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文和的刺客審問出口供沒有?”見董曼進來,康鵬劈頭蓋臉的問道:“查明是誰主使的沒有?”賈詡突然遇刺,大大出乎康鵬事先的預料,而且根據康鵬手中掌握的情報來看,行刺賈詡的刺客,並不是復辟黨派出來的,所以康鵬估計,還有一支神秘的第三股力量,正在窺視自己的權位。
“大哥,我對不起你。”董曼哭喪著臉說道:“我們拷打了幾個時辰,那刺客始終一個字都不肯說,剛才一個不留神,被他嚼舌頭自殺了。”康鵬大怒,順手操起一個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嚇得董曼撲通跪倒,顫抖不己,康鵬不耐煩的揮手讓他站起,又問道:“孤假裝中毒的事孃親知道了嗎?她老人家現在怎麼樣?”
“大哥放心。”董曼膽戰心驚的答道:“府裡上上下下都被再三叮囑過,你的事沒有讓娘知道,沒有人敢違反,我對娘說你去出外去辦理公務了,娘沒有懷疑。”康鵬點頭,董老大的老孃非常慈祥,康鵬可不想讓假訊息騙得她有什麼三長兩短。
“軍師的傷怎麼樣了?”見康鵬久久不說話,董曼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很嚴重,刀上有毒。”康鵬沉重的說道:“文華侯正在裡面全力搶救,到現在還沒有迴音。”康鵬此刻心煩意亂,賈詡是這次引蛇出洞計劃的執行人,全靠賈詡在明裡維持局勢,康鵬才能躲在暗中調查董卓軍內部的不安要素和潛伏在身邊的敵人,現在賈詡遇刺,軍隊和政務沒有了領導人,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康鵬非常猶豫,是否放棄將叛徒和復辟黨一網打盡的機會,這就站出去鎮壓局勢。
“你先出去吧,多派人手監視城中情況,一有狀況立即報我。”趕走了董曼,又過了一段時間,康鵬正要咬牙準備出去時,後室的房門突然開啟,筋疲力盡的華佗走出來,朝康鵬施禮道:“大王放心,軍師身上的毒我己經解了,幸喜刀傷也不深,沒有生命危險,將息一段時間就能痊癒。”康鵬緊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放進肚子裡,一屁股坐在地上,拍額慶幸,華佗又說道:“大王,軍師已經醒了,他說有要事報你,請你立刻見他。”
康鵬從地上一躍而起,三兩步衝進房裡,果然,賈詡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對著康鵬微笑,康鵬竄到床前,握著賈詡的手哽咽道:“軍師,你總算醒了,孤都快急死了。”康鵬難得說句真心話,賈詡不僅是他信賴的智囊,也是他知心的朋友。
“煩勞大王掛念,賈詡罪該萬死。”賈詡虛弱的說道,見康鵬又要說話,賈詡忙說道:“大王,先別說其他的,你千萬不能沉不住氣公開現身,讓大王的大計功虧一簀。”
“可是,軍中沒有了孤和軍師。”康鵬疑惑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沒關係。”賈詡輕輕的咳嗽著說道:“子龍將軍和李郭等將軍都對大王忠心耿耿,溫侯也成熟了許多,有他們掌握著軍隊,那些人翻不了天。政務上,子魚賢弟不知是否知道大王是在故意誘敵,但看他這兩天的表現,他都不會給那些人離間我軍與百姓之間關係和煽動民變的機會。現在我們雖然知道了誰想對大王不利,可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大王你出去也沒辦法就這麼處死他們,給大王的聲名造成傷害。”
“也好,刺殺你的人,孤還不知道是誰。”康鵬溫聲說道:“孤就借這個機會,把這些人也全部引出來,孤要把他們幹刀萬剮,為軍師出氣。”
賈詡無力的一笑,有些失落的說道:“其實,賈詡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知道誰是主使人,都因為賈詡不願與他分權,算是賈詡咎由自取。”
“什麼?”康鵬丈吃一驚,失聲道:“軍師的意思是,刺殺你的主使人是他!他有這麼大膽子?”
……
“所有百姓聽好,今天繼續戒嚴,任何人不許出門。”黎明的長安城中,到處可以聽到這樣的呼喊聲,街道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可以看到荷槍持刀的董卓軍士兵,緊張的監視著大街小巷的任何動靜,這些士兵分屬呂布、趙雲和李傕等人各自統屬,昨天傍晚賈詡遇刺後,軍中三支派系便不約而同的調動軍隊入城控制局勢,可憐為生計而奔波的長安百姓,只能眼巴巴的蹲在家中,盼望這該死的戒嚴早結束。
與城中冷冷清清的街道相反,在長安城的幽州刺史衙門中,卻是比熱鬧還熱鬧,充滿了火藥味道,因為昨天吃了晚到的虧,今天天還沒亮,法正就帶著自己派系的官員員早早來到衙門,蔡邕則帶著女兒調派給他一幫趨炎附勢的董卓官員第二批到達,然後才是許靖、司馬朗等擁護董老大計程車林派系,三方一見面就吹鬍子瞪眼睛,大有隨時開打的模樣,而呂布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