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傭兵團的名聲倒是響亮。全大陸十大傭兵團排名,就排在黑顱和綠塔的後面。不過這都是兩年前的排位了……”
包光光“嗯”了一聲越眾而出,揚聲道:“你有什麼事?”
見到答話的,是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半大小子,哈比忍不住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微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你們無謂的流血。有什麼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不知道本人是否有這個榮幸,當你們雙方的仲裁?”
當仲裁?你算老幾啊!包光光翻著白眼道:“不用了。咱冰原上的事不需要外人瞎摻和。你該幹嘛幹嘛去,恕不遠送。”
其實他還算是客氣了——對方先前的攪和本來就讓他十分不爽,再加上冰原戰士對外的態度,一直是以強硬著稱,遇到這種事情都是先打了再說的。
要不是對方馬車邊還站了幾個傢伙,一個個直眉瞪眼的看起來不像好人,包光光又不想把事情鬧大,說不定早就幾個嘴巴子抽過去了!
……
……
有趣的是,哈比對包光光的印象也好不哪去:“什麼人啊這是。自己人模狗樣的穿著高檔法師袍,卻不捨得給手下買件衣服!做人怎麼可以吝嗇到這種地步!”
而且在哈比看來,眼前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怎麼看都是這個年輕人帶了一大票打手,強搶一個野蠻人少女,很有幾分惡少的風範。他先前說仲裁只是委婉的說法,不過是想給對方留個面子,免得撕破了臉大家不好相見而已。
誰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比他還狂,讓他忍不住怒火中燒,再看到被搶的少女面板白皙,容貌清麗,尤其是那迷茫的眼神好像霧濛濛的,更讓人感覺她是那樣的嬌弱無助。哈比只覺得男人的熱血霎時間兵分兩路,順流而下的自不必表,那逆行而上的卻“轟”的一聲在他腦海中炸裂了。
“我拒絕!”哈比義正詞嚴的說,此時此刻高爾特先生的囑咐,早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作為一個紳士,我絕不能眼看著美麗的小姐遭受磨難!姑息這種行為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侮辱。”
他刷的一聲抽出了隨身的細劍指著老包:“決鬥吧!”
別看哈比保持了一個帥得冒泡的姿勢,其實他心裡卻在暗暗後悔:到底是沒經驗,竟然忘了把手套扔在對方臉上,失敗!
包光光已經徹底石化了。他僵硬的轉過臉來,盯住對方的臉猛瞧。
作孽啊,人長得倒是白白淨淨,咋就缺心眼呢?
這時候就聽哈比大喝一聲,從馬車上跳下。大概是落地的時候扭到了腳,他踉踉蹌蹌的跑過來,挺劍朝包光光就刺。
正趕上老包還在那發呆呢,於是這歪歪斜斜的一劍,終於不負眾望的紮在他肩膀上。好在他身上法師袍是加了料的,裡面綴滿了異形皮的碎片——要是這種紳士們用來繡花的劍都能刺穿,那也太對不起人家那“噩夢生物”的稱號了。
劇痛讓包光光猛地警醒,心說你丫挺的還真捅啊!再一看對方的劍還晃悠悠的頂在自己肩膀上,登時整個人都氣炸了。正所謂怒從褲頭起,惡向蛋邊生,只見他飛起一腳直奔對方胸口而去!
其實論劍術,我們的帕夫先生比包光光也強不了多少(老包壓根就不會劍術……),論力氣大概還不如他。再加上當時正被老包刀槍不入的法袍震撼了,哪裡還躲得開,結果老包這一腳直接便將他踹翻在地。
包光光搶上前去,用戴著手套的右手一把奪過哈比的細劍,倒轉劍身,用杯形的劍柄一下下的敲著對方腦袋,嘴裡面還一個勁唸叨:
“你媽啊,叫你捅;你奶奶啊,叫你捅!……”
罵著罵著突然覺得這話有點彆扭,而劍柄敲人腦殼,又明顯沒有板磚直接掀前臉來的順手,包光光心裡不由得暗自後悔:你說當初怎麼沒想到打個番天印之類的玩意防身呢?
於是他百忙中直起了身子大吼道:“那個誰誰誰,給俺找塊石頭來,兩個巴掌那麼大,要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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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雙方的人馬都炸了鍋。村裡的戰士和紅十字會的兄弟,全都舍了對手,亂哄哄的往這邊趕;可暗夜的人明顯站得較近,那個先前放響箭的傢伙,此時已經搭弓上箭,瞄準了騎在哈比身上的包光光,只是猶豫著不敢動手罷了!
或許是當初斯諾給他的刺激太大。被人用箭一指,作為目標的包光光立馬就感應到了——但這次那種境界可不是他自己沉進去的,而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