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同上回見到全不一樣了,這龜苓膏甚是好吃,哀家很喜歡,明日開始,叫你保寧堂每日送些進來,哀家要賞給這後宮的妮子們吃。天氣這般燥熱,正好給這群妮子敗敗火,少給哀家惹事。”
“呵呵,太后千歲。”
“丫頭嘴甜,這龜苓膏好吃,這奶油蛋糕哀家可能年歲大了……”
她稍一停頓,許繡憶心裡有些玄,卻聽她大讚道。
“這綿軟的糕點,糯而不粘,甜而不膩,上頭白白這層,入口即化,綿軟鮮甜,當真是人間美味,許家丫頭,不,現在改叫你蘇家媳婦了,你若是開店賣這個,哀家出錢,唯一要求就是每日要給哀家留一塊。”
太后這樣說,自然多半是在開玩笑,不過卻也見得她甚是喜歡這奶油蛋糕。
許繡憶大方道:“我連個藥房都顧不過來,哪有這個能力再做別的營生,太后喜歡,我就將奶油蛋糕的做法教給御膳房的大廚,必定做的比我還好吃。”
太后大約真是喜歡的緊,居然當即叫人去請御廚,許繡憶見太后興致盎然的,繪聲繪色將所有步驟訴於御廚,太后又叫得了法門的御廚趕緊去弄一個出來,然後,起身拉了許繡憶的手,興致大好道:“走,賞花去,回頭賞累了,叫御膳房送奶油蛋糕來。”
賞荷會,宮裡一年都要舉辦一次,七月時節,恰逢荷花開到最盛的時候,宮裡太液池,早早的就移種了二三十種荷花來,那是一個奼紫嫣紅美不勝收,荷香芬芳,燻的人是一頭一臉的醉。
太后一直將許繡憶帶在身邊,許繡憶對荷花了解甚少,太后便叫宮婢一一講給許繡憶聽,許繡憶聽的認真,太后偶爾和皇后說幾句,皇后滿面賢惠淑德,溫婉可人。
蘇家的兩個妃主子出事,少不得皇后的幫襯,才得以從輕發落,許繡憶記憶裡的皇后,人人稱頌,是個賢后,皇帝對她也是百般寵愛。
趁著大家夥兒各自賞荷,許繡憶將蘇雅蘭叫她捎帶的幾幅繡品,送到了皇后手裡。
皇后看了會兒,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樣子她過的不錯,看這繡品中,並無哀怨之意,替我轉達問候,邊說這皇宮大院,四面高牆,若是出去了,就別再進來了。”
這話,似是話中有話啊。
見皇后笑意淡淡,看著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許繡憶著實挺是喜歡這樣的女子。
可皇后畢竟是皇后,送了畫,她也不敢多攀談,轉而到人群裡,尋找她家那位貴人小主。
蘇雅彩因為受蘇雅蘭的牽累,被褫奪了封號,將為了貴人,如今在這一干人中,除卻宮外應邀而來的幾個小姐夫人,便是屬貴人等次最低。
想也沒想的,許繡憶就朝著人群最末走去,果然,遠遠就看到了形單影隻的蘇雅彩。
嫁入蘇家的時候,蘇雅彩早就入宮為非了,不過許繡憶因為幼年進宮和蘇雅彩有過一面之緣,所以還記得她的長相。
見她獨身一人,旁人似不願意同她共處,也覺著皇后那句話中話,其實挺有道理。
這座皇城,便是一座圍城,多少人想進來,又有多少人想出去。
這關金絲雀兒的鳥籠,人們看著金絲雀兒風光萬丈,其實誰又知金絲雀兒的寂寞和孤獨。
許繡憶走過去,驚了蘇雅彩,她大抵沒想到有人願意和她搭訕,回頭看卻是許繡憶,她不認得許繡憶,實在是當年許繡憶進宮的時候她是風華萬千的月妃,當時也哪裡預測的到許繡憶會成為她弟弟的妻子,所以沒多留神記。
後來許繡憶嫁進了蘇府,她也不能回去看看,所以見許繡憶喊自己小主,再看打扮,她想來想去,就想是不是哪家的小姐,不知道她是個罪妃,所以才來和她搭訕。
不然如果是個妃子貴人昭儀的,哪個敢和她說一句話啊,誰都知道沒有皇后娘娘,她不是進了浣衣局就是去了司衣庫當奴婢了。
“你是?”
她問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把人給嚇跑了似的。
許繡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囊,送到她手裡:“小主,我是繡憶,這是娘叫我帶給你的,裡頭是五千兩的銀票,你一人在宮裡四處都要打發,有些錢傍身比較好。”
聞言,蘇雅彩瞬間溼了眼眶,天曉得她在宮裡頭過的是有多委屈。
尤其是從雲端跌倒地獄的這種落差,每每都折磨的她覺著生無趣味。
如今見到孃家來的人,怎麼能不傷感落淚委屈難受。
可這是在宮裡,她怎能讓人瞧見,生生包著那兩包眼淚,不敢落下來,聲音卻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