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得到會摻和進這麼多人、攪出這麼多事兒來?正懊惱間,首輔申時行怒了。
申時行固然圓滑,可也不是毫無脾氣,高啟愚是第一個站出來附和他的人,又是堂堂一部侍郎,如果就這麼被御史們趕出京城,他這個首輔算是幹什麼吃的?
申時行白眉一挑,袍袂一甩,“卟嗵”一聲就跪倒在地,擲地有聲地道:“高啟愚無罪!皇上若憚於科道,妄治其罪。臣自請除職,與高啟愚一同離開京城!”
戶部尚書楊巍也是申時行一黨,馬上也撩袍跪倒:“臣自請除職,與申首輔、高啟愚一同離京!”
內閣次輔許國、內閣大臣餘有丁一見行政官和監察官之爭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不能再袖手旁觀了,馬上也出班跪倒,高聲道:“御史王留川蓄意挑起朝臣不和,此非秉公履責,實是包藏禍心,臣以為,該免其官職!”
萬曆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道:“嗯!依眾閣老、眾臣工之見,該懲罰王留川嘍?”
一聽皇上話風似有答應的意思,剛剛才站起來的眾言官呼啦啦又跪了下去:“許國倚仗權勢,迫害言官,閉塞聖聽,應予嚴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鑾殿上突然響起一陣聲震屋瓦的爆笑,一個個跪在地上做痛心疾首狀的大臣愕然抬頭望去,就見萬曆皇帝坐在御椅上縱聲大笑。朱翊鈞狂笑不止,笑到極至,還在御案上用力地拍了幾掌,直至笑出淚來。
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