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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司機說了,蘇若清因為弗妮的死哭的很傷心,哭的很難過,所以哭的暈倒了。
她,真的有這麼傷心,她和弗妮才認識幾天,感情會這麼深,這麼濃嗎?還是這女人天生就會演戲。
叩叩!
一道禮貌的敲門聲後,僕人走了進來,她先彎腰行禮,才輕聲說道:“先生,弗妮管家已經下葬,一些身後事已經著手辦理,有一本日記不知道該不該……”
僕人打了個頓,在詢問著安亞修的意見。
握著毛巾的大手驀地收回,將毛巾丟在水盆裡,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僕人再次恭敬地彎了下腰,然後退出房間。
安亞修鐵灰色的眼眸透著厚重的疲備,他已經六天都沒有睡覺了,再硬朗的身體都有些熬不住,走幾步他都覺得頭很昏沉,有一絲暈眩來襲。
按住額頭的太陽穴揉了揉,深深地閉眸吸了一口氣,穩了穩神,才緩緩睜開眼,深深地看了一眼依舊閉眸沉睡的蘇若清,這才邁步出了房間。
房門在關上的那一刻,蘇若清像是看準了時間般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呃!
這又是陌生的環境讓她冷冷地呃了一口氣,這種陌生豪華的裝飾,歐式的銅床讓她想到了她去安亞修談判的那天。
當她全身散架般的疼痛,帶著屈辱的記憶從歐式的銅床醒過來,與現在的情景太像了。
她看了看四周的擺設,想要搜尋出一點點她熟識的環境,當視線略略地掃了整個寬闊的房間,最後她的視線落在對面那幅超大的鑲在牆壁上的海報。
是安亞修!
第四十一章
腦海裡倏地一下就想起剛才夢裡似真似幻的情景,“弗妮!”
她啞然一聲,翻身下床,慌慌張張往房門跑去。
她記得弗妮死了,在醫院裡,她見到了她最後一面,也記得她答應了弗妮的請求——照顧安亞修。
可是之後的事情,她就全然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安亞修帶回來的,還有,安亞修不是說要兩個星期才會回來的嗎?為什麼事先就回來了,而這裡,又是哪裡?
當她開啟房間的門,她被眼前的畫面所嚇到了。
挑高的圓形房頂,像水桶般將一座美麗的宮殿籠罩著,金碧輝煌,如城堡般華麗氣派,富麗堂皇……這,是哪裡?
她幾乎是被眼前的畫面震憾的說不出來話了,她心口一縮,沿著欄杆在走廊上走了一圈,最後又回到原點。
俯視著一樓的家居擺設,在圓形房頂的華麗水晶燈的閃耀下,很一件傢俱都顯得那樣華貴,復古卻又不失現代潮流的家居設計,簡直讓她覺得自己就身處在中世紀的歐洲國家的皇宮。
她急得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連發聲都發不出來。
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想叫救命,卻又害怕。
誰來告訴她,這裡是哪裡?
“啊!先生!”
突然,一道操著流利英文的驚駭女嗓,在整個空蕩的城堡裡迴盪。
蘇若清心一緊,順著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
安亞修那高大的身軀在出弗妮的房間後,只走了幾步,一陣暈眩向他襲來,他只感覺到腳下一空,眼前一片黑色,整個人頹然倒了下去。
就在她的眼前,那一直留給她無比霸道強勢,狂妄掠奪如冷獅般的印象的男人在她的眼前暈倒了。
如夢境般的畫面,讓蘇若清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白面板,金黃的頭髮,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瞳以及一口流利的英文。
美國,這兩個字猛然的竄進她腦海裡。
不是安亞修回國了,而是她到美國來了,蘇若清簡直不敢相信這事實。
她到底睡了多久?到底她是怎麼來到美國的?為什麼她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驚恐的退了幾步,又是這股陌生的環境,不過這一次沒有熱情的弗妮來幫她解答問題了,就連那個唯一能幫她解答問題的男人也暈倒了。
第四十二章
樓下,所有的僕人都慌成了一團。
她拎著拳頭,握的很緊很緊,骨節都開始發著死一樣的白,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下去幫忙?要不要去關心一下情況?
可是腳步卻怎麼也邁不動,理性告訴她:蘇若清,難道你忘了安亞修是怎麼對你的嗎?他帶給你的傷痛、屈辱,難道你忘了嗎?
感性卻在喧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