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守軍,絕塵而去。
申時初刻,西涼鐵騎自南郡城北面十二里處掠過,南郡守將楊齡不敢出戰,緊閉城門坐視西涼鐵騎狂風般疾弛而過。
酉時二刻,西涼鐵騎突破華容大道,兩百名荊州守軍命赴黃泉。
戌時正,太陽西垂,幾乎筋疲力盡的西涼鐵騎終於看到了黃家莊上空的火頭,張繡第一個大喊,“敵人正在燒莊,加快速度去救太師!”三萬西涼鐵騎在奔跑中紛紛取出身上最後一隻裝著酒水的葫蘆,仰脖喝下,奮力扔開,大吼道:“殺!”
大地在顫抖,正將黃家莊包圍得嚴嚴實實、正在士族指揮下屠殺剛才幫助康鵬逃離柴火堆的窮苦百姓的荊州士兵身體也在顫抖,在陸地上,荊州水軍最恨也最怕的就是騎兵,而沒有戰爭經驗的大士子們卻不知道地面為什麼顫抖,至少江夏八駿之一的範滂就問張允道:“將軍,敢問遠方來者是為何物?居然如此驚天動地?”
張允的牙關打顫,向看著魔鬼一般心驚膽戰看著遠方飛揚的塵土,範滂再三詢問後,張允才顫抖道:“也許是董賊的西涼鐵騎,希望是我猜錯了。”
而在烈火熊熊的黃家莊莊中,黃家地窖入口處,呂布也感受到那令天地為之顫抖的鐵騎奔騰,奮力揮戟,將那名被自己人擠到面前的荊州兵打上半空,不等那倒黴蛋落地,畫戟便劈在那倒黴蛋身上,將他身體劈出數丈,砸在荊州軍士兵群中。呂布乘機回頭對帶著十幾名窮苦百姓守在地窖入口前的文鷺吼道:“義母,告訴我義父,我們的援軍來了,是西涼鐵騎!”
發現被荊州軍徹底包圍後,呂布雖然有把握獨自突圍,無奈康鵬的傷勢太重,文鷺的傷也不輕,呂布和康鵬等人只得在黃月英指點下逃到黃家大院,找到黃月英平時儲藏機械的地窖,讓重傷的康鵬躲到窖中,呂布和文鷺卻與一群窮苦百姓守在窖前苦撐,等待援兵。從下午血戰至傍晚,呂布雖然幾乎筋疲力盡,但沒有讓一個敵人殺進地窖,而地窖在前的土地上,也橫七豎八的堆滿了荊州軍士兵的屍體。
太陽還在山巔無私的放射著黃金般的光芒,鋪天蓋地的鐵騎夾裹著塵土殺氣騰騰衝進黃家村,荊州軍有敢阻攔者,無不被怒氣爆滿的西涼鐵騎剁成肉泥血塊,更多的荊州軍抱頭鼠竄,張允看清了來的果然是西涼鐵騎,立即把要保護計程車族學子拋到腦後,帶著一支親兵逃出莊外。
馬超看到張允旗號,便對張繡和龐德大喝道:“你們去找太師,我去追殺那賊!”言罷,馬超策馬直奔張允旗幟,自有一隊鐵騎跟上,從莊中追出二三里地,張允的親兵已經全部被馬超隊追上斬首,只有張允仗著胯下是一匹良馬,始終與馬超保持一段距離。
又追出數里,張允已經能看到來時所乘的戰船,大喜喊道:“快張帆,割纖繩!”那怕逃上一隻小船,張允就有把握從西涼鐵騎手下逃得性命。後面馬超見了,急中生智放下長槍,取弓搭箭,一箭放去,似流星趕月,正中張允背心,張允摻叫一聲,撞下馬去一命嗚呼,距離最近一艘小船僅有兩個馬身。江面上荊州水軍見張允已死,顧不得去搶回張允屍體便張帆逃去,全然忘記黃家村中還有八千自家弟兄與數千劉表帶來的親兵。
村中,張繡與龐德輕易尋得呂布,包圍呂布的荊州士兵一鬨而散,張繡與龐德同時大叫,“溫侯,太師可在?”
此刻呂布已經累得站都站不穩,杵在戟上指著地窖喘息道:“義父在地窖中,受了重傷。”張繡和龐德大喜過望,滾鞍下馬奔入地窖,呂布則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對西涼鐵騎大吼道:“殺盡荊州軍!殺盡荊州士族!不許殺百姓!”總算呂布還記得康鵬的交代,沒有讓西涼鐵騎對百姓動手。
黃家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從傍晚到深夜,穿著長袍青衫計程車族士子,穿著土黃軍衣的荊州士兵,不管他們是投降還是反抗,也不管他們是不是被冤枉的,都被暴跳如雷的西涼鐵騎砍翻踏扁,血流成河,連襄江水面都被染成了鮮紅色,屍積如山,殘缺不全的屍體以黃家莊為圓心,佈滿了方圓十餘里的土地,黃家莊中計程車林與荊州軍,除了蒯家兄弟與伊籍等少許劉表親信僥倖先行逃脫外,只有黃承彥、蔡邕與伏完三人被生擒活捉,其餘人等,無不化作刀下亡魂。
初平二年十月初二,重傷的康鵬還處在昏迷中,餘怒未消的西涼鐵騎又血洗了近在咫尺的沔陽士族,沔陽六十三戶士族大戶,男女老少四百餘口盡遭滅門,無一倖免,他們的土地也被賞給了幫助呂布營救康鵬的窮苦百姓。下午,賈詡、龐統、魯肅、甘寧和華佗等人也趕到沔陽,帶來了包括三艘子母艦在內的三百餘艘大小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