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煞氣可怕。當這股煞氣散發到最極端時,即使是神王后期都只有被蒸發掉的份。
這些測試者進入裡面,不僅要自保,還要散發出保護空間,保護其它人?如此的難度,外面哪些人,誰有這個本領?即使是最強的誅狂魔和陸蜃,除非他們暗藏著妙到毫巔的職業功法,破解煞氣,否則肯定做不到。
他不禁眼神黯然,這麼一來,豈不是說自己這段日子的籌備,完全是白費功夫?此次的甄選,目的就是挑出一個能壓制厲害煞氣的強者,為聖上進入“殞落神域”鋪路。而今,將要顆粒無收,不要說無法向聖上交待,就算是對自己,都有一種由心的失望。
彷彿苦心栽培的果樹苗,忽然一夜發現,沒有收穫的希望。
“外面最近有什麼異樣沒有,諸多的強者齊集,出些小摩擦還好。但是大騷亂,切不能發生。”
“並沒有大事,這些人都在等待今天的甄選,是以他們都不敢浪費力氣爭強好勝。比起前些日子的糾紛數量,少了甚多。不過,這兩天的爭論熱點,是登峰宗和天劍宗。兩個宗門,在前些日子發生矛盾。現今天劍宗的管烈,說若在甄選過各種中,遇到登峰宗的人,將會下殺手。”
“聽說登峰宗這次來了三個神王強者,足看出其重視程度。這天劍宗來才來一個神王和一個涅化之境,竟敢和他發生口角?”
宋雲笑道:“這要從幾天前說起,登峰宗的管烈和天劍宗在山上所遇,和天劍宗的新真傳弟子方應發生矛盾。而天劍宗恰好請來了一個強援,此人出言說了兩句,結果反而更激怒管烈。於是乎,兩個宗門的矛盾結下。管烈說,不僅要在甄選測試上,將登峰宗踩於腳下。要是遇到天劍宗和那個姓林的,定下殺手。”
武修領域,動輒生死戰鬥,是以他談起管烈的說話,並沒有覺得絲毫不妥。既然倆人有矛盾,那麼管烈在說要在甄選過程,趁機殺人,那是尋常至極。
“沒想到兩個宗門在此拗上了。天劍宗不是僅來了兩人,怎麼又多上一個強援?此人叫什麼?什麼來歷?敢得罪死登峰宗,實力定是不凡。”
“候爺,你多想了,那人僅是個涅化之境。也不知腦子有毛病,還是二愣子,竟然和管烈這個神王境強者頂撞。據說,如果不是當時劍極道趕到,此人肯定死於管烈的手底。說實話,這個傻子倒有些膽魄,管烈既然說出此話,一般人肯定嚇得哆嗦,偷偷摸摸地溜下山,趁登峰宗無法抽身,逃之大吉。他卻硬撐著,支撐到現在,而且似乎真要和管烈在甄選中,一較高下。”
他說到此處,才想到並沒告訴韓武名字,微歉道:“對了,這人叫林亙。”
“林亙?”
韓武原是坐在厚背虎皮椅上,一聽這名字登時跳起來。
“這個林亙難道就是當日在燕州所遇的林亙?”他細想這人的膽大妄為,不畏死作風,和當日那個林亙毫無區別!當即脫口道:“是他,肯定是他!”
當日聖上對林亙的慧眼相識,讓他印象太深,是以這個名字一出,他立即聯想起來。
宋雲大為詫異:“不就是個涅化之境?候爺為何劇烈反應?”
韓武緩緩坐回原位,對於林亙的手段,他難以忘懷。以一人之力,以“造化之境”,獨挑方家這個大勢力。一次次從弱勢中,反擊逆轉,厲害的手段層出不窮,最後更是施展‘天賦神通’,將方家摧毀殆盡。
聖上對他的評價,就是前途無限,大周皇朝未來的超級人物。而留給他的印象,就是神秘莫測。
正是林亙卓絕驚豔的表現,聖上才殷切地對他表達招攬之心。對於如此年青的武修,聖上這樣禮賢下士的舉動,是數千年來,破天荒的第一次。由此看出他對林亙的重視。雖然當時聖上並沒展示身份,但是那份期盼的熱誠,讓他這個長期跟隨的手下,滿是詫異。
“怪不得,怪不得。如果是此人,不要說管烈是神王前期,就算是神王后期他都敢對撼。其它人,或許會溜之大吉,但是此人不會。”
他想起林亙當日以“造化之境”上門力戰燕州方家,面對十餘名境界遠超自己的強者,毅然撥劍怒戰的畫面,不禁道。
傾刻,心底暗暗佩服聖上的猜測。僅是幾年時間,此人就從造化之境,到達涅化之境。這種變態速度,即使是那些大世家用盡輔助的丹藥都難以做到。而林亙這個小宗客卿長老,卻不可思議地成功辦到。
他這時不知曉林亙不僅進入“涅化之境”,更加是進入“涅化之境”後期,離神王前期無限接近。否則,不知如何震驚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