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董崇泣血喊道:“他們是我的兄弟,他們為了我而死,我不能讓那些畜生糟蹋他們的屍體!”董崇狀若瘋虎,把賈詡拖出老遠。而在旁邊,一直冷笑著的田豐換了一副表情,變得平靜如水,田豐扶起在地上大哭的董卓軍傳令兵,“是誰做的?曹操軍?還是劉備軍?”
“是劉備軍!”那傳令兵大哭答道:“全是劉備軍,曹操軍在旁邊看。”
田豐臉上又露出微笑,自言自語道:“劉備,我果然沒看錯你。”田豐又鬆開那傳令兵,再轉頭去看掙扎不休的賈詡和董崇時,臉色已經變得無比猙獰,田豐緊握雙拳,對賈詡大吼道:“賈軍師,董將軍,帶我去關押袁紹降兵的地方!”
太陽西斜,金黃的陽光慢慢照進田豐家中那狹小的客廳,照在田豐剛才跪拜焚香的那塊靈牌上,靈牌上有八個字——長安三千義士之靈!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鐵桿反董聯盟之報復》!
第十八章 鐵桿反董聯盟之報復(上)
十餘萬袁紹降兵被解除了武裝後,追求少量精銳的董卓軍給其中的老弱病殘士兵發給了錢糧與種子,讓他們回家務農,當場釋放了七萬多人。因為董卓軍最近幾次戰鬥都需要保密行動部署,必須用最可靠的老兵,以免新兵掉隊或逃跑導致行動洩密,所以剩下的三萬多精壯士兵都被關押在鄴城之中的戰俘營裡,吃飽喝足的養著,單等將來打亂編制編入董卓軍隊伍。
田豐與賈詡等人趕到戰俘營時,由董卓軍輜重兵看守的戰俘營已經完全戒嚴,持刀荷槍的董卓軍正緊張的驅趕靠近營欄的袁紹軍戰俘後退,而袁紹軍戰俘則赤手空拳逼近營欄,營裡營外都是吼叫喝罵聲,已經出現了暴動的趨勢。賈詡一問之下方才知道,原來在曹劉聯軍再次攻城開始後,袁紹軍戰俘中忽然出現一條謠言,說是鄴城即將被曹劉聯軍攻破,董卓軍擔心袁紹軍戰俘在城中譁變,與曹劉聯軍裡應外合,要提前殺光袁紹軍的戰俘以防萬一,本就人心惶惶的袁紹軍戰俘被這條謠言恐嚇,紛紛產生這麼一個念頭,與其被董卓軍屠殺,不如先暴動與城外曹劉聯軍裡應外合,也許還有一條生路。
“肯定是劉備軍的細作!”賈詡咬牙道,曹操軍雖然也有可能這麼做,但冀州之戰中曹操軍是董卓軍明處的敵人,在進鄴城之後,董卓軍已將鄴城內的細作一掃而光,能順利混入戰俘營散播謠言,只有突然在背後捅董卓軍刀子的劉備軍細作能夠做到。董崇點頭,趕緊問田豐道:“文皓先生,現在袁紹軍俘虜人心惶惶,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可否完全信任田豐?可否按田豐的意思去做?”田豐先反問道,董崇想也不想,馬上答道:“相信,當然相信文皓先生,文皓先生,你要我們做什麼?請吩咐吧。”
賈詡沉吟片刻,也點頭道:“賈詡也相信文皓先生,相信文皓先生不會把大好鄴城交與曹操與劉備這些豺狼屠戮。文皓先生有何妙計,只管說來,賈詡一定照辦。”
“那好,現在,先把戰俘營的大門開啟,讓我進戰俘營。”田豐淡淡說道,賈詡和董崇嚇了一條,現在戰俘營裡群情激憤,現在開啟戰俘營大門,戰俘營裡的袁紹軍戰俘還不反了天?但看到田豐認真的表情,賈詡猶豫幾下,終於吩咐道:“開啟戰俘營大門,讓文皓先生進去。”
看守戰俘的董卓軍士兵迅速開啟門鎖,賈詡飛快閃到自己親兵的保護中去,董崇本也想撒腿跑開,可看到田豐巍然不動,又強自忍住逃跑的衝動,立槍站在田奉豐身邊,換來田豐一個讚許的目光。而戰俘營裡的袁紹軍戰俘見營門忽然開啟,大喜之下立即往營門外衝,人頭湧動,喊聲震天,但衝在最前面的袁紹軍戰俘突然又停住腳步,後面的戰俘也被他們攔住,喧譁嘈雜的喊叫聲逐漸平靜下來,只聽到袁紹軍俘虜中的竊竊私語,“田別駕。”“是田別駕,他怎麼來了?”“田別駕來了,就是那位經常在主公面前要求將軍們按額髮放我們軍餉糧食的田別駕。”“就是那位幫我們村打贏官司的田別駕。”
田豐身著袁紹軍官衣,面色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些已經躬身下拜的袁紹軍俘虜,“你們要去那裡?你們為什麼要暴亂?”
“田大人。”一名袁紹軍俘虜答道:“有人說,董卓軍要把我們全部殺光,我們不想死,只好暴亂了。”其他俘虜紛紛附和,都說著同樣的話,還有俘虜大喊“我要回家”的話,場面又變得無比喧譁。田豐見壯,輕輕的擺擺手,就象用了什麼魔法,亂哄哄的俘虜們奇蹟般的安靜下來,都用敬仰的目光看著田豐。
“能否告訴我田豐,你們中間是誰第一個說康王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