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親和善良的人。但賈詡又轉頭叫道:“來人啊,把文華侯精心配製的毒藥拿來,服侍袁大公子服用。”
“毒藥?”袁譚的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可賈詡已經微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早有幾名賈詡親兵過來,將袁譚按住,下巴捏開,把一碗散發著刺鼻藥味的綠色藥汁強行灌進袁譚肚子裡,這才把袁譚放開。賈詡溫柔的微笑著介紹道:“大公子,此藥名曰十全大補湯,用斷腸草、鶴頂紅、蝮蛇涎、川烏頭和馬錢子等七七四十九味珍稀藥材精心配製而成,有滋陰壯陽強身健體益智補腦之效,平常人輕易喝不到的好東西啊。”
袁譚乾嘔良久,想把藥吐出來,可惜眼淚都擠出來了還是沒有得逞,而賈詡暫時沒有理會他,只是仔細看著那封曹操給審配的書信,過了片刻,賈詡抬頭微笑道:“大公子,你很可憐啊,身為長子,你父親卻讓你去和曹操聯絡,並不讓你有獨自掌兵的機會,袁公這簡直是擺明不放心大公子,看來這嫡子之位,與大公子實在無緣了。”
賈詡這些話句句打到袁譚心底,本來就心驚膽戰的袁譚頓時象洩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失神道:“已經落到你們的手裡了,我還企求什麼嫡子,給我一個痛快吧。”
“真是可惜。”賈詡搖頭嘆氣道:“原本賈詡想進諫大王,賜封大公子為冀州牧,一等榮國公,並且將康王外孫女許配大公子為妻,既然大公子已蒙死志,賈詡也不強人所難,還是去找袁三公子合作的好,起碼三公子知道如何為自己爭取機會。”說到這裡,賈詡抬頭叫道:“來人啊,將大公子送進大牢,讓大公子在大牢裡慢慢等待腐骨蝕膚而死的滋味。”
“等等。”袁譚掙扎著急叫道:“賈軍師,請等等,剛才你說什麼?請康王封我為榮國公和冀州牧,還把外孫女許配與我?”
賈詡揮手製止住拖拉袁譚的親兵,點頭笑道:“是啊,早在賈詡離開長安之時,大王就傳下鈞旨,讓賈詡替大王的外孫女在大公子與三公子之間挑選一名如意郎君,並在我軍佔領冀州之後替大王鎮守冀州,不知道大公子有沒有興趣?”
袁譚眼睛一亮,隨即洩氣道:“別把我當傻子耍了,以前大王答應將外孫女許配與我,是因為我袁家有利用價值,現在我袁家基業已丟一半,剩下的也不多了,我對大王來說,已經是用完了的棄子,那還肯許給我這麼多好處?”
“大公子所言不虛。”賈詡難得說句厚道話,“大王將外孫女許配給大公子,確實是因為大公子對大王有用。不過大公子錯了一點,對大王來說,你不是沒有了利用價值,而是可供大王利用的地方更多了,只是大公子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我對大王還有什麼用?”袁譚糊塗了。
“好,我點撥大公子幾句吧。”賈詡微笑道:“袁公經營冀幽兩州數年,根基深扎,坐擁甲兵數十萬,大王兵發冀州,雖然旗開得勝,但苦於兵力不足,身旁還有曹操、劉備虎視耽耽,不能將兩州一舉攻佔,說句老實話,袁公表面堅守鳳凰山,但賈詡只要一句話,數萬大軍一起湧上山去,袁公插翅難逃,但問題是,袁公死後,誰來統率袁公殘餘的大軍?那可是幾十萬人馬啊,手拉手可以從鳳凰山到長安排一個來回!假如康王的外孫女婿站出來穩定袁公殘軍軍心,率領大軍歸降康王,那康王的大軍要少犧牲多少士卒?要少消耗多少物資?要節約出多少時間與人力?所以說,大公子你的利用價值不但沒有減小,反而增加了,大公子現在明白了嗎?”
袁譚的眼珠子亂轉,半晌才擔心的說道:“那我幫康王殿下收降我父親殘部後,對康王再也沒用,康王殿下會不會過河拆橋?甚至兔死狗烹?”
“大公子在胡言亂語什麼?”賈詡假作惱怒的說道:“賈詡不才,也對大王薄有微功,為何大王不對賈詡鳥盡弓藏?呂溫侯、子龍將軍、龐德將軍他們為大王立下的功勞更大,為什麼大王不把他們兔死狗烹?大王胸懷天下,豈能做此喪盡天良之事?何況你還是大王的外孫女婿,大王忍心讓外孫女守寡嗎?”
袁譚再不說話了,只是咬牙不語,賈詡知道他心中的猶豫,便從几上拿起一個黃布包裹著卷軸,微笑著攤開在袁譚面前,袁譚低頭細看,見是董卓親自手書的一封旨意,將他的外孫女李如花許配給袁紹之子,至於那個兒子叫什麼名字還是空白,最後是康王大印。賈詡笑道:“大公子,你希望康王這封旨意上填誰的名字?”
袁譚額頭青筋暴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心中一會是高官在做、美人在抱,一會是鳳凰山上父親對自己的提防。良久,袁譚終於狠狠道:“是老頭子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