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可現在格哚佬帶著人正跟他戰作一團,他哪有閒遐趕去撞門,反正他打不開,別人也打不開,他正想先解決了格哚佬這些人再去開啟石室取出傳承法器,格格沃雖已死了,大不了再推一個傀儡上去,到那時木已成舟,誰也無法阻止他,卻不想鐘聲竟然敲響了。
楊應龍和格哚佬互相看了看,突然收起刀劍,一起向陽臺跑去。如果尊者傳承已經有了著落,他們還你死我活地拼個什麼?
當他們衝進尊者的臥室,看到陽臺上果然有人站在那裡,穿著尊者傳承必須的法器,正接受萬民膜拜,登時呆在那裡。
“這人是誰?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啊!”
楊應龍牙根緊咬,恨不得撲上去一腳把那人踢下陽臺。他手下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揚起刀便向前衝去,被楊應龍手疾,一把抓住。
格哚佬雖然有心扶保與他交好的格德瓦登位,但他並沒有背叛尊者,用武力達成目的的意思,方才之所以和楊應龍大打出手。是因為他聽說尊者已死,而且還未及留下傳承。
如今眼見新的尊者已經站到露臺上,格哚佬自然只有服從的份兒,眼見楊應龍的人要衝上去對尊者不利,格哚佬立即挺刀攔上,卻不想那人被楊應龍一把拉住。
楊應龍陰沉著臉色,緩緩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有什麼動作了,如果此時對那個人有任何不利的舉動,神殿外那些狂熱的信徒立即就會變成瘋狂的暴民。他們會衝進神殿,殺掉所有人。
葉小天茫然地站在神殿露臺上,突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人,他驀地轉身,就見楊應龍、格哚佬還有他們眾多的手下都站在那兒,把視窗門口擠得滿滿當當,卻沒有一個人走過來。
格哚佬驀然發現尊者竟然是葉小天,不由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楊應龍的表情和他也差不多。格吶佬雖然有些不甘。還是垂下了手中的刀,眼神也垂下來,露出馴服的神色。而楊應龍見到葉小天,先是一驚。慢慢的卻變成了微笑的模樣。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並不算太壞,一個單純熱血的年輕人總比一個閱歷經驗豐富的人更容易引誘、拉攏,何況他此前對葉小天“還不錯”,兩個人的關係未必就不能更近一步。
雖說葉小天明著接受了他的拉攏。暗地裡卻向展凝兒通風報信,分明是擺了他一道,不過現在葉小天莫名其妙地成為尊者。更印證了他和格格沃此前曾經一度懷疑過的一個想法:葉小天是安展兩家派來的人。
只是當時他們沒有想到,葉小天此人竟然負有這麼重要的使命,他並不是來幫助與安家交好的格峁佬,居然是親自上陣,自己來充當這個尊者。既然安家能收買他,那自己也能,只要有足夠的代價。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小子愛上了展凝兒,年輕人嘛,總是會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可他什麼身份?能娶展家的姑娘嗎?如果他做了尊者,就更加不可能,到時自己總能有機可趁。
想到這裡,楊應龍的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此時他當然還不知道白筱曉追殺展凝兒的時候,情急之下想把葉小天也一起幹掉,既便知道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在他而言,世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他一樣有把握把葉小天爭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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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猿提著展凝兒,單臂攀附在懸崖上,眼看葉小天一通狗刨,被滾滾河水捲入地下,不禁仰天一聲長嘯,聲音無比悲涼。
它自幼生長在這座山谷中,早已失去了所有的親人,葉小天是它看著最投緣的人,巨猿早已把他當親人一般看待,可轉瞬之間又失了他,巨猿心中滿是孤單寂寞與憤怒。
它仰天悲嘯一聲,這才提著流淚不止的展凝兒向懸崖頂上撲去。那種小蟲子的視力和聽覺幾乎為零,完全靠嗅覺來行動,巨猿爬上懸崖,山風浩蕩,將氣味全部吹散,那些蟲子完全嗅不到了,在它們的嗅覺中,仇人最濃烈的味道來自洞穴之內,於是無數的蟲子浩浩蕩蕩地開進了洞穴之中。
等那巨猿提著展凝兒爬到山頂把她放下,展凝兒看見外面的世界,“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捶打著巨猿哭罵道:“你這死猴子,你能出得來,為什麼不早點把我們送出來,你把他還我,你把小天還給我……”
展凝兒的粉拳對這頭巨猿來說無異於撓癢,巨猿完全不明白她這樣的舉動是什麼意思,想跟它玩耍?看錶情又不像,巨猿撓了撓頭,看向山谷下,又是一聲悲痛的長嘯。
展凝兒伏在崖上哀哀哭泣了好半晌,抹著眼淚轉過頭去,忽然看見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