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
“呸!”張任一口痰重重吐在地上,大喝道:“忠臣不事二主!要我投降,休想!”
康鵬變了臉色,威脅道:“將軍如果不降,本相自有刀斧侍侯。”
“要殺就殺!”張任大罵道:“無道董賊,殘害百姓,背信棄義,卑鄙無恥,將來定遭天報,休想我助紂為虐。”
張任的態度如此堅決,康鵬帳中諸將大怒,紛紛拔劍要殺張任,就連賈詡、魯肅等人都覺得張任立場堅定,勸康鵬殺之以成其義,可康鵬搖頭道:“休得殺他,暫且收監,容今後處置。”
“今天不降,今後也不降,董賊快快殺我。”張任大罵著被押下去,可康鵬就象沒聽到一樣充耳不聞,不是康鵬的心腸突然變好了,而是康鵬擔心殺了張任對自己不吉利,當初大耳朵殺了張任,結果天下還沒統一就先翹了,董老大這身體的年齡也不小了,康鵬可不想重蹈大耳朵的覆轍。
其後的幾天,康鵬指派益州降臣法正多次進監勸張任投降,但每次法正都是被張任罵得灰溜溜的回來,絲毫不見效果,康鵬也不生氣,只是打定一個主意,寧肯把張任關到老死,也不親自動手殺他。
張任被擒的訊息被李權帶到劍閣後,賈龍只是淡淡回答一句,“知道了。”並不驚訝和作出處置,諸將知道他與張任師徒情深,情同父子,都勸他設法解救,可賈龍淡淡說道:“誰叫他是我的徒弟,為保衛川中百姓捐軀,是他的本份,何況我的徒弟我清楚,他不會給我丟臉的。”便又去佈置關防去了,眾將都道賈龍無情,可只有賈龍的親兵們才知道,其後的幾天夜裡,賈龍的枕頭都是被淚水溼透了的。
七天之後,在華佗的悉心治療之下,康鵬的傷勢好得七七八八,文鷺的傷勢也幾乎痊癒,康鵬當即揮師南下,取道廣元攻打劍閣,不一日,大軍抵達廣元,與呂布部隊會師,康鵬與呂布父子戰場相見,自然是一番唏噓,康鵬很是誇獎了呂布與張繡一通,厚加賞賜,又犒賞三軍,撫卹廣元百姓,使得軍民盡皆歡喜。惟獨文鷺不高興,她與呂布相見時,早已習慣了的呂布與貂蟬都把她叫乾孃,讓文鷺又羞又氣,逮機會又當眾將康鵬臭罵一頓,可惜董卓軍都已習慣董老大怕老婆的德行,倒也沒人在意,都把她當成主母看待了。
接下來進軍劍閣的路上,康鵬學乖了,先指派大量工兵搶修鋪設道路,遇到危險地段都要派大量斥侯反覆確認沒有埋伏之後方敢進軍,步步為營,寧可緩慢進兵也不願冒險突襲。這招雖笨,但也不能說沒有效果,至少賈龍佈置的幾個用來打擊董卓軍士氣的陷阱都被董卓軍識破,使益州軍折損不少人馬,後來賈龍見無機可乘,只得收回沿路埋伏,盡皆退回劍閣堅守,不再在野戰中折損寶貴的兵力。
轉眼時間已經接近寒冬臘月,益州的天空飄飄揚降下漢初平三年的第一場瑞雪,氣溫突降,而且比往年要寒冷得多,好在董卓軍早有準備,早在一月之前,李儒就已經調撥了大量厚衣運到軍中,加之董卓軍多是北人,習慣嚴寒天氣,康鵬又無恥的命令大量砍伐沿途樹木,供大軍御取暖,雖然嚴重破壞了當地的植被,卻也使得董卓軍在嚴寒中戰力絲毫無損。
慘的是益州軍這邊,益州軍多是來自溫暖的四川盆地,對這難得的嚴寒不是很適應,而賈龍早在一月之前就發信請求劉焉發給的軍士冬衣至今未見,益州軍士卒及協助軍隊的益州百姓雖然尚無凍死之人,但也凍傷不少,無形中戰力受損,急得賈龍一天三催劉焉,請劉焉火速發來冬衣。
這一日,董卓軍前軍距離劍閣已不到六十里,但益州軍冬衣仍然沒有送到,賈龍正無可奈何間,軍士突然報道:“將軍,劍閣南側有大批益州百姓求見,點名要見你。”
賈龍點頭道:“好,這就隨本將去見百姓。”賈龍出廳之後,廳後忽然轉出一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賈龍身後一同出廳,此人生得尖頭暴牙,五短身材,正是益州軍的監軍張鬆了。
其實賈龍早知道張松在監視他,但賈龍自捫問心無愧,對張松並不嚴防,只是大步走到南面關頭,此刻的劍閣南側關下,早已站滿密密麻麻來自益州各地的百姓,人聲鼎沸,一眼看不到頭,只是嚷著要見賈龍。
賈龍站在關頭,朝關下抱拳道:“鄉親們,我就是賈龍賈謙德,請問,你們見我有何要事?”
關下百姓紛紛叫嚷,還有不少人對著賈龍跪下,雙手捧上大包小包的物件,“賈老將軍,我們聽說我們的子弟兵在這天降大雪的日子裡,連一件過冬的衣服都沒有,我們給子弟兵們送冬衣來了。”言罷,川中百姓紛紛拿出五花八門的厚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