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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先宰掉他吧,免得出什麼意外。”

“孟德兄,等我,我來了!”到了危急時刻,董崇把他的小聰明發揮到了極點,立即放聲大哭道:“孟德兄啊,兄弟來陪你了。”聽到了那曹操士兵稱那年輕人為大公子,董崇就知道這年輕人的身份——曹操的長子曹昂,字子修,也知道曹昂的性格謙和寬仁,極為孝順。眼下董崇帶來的人還在後面,新董二軍不知什麼時候能到,董崇只得冒充曹操的故交保命了。

“且慢。”涉世不深的曹昂果然上當,連忙制止曹操軍士兵的衝動,親自將董崇扶起來,溫聲問道:“敢問這位先生高姓大名?難道先生認識魏王曹公?”

“在下南陽許攸許子遠,乃是孟德兄故交。”董崇信口胡扯,冒充曹操的老朋友許攸,騙取曹昂信任,真正的許攸此刻還在冀州大牢裡,因為董崇垂涎許攸的家產,加上康鵬鄙夷許攸的為人,一直沒把許攸放出來任用。董崇大哭道:“我在鄴城大牢中聞得董卓大軍進逼東郡,孟德兄己經遭了董卓的毒手,在鄴城故交的幫助下捨命逃出大牢,連夜趕路,想到東郡孟德兄靈前祭奠。”

“你們殺了許攸吧。”董崇哭得死去活來,捶胸頓足的模樣,就象死了老婆,“孟德兄己經過世了,許攸活在世上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用?讓許攸去地下陪孟德兄吧。”

“叔父不要太過傷悲,家父還在與董卓僵持,並未遇害。”被董崇的鬼話欺騙,曹昂再無疑惑,翻身跪倒道:“魏王曹公長子曹昂,見過許叔父。”曹昂生性孝順,最重尊卑禮儀,也曾聽父親說過與南陽許攸乃是舊交,立即上當,對董崇的稱呼也改了。其實也不能怪曹昂笨,主要是董崇的運氣實在太好了——有誰會深更半夜穿著孝服亂跑呢?加上董崇平時上陣打仗向來是躲在最後面,曹操軍幾乎都沒見過他的面,自然認不出他就是與曹操軍有深仇大恨的董崇了。

“原來是子修賢侄,己經長這麼大了啊。”董崇裝出一副又驚又喜的模樣,假意追問曹操的情況,曹昂將東郡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向董崇敘述一遍,董崇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拍著胸口慶幸道:“孟德在就好,孟德沒事就好。”

經過董崇一通花言巧語,曹操軍眾人再無疑惑,立即為他拍去身上泥土,整理衣冠,還把董崇的寶劍都還了他。董崇見取得了曹操軍眾人的信任,這才指著正在挖掘黃河大堤的曹操軍士兵問道:“子修賢侄,你們不去東郡救援孟德兄,挖黃河大堤作什麼?”

“家父勢單力薄,無力與董卓大軍抗衡。”曹昂神情悲壯的說道:“郭嘉軍師向家父獻計,決黃河以淹董卓大軍,解東郡之圍。此計有違天道,小侄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不能為父殺退強敵,就請命來決黃河,事後小侄當自刎以謝天下,為父抵罪。”

“真孝子也。”董崇嘴上感嘆,心中破口大罵,“操你娘!你為父抵罪容易,我大哥的二十萬大軍怎麼辦?”但董崇此刻無計可施,他現在是孤身一人,而曹昂手下有四百多人,根本無力阻止曹昂決堤的瘋狂舉動,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的從人和他的新董二軍能及時趕到。

這時,曹操軍又挖掘了一丈多深,被挖掘的那段十來丈長的河堤,己經只剩下兩丈厚的河堤在阻擋滔滔黃河了,而曹昂還在催促,“快些,再快些。”董崇急中生智,拉起曹昂的手說道:“賢侄,你是否不懂水利?這樣的決法不對啊,就算決開黃河,也淹不了董卓的大軍,反而給董卓有機會補救決口,起不了作用。”

“願請叔父賜教。”曹昂果真在水利土工方面不行,立即向董崇請教道:“我們該怎麼決口,才能一舉淹沒董卓大軍?”

“停,停,暫停,這樣不對。”董崇先裝作行家叫停曹操軍的決河行動,拉著曹昂走上河堤,指著滔滔黃河瞎吹道:“賢侄請看,此處表面看水位較高,可水流緩慢,水位差不大,在此處決開黃河,緩慢的水流只能緩緩淌下,沒有水流的衝擊力,無法衝大決口,也不能迅速淹沒大地。董卓雄兵二十萬,一旦發現水患,一人背一個土袋就能堵塞此地。”

在冀州時,因為魏水經常氾濫,董卓軍冀州軍團很大一個任務就是治理水患,董崇當然是把這事踢給田豐辛毗等一干文官去幹,不過在裝模作樣聽取官員彙報或者檢查治理情況的時候,董崇很是記熟了不少水利名詞,現在拿出來詐唬不懂水利的曹昂,倒有些水利專家的模樣。

“若非叔父指教,小侄險些誤了大事。”曹昂信以為真,急忙向董崇請教道:“叔父大人,依你看,小侄該任何補救,才能將董卓大軍一舉淹沒?”

“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