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建議,主公將前方兵權將與少主,罷免那怯懦懼戰的賈龍,命少主立即與董賊決戰,以少主之能,定可擊破董賊主力,再收兵回川,關門打狗全殲來敵。”
張肅話音未落,費觀便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賈老將軍的堅守之策才是上計,我軍野戰尚遠不是董賊對手,不可決戰。再說……”費觀不敢再說了,只是心裡補充一句,“再說那劉循不過是紙上談兵的趙括,把兵權全部交給他,與將前線的十幾萬將士送上懸崖有什麼兩樣?”
張肅與費觀在大廳中僵持不下,劉焉取捨兩難,正猶豫間,傳令兵又送來劍閣的緊急文書,劉焉展開一看,一張老臉頓時變得比死人的臉還蒼白,失聲道:“賈龍與南蠻兵勾結,想把劍閣獻給董賊?”
第三十章 劍閣決戰(上)
在益州眾人正在為是否抽調劍閣兵力回川抵禦那股忽然出現的董卓軍時,劉焉最疼愛的長孫卻在此時給他送來了賈龍通敵試圖將劍閣獻給董卓的情報,無異於在油鍋裡撒了一把鹽,一下子讓這本就緊張無比的大廳炸開了。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五天前晚上的劍閣關中,監軍張松巡視關牆時,發現一名少數民族無當飛軍戰士悄悄潛回劍閣,監軍張松出於‘職責’所在,上去盤問他出關做甚,不料那名南蠻裔無當飛軍忽然拔刀要殺張松,幸得劉焉私生子劉瑁的親兵路過,救下張松,並把那名南蠻裔無當飛軍殺成重傷,喊殺聲‘正巧’驚動了劉焉的嫡孫劉循,劉循趕來檢視時,那名南蠻裔無當飛軍已經嚥氣,並且從他身上搜出董卓給賈龍的回信,信上董卓同意賈龍的投降獻關之舉,並許諾加封賈龍為益州牧,加定南侯;將南中九郡封給南蠻王孟獲,願意殺馬為盟,永不相犯。
劉循與張松見信後大驚,張松立即提議暫時不能張揚此事並找劉瑁前來商量,劉循不疑有他,同意了張松的提議,命人將那具屍首偷偷掩埋,並悄悄找來劉瑁,三人一合計,決定一邊快馬通知劉焉,一邊拿出劉循等人臨行時劉焉交給他的密令,揹著賈龍召集益州眾將出示劉焉密令,宣佈由劉循自己代理軍權,先行架空賈龍,現在的劍閣關中,賈龍能實際控制的軍隊,僅僅只有三千無當飛軍與張任的少許敗軍了。
“賈龍老兒,安敢如此?”劉焉又驚又怒,氣得臉色鐵青,全身顫抖不止,大罵道:“本公早就知道,他還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這次藉口抵禦董卓,從本公手中騙走兵權,不過是想借機報復本公而已。”
“主公,不可中計。”益州從事王累趕緊起身諫道:“此必是董賊的離間計,目的是挑撥主公與賈老將軍的關係,賈老將軍公忠體國,對主公更是忠心耿耿,他若要圖益州,數年之前,益州府縣、兵馬與錢糧九成已歸他統屬,而主公仍然遠在南陽駐歇,他只需登高一呼,益州便屬他所有,但賈老將軍仍然將主公接到益州接任州牧,自己返回犍為駐紮,試問天下古往今來,如此忠臣那裡去尋?”
“從事大人此言差矣。”張肅譏笑道:“從事認為這信是董賊的離間計,試問大人,那董賊怎知那封書信定然會被鄙弟發現?董賊又怎知那封書信定然會被少主與三公子截獲?難道從事大人認為,少主、三公子與我兄弟三人都是與董賊勾結,一起陷害那賈龍嗎?”
“我不是那意思。”王累趕緊解釋道,王累也想不通,為什麼劉循、劉瑁和張松會一起作出對賈龍不利的供詞,如果說三人都投靠了董卓,與董卓聯手陷害賈龍,那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聽著王累與張肅在那裡爭辯,劉焉心亂如麻,他也明白賈龍在軍中的分量,更妒恨賈龍那些不世奇功,早就想把這個比自己更得益州民心的賈龍除掉,只是這次董卓入侵,捨不得丟掉益州土皇帝寶座的劉焉才被迫重新起用賈龍,而如今種種情報都表明,賈龍這次新出山,並不是單單抵抗董卓入侵那麼簡單,還有更大的野心。此刻在劉焉心中,早就把賈龍砍成千八百塊了,只是頭疼一樣,如果撤換了賈龍,誰能有資格、有能力來接替他的帥位?
忽然間,劉循英勇的身形映入劉焉腦海,以前在益州時,劉循就是益州第一武將,熟讀兵法韜略,談論起兵法戰陣常常說得久經沙場的益州老將都啞口無言,這次去劍閣之後,更是以弱勢兵力屢破強敵,若不是賈龍掣肘,只怕已經取下董卓的肥頭。如果讓劉循接替賈龍,或許可以完全擊潰董卓主力,及時回援成都。
劉焉盤算一定,正要下令,信使又快馬送來兩封書信,一封是劉循、劉瑁與張松聯名奏捷,原來劉循實際控制劍閣兵權之後,僅僅一天,便又大破董卓軍,殲敵三萬餘名,自家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