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不了險。
她每日都耐著性子等到半夜,困極才會躺下歇息。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翻身時隱約感覺床榻邊上坐著一個人,胭脂睜眼看去,黑漆漆一片只見一個模糊的黑影。
胭脂嚇得不輕,忙坐起身來。
那人一下撲來,將她壓倒在床榻上,帶著清冽酒氣吻了上來。
胭脂聞著那熟悉的氣息,不知為何越發難受起來,胸口只覺一陣陣悶疼,她終究是在意的,在意地瘋掉。
真不知他和顧夢裡覆雨翻雲的時候,是不是也這般賣力!
胭脂越想越厭惡於他,眼眶澀疼,淚水順著眼角一顆顆落入髮間,手伸向他的脖頸慢慢用力,恨不得掐死他一了百了。
蘇幕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她手上使勁,細細密密地輕輕吻她,不帶一絲情·欲,只為親暱。
胭脂隱約感覺到一滴水砸落在她面上,可又像是她的錯覺,片刻後,忽聽他低沉著聲音,語調極為壓抑,一字一頓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喜你!”
胭脂心下一窒,淚意一下翻湧上來,極力壓制才沒哭出聲來。
他手上力道漸重,弄得她生疼。
胭脂才慢慢清醒過來,他便是醉了酒,她也是打不過的,便慢慢放鬆了手上力道,只是實在受不了他的親吻,忍不住避開了去。
蘇幕驟然停了下來,壓著她一動不動。
屋裡漆黑一片,氣氛一下凝塞到了極點,像深海里的火山,底下波濤洶湧,平靜的表面一觸即發。
她閉了閉眼,強忍厭惡顫抖著吻上他的薄唇,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慢慢插進他的頭髮裡,另一隻手慢慢撫向他的後背部,曖昧挑逗,帶著莫名意味極有耐心的勾著。
如同一隻妖物,惑人沉淪,誘人食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蘇幕頓了許久,突然伸手使勁拽她的衣帶,像是跟她有仇一般,解衣的動作極大極不耐煩,弄得腳上鍊子一陣嘩啦啦直響。
胭脂極為順從,只是實在吃不消他這樣來,簡直跟瘋了一樣,她不願意求他,他也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
後頭胭脂實在架不住他的兇狠勁頭,暈了過去,蘇幕也不管不顧,折騰到了天亮。
那夜太過慘烈,胭脂養了幾日,才緩過勁來。
蘇幕又開始往正院踏,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