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養成了溫和的性格,他笑眯眯的向葉思文說:“文兒不必客氣,快來,坐在舅舅的身邊。”
“是,舅舅。”葉思文走到唐先瑞的身邊坐下,一坐下,葉思文便感覺到不自在,他被唐先瑞看得發麻,他的眼神哪裡是舅舅看外甥,分明是老丈人看女婿嘛!
“若是我沒有記錯,文兒今年該滿二十二了吧!”唐先瑞笑眯眯對葉思文說道。
不待葉思文開口,葉唐氏介面道:“二十二是文兒的實歲,虛歲都二十三了。”
“文兒都二十三了啊,婉兒今年也十九了吧,都不小了啊!可得抓緊咯!”唐先瑞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唐婉兒和葉思文。
唐婉兒挽著唐先瑞的手,嬌嗔道:“爹……”
唐先瑞笑著說:“文兒的事情,我都聽姐姐給我說了,等到今年一過。就把你們的親事定下來吧!免得夜長夢多。”
葉思文鬱悶,敢情這舅舅是來催促自己和唐婉兒結婚的啊!
見葉思文不說話,唐先瑞又說道:“文兒,聽說你不準備參加科考了,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葉思文乾巴巴的說。
“唉!”唐先瑞嘆了一口氣,“其實不做官,倒是挺好的。我時常羨慕姐夫,辭官歸古,在家治學,想想都愜意。等這一任官當滿,我就想皇上告老還鄉,在家清閒幾天。”
葉思文心中嘀咕,你姐夫整個一奸商,還治學?別開玩笑了。
“二弟,你這次又要去什麼地方任職?”葉唐氏關心的問道。
提起這個,唐先瑞更沮喪了,他說:“這次出來是奉命去查江南的賦稅,也是老問題了,江南的茶商、鹽商、海商關係錯綜複雜,他們要不常年拖欠稅款,要不就直接走私,侵吞了不少的賦稅。聖上這次下了死命令,若是我在任期內不把賦稅收起來,就等著致仕回家。”
“怎麼攤上這麼一個苦差事?”葉唐氏皺著眉頭問道。
唐先瑞嘆氣,道:“閹黨剛剛誅滅,朝廷的黨爭又起,好的差事都讓朋黨們瓜分了。我不屬於任何一黨,這苦差事自然就落到我的頭上了。”
葉思文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插嘴道:“舅舅這次去江南,可得小心一些。”
“江南的事情,文兒也知道一些?”唐先瑞問道。
葉思文說:“侄兒只是聽說江南的富商們無法無天,甚是兇惡。侄兒是怕舅舅去了江南,觸動了那些富商的利益,他們會對舅舅不利。”葉思文隱約記得,明末的時候,崇禎皇帝派出去什麼鹽監、茶監,經常被當地的富商弄死,端的是無法無天。
“這點倒不必擔心,再怎麼說我也是朝廷命官,他們就是在無法無天,也不敢對我下手的。”唐先瑞自信的說。
“那是侄兒多慮了。”葉思文說,畢竟唐先瑞代表的是皇帝,諒那些個富商也不敢輕易的對一個朝廷命官做什麼。
葉唐氏說:“二弟,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婉兒可都一兩年沒見你這個當父親的了。”
唐先瑞苦笑,道:“姐姐,我可不像姐夫那樣,是閒雲野鶴。我身負皇命,豈能說走就走,說停就停?今晚住一晚,明天早上就得離開。”
“怎麼這麼急?”葉唐氏嘀咕道。
唐先瑞說:“我急,皇上更急。自家幾個人,我也不瞞著你們,國庫今年只收上來了一百萬兩銀子,戶部早就沒銀子了,朝廷的財政全靠皇上的內帑支援。全國的軍隊都欠餉,就連九邊的餉銀都已經欠了幾個月了,若是再挖不出來一點銀子,國家可就危險了。”
葉思文嘆了一口氣,說:“國事艱難啊!”
“唉!你們看我這人,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朝上面去了。”唐先瑞自責道,“一家人在一起談論什麼國事,我們還是來談論一下文兒和婉兒的婚事吧!”
“爹!”唐婉兒臉蛋紅彤彤的,煞是可愛。
唐先瑞拉著唐婉兒的手,說:“婉兒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和你表哥都不小了,該自己有個家了。”
“對啊!你們不急,我可急了,我還等著抱孫子呢!”葉唐氏笑著說。
“姑媽!你們再說我可生氣了。”唐婉兒撅著小嘴說道。
唐先瑞可不管,他對葉唐氏說:“姐姐,他們倆的婚事,你和姐夫還得多費點心思。你也知道,人在朝廷,身不由己。我恐怕明年顧不上給婉兒辦婚事,到時候還請姐姐和姐夫多多擔待。”
“弟弟你且用心做官,其他的事情不用考慮,姐姐和姐夫省得,定然不會讓你的寶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