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身明不明的人怎麼就一定是楊羨達派來的。難道就不能是楊羨敏派來的麼?”
楊羨敏氣得臉龐通紅,指著果基格龍道:“果基格龍,你好!你好!你我往日交情從此一刀兩斷!”
於福順陰陽怪氣地道:“果基格龍,你自己屁股不乾淨,就不要忙著出來幫別人洗刷清白了。你說,你在林中伏下殺手,究竟意欲何為?”
果基格龍根本沒有派殺手,可於家寨早就做了準備,提前抓了幾個到銅仁去販賣山貨的涼月谷的人。處死在密林之中意圖栽贓,果基格龍如今是百口莫辯,因為冤枉,更形憤怒。
果基格龍暴跳如雷。捶胸喝道:“我果基格龍光明磊落,怎麼會做這種陰險之事!於福順,你不要血口噴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於家寨擄了我的人。意圖嫁禍於我!”
於福順負手而立,傲然冷笑道:“是麼?如今已然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果基格龍啊。你還真是無恥!按照你的說法,這林中發現的我於家的人,豈不也是有人故意嫁禍了?”
果基格龍受不得激,馬上拔刀撲向於福順,剛剛鬆開楊羨達的展大頭人又急忙抱住果基格龍,大叫道:“格龍少爺,息怒,息怒啊,這分明是於家有意攪混水,你千萬不要上當,此時一旦動手,那就再也理論不清了。”
等到整個山林被搜遍,除了已被證實了身份的果基家的人和於家的人之外,還有好幾個難以辨識身份的殺手,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可供明確身份的標識,模樣也沒人認的,為了證明這幾個殺手是誰的人,幾位土司、土舍、頭人、少爺們又展開了一場撕逼大戰。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夕陽西下這才不了了之,各土司分別命人抬起屬於自己堡寨的殺手屍體返回家園,至於那些誰也不願承認身份的無名殺手,則由展大頭人派人就近埋葬了。
臨行之前,果基格龍瞪著於福順,惡狠狠地道:“我果基家究竟有沒有派人,我格龍心裡最是清楚。這幾個人都是去銅仁販賣山貨的,定是被你擄走,藏在林中嫁禍!於福順,你記住,不管水銀山爭端如何,咱們這個樑子,算是結定了!”
於福順依舊一臉欠揍的冷笑,不屑一顧地揚長而去。葉小天和李經歷陪著他們吵了一天的架,也勸了一天的架,這時也是一副精疲力盡,腳步沉重地陪著於福順下山,夕陽把他們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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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於家寨,於福順停住腳步,回身吩咐道:“屍體停在外寨吧,不要抬進內寨,內寨裡有貴人,抬進去太晦氣。明天……”
他剛說到這裡,忽然覺得夕陽晃了一晃,眼睛下意識地一眯,“噗”地一聲,一枝利箭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於福順踉蹌退了兩步,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不相信,經過各堡塞一天的搜尋和折騰,最後在他的寨門口,居然還有刺客潛伏著要殺他。可那枝箭就釘在他的胸膛上,小指粗細的箭桿,只有一點點血漬蔓延到衣服上,那一箭實實在在地穿透了他的心臟。
於福順抬起一隻手,剛剛搭在箭桿上,便仰面向後倒去……
“刺客!有刺客!”
隨行的寨中壯丁紛紛叫嚷起來,丟下抬著的屍體,就近尋找蔽體。同時搭弓的搭弓,拔刀的拔刀,意圖找出兇手所在。這時遠處夕陽下,已經有一匹馬絕塵而去,馬上又有人大叫:“刺客逃了,刺客逃了。”
“於寨主!於寨主!”
葉小天倉惶地撲到於福順的身上,用力搖了幾下,於福順大張著雙眼,眸子滯澀不動,喉中咯咯幾聲。從嘴角緩緩溢位一縷血絲,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小天大呼道:“於寨主!”隨即卻以極低的聲音冷冷地道:“你想殺我?沒想到你會死在我的前頭吧?“
於寨主的身子驚悸地跳動了一下,眼睛驀然睜得更大,那雙僵滯的眸子緩緩地轉動著移向葉小天,可他的瞳孔還沒對準葉小天,便寂然不動了。
李經歷蹲在地上,像只鴨子似的一點點橫移過來,小聲問道:“於寨主怎麼樣了?”
葉小天抬起頭,一臉沉痛地道:“一箭致命。你說還能怎樣?”
……
於俊亭趴在蒲草榻上,對珠簾外的文傲一字一句地道:“你就照此……說與他知道吧,這裡的局勢太過複雜,已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要他……想想辦……法……”
於俊亭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凝重,其實只是因為忍痛忍的難過。她說到這裡時,一雙秀氣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