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來!”
金秋一招手,小白球突然竄了起來,如同一道白影撲向他懷中,“你看你,就知道睡,肚子餓了都不會自己出去找吃的嗎?”
“嗚嗚……”
看著小白球一副眼巴巴的模樣,金秋忍不住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取出幾塊肉乾喂進他嘴裡,“別急,還有的是,我們先去看看師傅。”
抱著小白走出房間,小院落一片寂靜,陶迎風靜修室的門開著,叫了幾聲,卻沒有人答應,退出來後習慣性地朝巨石的方向看去,上面一個身影坐著,正是師傅。
“師傅,我回來了。”金秋御劍落到巨石上,見陶迎風怔怔的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秋,你出關了。”陶迎風轉過身,多日不見,他的容貌愈加蒼老,鬢角已是白髮叢生,眼角的皺紋也越加明顯,眼睛像普通凡人那樣毫無半點神采。
“師傅,你怎麼出來了。”金秋一陣心酸,想不到師傅衰老的這麼快,對自己沒有多花些時間陪他感到深深的愧疚。“徒兒回來的時候,師傅還在閉關,就不敢打擾。此次到莽原星發生了不少事情,弟子受傷後一直在閉關修煉,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十幾天一晃眼就過去了。”
“來,到這裡坐下。”陶迎風讓他坐過去,只有看到金秋才會有股光彩從眼底透出,“你的金元力好像又提升了不少,我看最多一年,你就能突破到金丹期。”
陶迎風心生感慨,徒弟的修煉速度遠遠超出他的意料,想當年他從築基初期修煉到築基後期整整用了五年的時間,當然,除了天賦之外,金秋前些日子吃的苦他都看在眼裡,築基期居然能挑戰金丹期的修煉法陣,其中的艱難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你的進境真快啊,看來我真的老嘍!你在莽原星找到多少靈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秋也不遲疑,將採藥的過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連發現地靈之樹的事情也沒有隱瞞,回程途中遇見化神期修真者自爆,之後碰巧遇到黑衣居士,得到新的儲物戒指。
“浩然真宗真是越來越強大了,強大到都快忘掉修真者的天命了。”陶迎風聽完立刻明白了前因後果,“小秋啊!你一定要明白,對於修真者最重要的是什麼?凡人修煉,還不是為了飛昇仙界?你以後千萬不要陷入門派勾心鬥角的漩渦,被一時的權勢迷失本心。”
“您放心,徒兒一定好好修煉,不會讓人看扁的。”
陶迎風一臉正色,“我們金靈宗本是浩然真宗最強大的靈宗,以一宗之力一度佔據浩然真宗一半的實力。元清的師傅和前任金靈宗主有嫌隙,自從他當上掌門後,便利用掌門的權勢使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將金靈宗的實力不斷消耗,如今才有了今日之局面。”
“不能不佩服他的心計和手腕,浩然真宗不但沒有衰落,反而在內壓外迫之下變得越來越強。從那以後,我們金靈宗就只能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金屬性的修真者不是到修真界邊境和魔修廝殺,就是擊殺宗門的仇人,而晶石資源則被其他順從的宗門瓜分殆盡。他們此次僅僅為了保住發現地靈之樹的秘密,就合力擊殺外來修真者,他們完全沒有必死的道理,多麼令人髮指,而他們做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們真宗有那麼多仇敵了?”
“我們金靈宗的修真者本來天性就好鬥,能從不斷的打鬥中提升境界修為,可是這種事情多了之後,隕落的人就越來越多。我也是後來才看出有些不對勁來,你師祖出外執行宗門任務時不慎損傷了道行根基,法寶也損毀了不少,加上後來為了幫我,才會在後來進階化神的時候失利,無故身隕。”
“金靈宗宗主天金師兄的性格不像為師這般桀驁不馴,他雖然盡力為宗內謀取更好的修煉環境,但性情溫和,也沒有什麼心機,無法應對掌門出的招,這麼多年來,我們這一脈的實力早已大不如前。”
“師傅,難道我們金靈宗的前輩就沒有一個想過要反抗的嗎?”
“自然想過,這其中就包括我,不過種種原因卻是不可能成功的。浩然真宗的掌門雖說個人實力並非最高,但他不單是名義上的宗門領袖,更掌握了幾件威力奇大的靈寶,越階斬殺化神期的修真者也不是難事,更不用說平輩的元嬰修士。你別看他平常一副公允的樣子,要論手段比他師傅有過之而無不及,一些普通的化神期長老完全對他言聽計從。要論我們這一輩的師兄弟們,除了天元之外,就數他的天賦最高,現在的功法深不可測,加上他手中握的靈寶,我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