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添香聞桂魄,漏盡未覺風蕭索。 彈指強虜破,憶,千年竟如昨,而今空餘故壘江流豁。 展,文武定疆廓,惜,星隕似流火,風雲散聚任評說。 大江東去千古浪淘過,亂世塵灰轉眼沒。 帥將鴻儒只堪載軒墨,從何閱盡纖豪錯,才俊風流傲三國。 唱到最末一句,想起不知這個時空到底有些什麼國家,便將那“三國”改成了“列國”,雖然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也顧不了那許多了。不知道他們是否會滿意這首乍一聽全是歌功頌德,細一品全是逢迎拍馬的歌,所以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們的表情。一曲唱罷,我抬起頭,卻見到白衣公子眼中一亮,寂驚雲臉上的表情則更為複雜,又似驚疑又似又似歡喜,還帶著一絲絲莫明的惆悵。 “好曲兒,好詞。”寂驚雲站起來,對我抱拳頷首一揖,“驚雲謝姑娘今日的曲子。” “卡門不敢當將軍如此大禮。”我慌忙站起來,放下吉他還禮。 白衣公子笑了笑,正待張口說話,卻聽到廂外傳來大聲的驚叫,一陣鬧騰,聲音都傳進這隔音的包廂了,不知外面發生何事?白衣公子皺了皺眉,寂驚雲轉出屏風拉開廂門,正待發難,那尖叫聲頓時清晰地傳進廂裡,竟不止一個人在驚恐萬狀地大呼小叫:“殺人了!快來人哪!殺人了!”好書盡在。cmfu。 第一卷 青樓篇 第19章 成名 (起0M點0M中0M文0M網更新時間:2006…9…1 13:18:00 本章字數:4151) 殺人了? 我與白衣公子面面相覷,這外面是唱的哪出啊?白衣公子眼中滑過一絲詫色,面上卻也鎮定,身子靠坐在軟榻上動也不動。我也坐下來,見寂驚雲掩了門出去,想是去看發生何事了。白衣公子笑著看我:“卡門姑娘這麼鎮定,對外面發生的事不好奇麼?” “卡門今晚被公子出資包了,那今晚的時間便全是屬於公子的,外間發生何事,又與我何干?”我淡淡地道。 “小嘴兒倒挺會說話。”白衣公子瞥我一眼,微笑道。 “卡門謹記著自己的本分罷了,只是掃了公子的興了。”我不為他的調笑所動,心中在謀算著這安公子今晚包我作陪,到底要陪到什麼程度,看他樣子,似乎並沒有要我陪睡的打算,莫非冥焰說的有驚無險,是指的這個? “掃興?倒不覺得。”宇公子笑著瞥我一眼,“只怕這世間任何男人,面對姑娘都不會覺得掃興。” 我笑笑不語,卻聽他接著道:“姑娘這麼會說話,怎會唱出‘展,文武定疆廓,惜,星隕似流火’這樣的詞來,莫非姑娘大有深意?” 我渾身一震,糟了糟了,當時只想著怎麼應付了這白衣公子的命題,便順手抓了這首歌來用,哪裡想到這歌詞描的雖是將軍,但周瑜那短命將軍卻與那位事業如日中天的寂將軍不太搭調,‘惜,星隕似流火’,我這不是明擺著咒他麼?怎麼辦怎麼辦?我該如何自圓其說,才能蒙過這狐狸般狡猾難纏的宇公子? “花無百日好,月無百日圓,這世間的萬物,盛極而衰,週而復始,人一生的命運起伏,又有誰能看得透、說得準?”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何況星隕,未必一定是指性命運程,或許還有情感。”我思忖起聽完曲子後寂驚雲那頗為感觸的耐人尋味的表情,忐忑不安地揣測。 白衣公子唇角浮起一個玩味的笑容,眼神仍是那樣驚懾人心,我心裡像兩個小人在打水,七上八下,也不知我那強辭奪理的說辭他信了幾分?正在此時,突生奇變,軟榻旁的窗戶猛然被人闖破,一個黑衣蒙面人手持長劍,劍峰直直向軟榻上的宇公子刺去,劍如銀蛇,疾如閃電,我驚呼著閃到牆角,那黑衣人聽到我的驚呼聲,已送至宇公子脖子的劍峰突然一窒,立即被宇公子曲指彈開,抓起矮几上的紙扇,與那黑衣人過起招來。 那黑衣人的武功似乎不弱,宇公子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是那黑衣人似乎被什麼亂了心神一般,一邊與宇公子纏鬥,一邊回頭看我,他蒙著面,我雖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卻能看出他眼中的震驚與混亂。 “噝!”宇公子的紙扇劃傷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的慌亂的反應被他一一看在眼裡,廂門被猛地推開,寂驚雲衝了進來,見狀驚怒道:“大膽狂徒!”一股凌厲的掌風帶著蕭殺之氣向黑衣人襲去,黑衣人堪堪避過,見來了幫手,轉身躍出窗外,躍上庭院的大樹,幾個閃縱之間,便躍出了青樓的高牆,失了蹤影。 寂驚雲躍窗想追,卻被宇公子喚住:“驚雲,不要追了!” 寂驚雲氣恨地一甩手,轉頭看向白衣公子:“公子沒事吧?” “陪他練練身手,還好。”他表情淡淡的,不甚在意地道。 “那狂徒可恨之至,居然引開我,來個調虎離山。”寂驚雲被黑衣人從手下跑脫,心底忿恨,語氣含怒,轉頭看我驚惶地站在牆角,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