蕭秋水一怔。
原來那二人一老一少,正是“觀日神劍”康出漁與其子康劫生。
康出漁在當年浣花劍派對權力幫一戰中,是罪魁禍首,而且曾合力暗殺了“陰陽神劍”
張臨意及“掌上名劍”蕭東廣,簡直是罪大惡極。
康劫生原為“神州結義”的人,卻出賣蕭秋水,加害手足兄弟,蕭秋水等人曾饒過他,無奈此人仍怙惡不俊至此。
朱順水是在外界一直以為“朱大天王”本人,而康出漁和康劫生父子卻是“權力幫”的人,而今這兩幫人竟在一起,監視岳飛!
蕭秋水想到這裡,已怒火中燒,熱血賁騰,只聽朱順水忽“咦,外面好象有聲音。”
康出漁的武功還不及朱順水,自聽不出來,便道:“怎可能,這裡銅牆鐵壁,每層都是龍潭虎穴,哪裡有人可以闖得進來!”
康劫生也阿諛地笑道:“要是闖得進來,前幾天的那批人,就不能全部拿去餵狗了。”
朱順水因傷未復原,稍微動作,即痛不可支,也不想多事,否則以他行事審慎而言,必定去看看再說,而今只得作罷,便哼了一聲道:
“你們不怕李幫主來劫牢嗎?”
康劫生笑道:“我想幫主他對秦相爺,雖有誤解,但與岳飛非親非故,不致要來劫牢!”
康出漁也道:“幫主希望的是天下英雄豪傑,與他暗通聲息,一呼百諾,若岳飛這等字號的人物在世,哪有他號令的份兒?所以劫牢嘛,當不至於,天王多慮了。”
敢情康出漁不知朱順水並不是“朱大天王”,故此仍稱朱順水為“天王”。
朱順水冷冷地道:象李沉舟這種鄉野匹夫,也敢來自立名號?他日丞相大人一定派兵將他給滅了。”
康出漁、康劫生父子一齊恭聲道:“秦相爺千千歲!秦相爺高瞻遠矚,李沉舟該殺……”只見兩人,一個黑髯垂胸,十分莊重,一個眉目俊姣,宛似畫中人,但所作出來的事,卻氣節全無,豬狗不如。
蕭秋水看得一陣噁心,卻聽康出漁又奉迎地補加了一句道:“所以我父子倆特來投效秦大人……”
那康劫生怕讓他父親搶了歡心,便又加了一句道:“也等於是投靠天王……”
朱順水哼了一聲,他重傷在身,臉色赤金,倒象座菩薩一般的樣像,但神態十分傲慢。
蕭秋水想起當日劍廬之役,唐方等及時趕到,救了自己,殺退康氏父子,這一對老不知羞、少不知恥的傢伙。竟相互奪路而逃,完全不顧舐犢情深,奸惡至斯,也真是無話可說。
只見牆壁有一盞燈,燈色慘暗,但猶自發光發亮——不知怎地,蕭秋水心裡又生起了那種感覺:彷彿他一生中只求得一見的人,就在這室裡,但是還未見著,又好似將離去了,永遠見不著了……
這剎那間,蕭秋水心裡很是焦急,好象怕什麼東西,將要永離他而去了……
這時馬燈一陣急晃,地窖裡突然一黯……蕭秋水再不理會,大喝一聲,雙手往石縫一扳,只聽“軋軋”連聲,兩爿巨石,已被推開!
蕭秋水在三人驚楞中掠了進去!
裘無意這時已進入了最後第二重的幽黯石室之中,正為石室內的機關所困,在全力應付中。
蕭秋水暮然出現,朱順水、康出漁、康劫生三人,莫不大驚。
那兩塊千斤石壁,本就不是人所能推開的;他們眼前只見燭火晃撼下,如天神一般的人,出現在門前,三人心中所受的震嚇,無與倫比!
康劫生失聲叫道:“嶽爺……”他以為岳飛脫囚而出!不但他有如此感覺,連朱順水、康出漁也不例外。
但他們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高手,都馬上認出了蕭秋水!
他們三人,恰巧都曾在蕭秋水手下吃過虧。
在這一剎那間,三人都怔住,蕭秋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