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末將放到酒缸裡浸死,末將死也瞑目了。求求主公了,末將只願被酒浸死……”
不一刻,袁紹軍三名瀆職將領血淋淋的首級被刀斧手端進來,請袁紹驗看,誰知袁紹大吼道:“抬進來做什麼?拿去餵狗,還有他們的屍體,也一起拉去餵狗!”刀斧手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後,袁紹軍中軍主帳中一片寂靜,氣氛壓抑得可以讓人瘋狂,過了良久,袁紹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張郃呢?高覽呢?本公派他們去攻打曹操大營,他們為什麼擅自改變軍令去了烏巢?為什麼現在還不回來?”
“主公。”郭圖可算逮到機會陷害平時與他不合的張郃了,在袁紹面前磕頭道:“張郃與高覽二人素有降曹之心,昨夜主公遣二人攻打曹營,二人擅自改變行動就是明證,消極避戰,說什麼救援烏巢,分明是貪生怕死不肯為主公用命。”
“休得胡言。”沮授出列,駁斥郭圖的無恥言論道:“張郃將軍與高覽將軍對主公忠心耿耿,豈能捨主公而叛曹?分明是因為上次張郃將軍獲戰功後不肯分賞賜一半與你,你才故意陷害張郃將軍的。”
“胡說八道!”郭圖一蹦三尺高,掐住沮授的脖子大罵道:“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向張郃索要賄賂?分明是你在主公面前陷害於我!”
沮授拉開郭圖的手,正想說你郭圖什麼時候沒向獲得賞賜的屬下索要過賄賂,大帳外跌跌撞撞的衝進來一名遍身傷痕的傳令兵,袁紹軍眾人見他服色,知道他是鄴城守將麴義屬下,那傳令兵衝到袁紹面前跪下大哭道:“主公,鄴城,鄴城完了。”
袁紹大驚失色,騰的站起問道:“鄴城完了?究竟怎麼回事,麴義他人呢?”
那傳令兵大哭道:“昨日傍晚時分,一軍手執高幹將軍的兵符印信趕到鄴城,說是壺關有變,高幹將軍派他們來搬救兵,麴義將軍命我軍開啟城門時,那軍中衝出一員大將,自稱常山趙子龍,只一合就刺死了麴義將軍,賊軍乘機攻陷了鄴城,小人好不容易才衝出鄴城,到主公這裡報信。”
聽那傳令兵說完,袁紹雙眼翻白,翻身暈了過去,眾人急將袁紹救起,掐人中,揉胸口,袁紹半天才清醒過來,第一句就是,“董卓,**你娘!”第二句話是,“全軍拔營,一定要拿回鄴城!”鄴城不僅是袁紹的大本營,城裡有袁紹的家小,更有袁紹附庸風雅收集的古玩畫籍,還有冀州最多的人口和糧草儲備,沒有了鄴城,袁紹就永遠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這一回,袁紹軍文臣武將再沒有一個人遲疑——他們的家小也全部在鄴城,當下,袁紹軍全軍行起來,拔營起寨,收拾兵器馬匹,正忙得不亦樂乎間,袁紹軍派去增援烏巢的蔣奇敗兵逃回來了,向袁紹哭訴了蔣奇被馬忠所殺及張郃、高覽二人率軍與夏侯敦聯手包圍龐德軍的事,袁紹聞訊更是大怒,對天發誓要親手殺死康鵬,為自軍報仇雪恨。
“主公,小人沒有說錯吧?”郭圖乘機下爛藥道:“張郃、高覽二人未經你的允許,就擅自與主公的敵人曹賊軍隊和解,這簡直是謀反啊,罪當不赦。”
“非也。”沮授立即反駁郭圖的話道:“主公與曹賊僅有私仇,與董賊乃是國恨,張郃、高覽二位將軍知輕重,明是非,當機立斷與曹賊化敵為友,聯手共討董賊,有功無罪/而今董賊大軍手執高幹將軍兵符騙開鄴城,證明高幹將軍已喪於董賊之手,董賊徹底與主公撕破臉皮,主公正是與曹操和解,聯手共戰董賊之時,二位將軍與夏侯敦聯手,證明曹操也有意與主公和解,主公千萬不要放過這個機會啊。”
沮授的話字字珠璣,理正言直,連郭圖都無法反駁,誰知袁紹摸摸缺少一塊肉的屁股,想起往日與曹操的舊事,大怒道:“曹賊,董賊,都是國賊,本公誓將他們碎屍萬段。郭圖,你派人去叫張郃與高覽回來,本公當面問他們的罪。”
郭圖大喜領命,出帳後,郭圖叫來一名心腹,對他耳語道:“你快去烏巢以北尋找張郃與高覽,告訴他們,就說主公要殺他們,讓他們速速回來。”郭圖的心腹嚇了一跳,失聲道:“那他們還不殺了我?”郭圖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是主公要殺他們,不是你要殺他們,張郃他們就算向謀反,也只會讓你回來給主公送信,你不會有危險的。”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僕人,與郭圖被徐庶耍得團團轉一樣,那郭圖心腹也被郭圖騙過,真的策馬出營去烏巢以北尋找張郃與高覽,一路疾弛,那郭圖心腹在烏巢以北十五里的地方找到了正在與夏侯敦部隊告別的張郃與高覽。
“二位將軍。”那郭圖的心腹一見面就大叫道:“主公要殺你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