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流瀉而出。
孟垂天並沒有閒著,在寒千雪的竹葉吹出第一個音符時,人已迅速的移到寒千雪身邊,同時修長的雙腿也已踢到,孟垂天雙手執笛能攻擊她的也只剩腿了。
左手依舊執竹葉在唇邊吹著,寒千雪右手微微一揚,擋下孟垂天的攻擊,她有兩腿一手,還是佔了些便宜的,只是她功夫頂用的似乎只有輕功而已。
孟垂天的攻擊是凌厲而迅猛的,寒千雪一邊閃避著孟垂天的攻擊,一邊暗暗思索,她的氣息已有些不穩,再這樣下去她會輸!
那就只好勝之不武了!寒千雪嘴角突然詭異的一笑,右手垂下,片刻間手中已多了些東西,只是她並沒有將手中的東西用到孟垂天是身上,反而用到了自己身上。
寒千雪的用毒技巧已非常高明,在短短片刻功夫間她已將手中的東西灑在了自己身上,這一切做的極為巧妙,而且她瞞住了臺下觀看的人卻又獨獨讓孟垂天看在眼中。
孟垂天的神色先是疑惑,隨即是了悟,攻擊寒千雪的動作也滯了滯,然而隨後孟垂天的長腿便又踢到向寒千雪的面門。似早有準備般寒千雪身子向後一仰,躲過那一腳,孟垂天立時收回腿,他是不敢碰觸寒千雪的身體的,因為寒千雪身上有毒!
寒千雪淡笑著看向孟垂天,她不想對人使毒,況且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帶藥,她是被薛依人匆匆拉到無花皇宮的,她根本就沒來得及拿藥,況且今天的事是早就商定好的,她也沒料到會突然殺出孟垂天這個程咬金來,但……,算了,最起碼孟垂天已開始有所顧忌,能拖一陣就是一陣了。
思索間,寒千雪看見孟垂天笑了,他發現什麼了嗎?
孟垂天的長腿又向她踢來,但這次卻夾帶著一股勁風向她面部襲來,這人功夫好深厚!
寒千雪反應還算不慢,險險躲過,但,竹葉……破了!心中有些明瞭,這才是孟垂天的目的吧!
毀了樂器,曲自不成曲,但沒規定說不能換樂器吧?也沒規定說嘴就不能當樂器的吧?
索性丟掉竹葉,寒千雪邪魅的笑著,朱唇輕啟,似男似女的中性嗓音在竹葉聲停的同時唱出了那首《少年遊》。
“翩翩一葉扁舟載不動許多愁
雙肩扛起的是數不盡的憂
給我一杯酒喝盡人間仇
喝盡千古曾經的承諾
美人如此多嬌英雄自古風流
紛紛擾擾只為紅顏半點羞
給我一杯酒烽火幾時休
喝完這杯一切再從頭
江山仍在人難依舊
滾滾黃沙掩去多少少年頭
悲歡是非成敗轉眼成空
濤濤江河洶湧淘盡男兒的夢
曾經海闊天空昂首莫回頭
痴笑輕狂任我瀟灑少年遊
江湖路路難走兒女情情難求
風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後
給我一杯酒點滴心中留
若是有緣他日再相逢……
解放了雙手,寒千雪也不閒著,纖指輕揚,幾枚銀針向孟垂天襲去,側身避開,孟垂天放下手中的玉笛,道:“寒公子,你似乎……”
“你是想說我輸了?可我的曲可有停過?”
“沒有,但……”
似乎知道孟垂天要說什麼,寒千雪揚眉道:“你可有規定說中途不能換樂器的?”
“沒有,可……”
“你只說只要拿出自己最拿手的曲子,中間不能停歇,並沒有說不能唱出來,不是嗎?而且有誰規定說嘴巴就不能算做樂器的?”
她在強詞奪理!孟垂天愣了愣,很快便笑了,朗聲道:“不錯,寒公子說的不錯,這次是在下輸了。”說著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寒千雪轉身下臺。
見孟垂天就這樣認輸而去,寒千雪再一次傻眼,這樣就完了?他好歹也該與她辯上一辯才是,怎麼就這樣認輸了?這孟垂天到底是幹什麼來了?難道他就這樣放棄了?還是他……
+++++++++++++++++++++++++++++++++++++
孟垂天的認輸讓寒千雪毫無爭議的成了武試的第一,然而寒千雪心中卻有些忐忑,接下來會怎樣讓她有些不安,而孟垂天的態度也讓她很困惑。
孟垂天給她的感覺很怪異,彷彿他很瞭解她一樣,只是她卻是第一次見到孟垂天,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呢?
孟垂天這個人若不是一個極豪爽的人,那就一定是個城府極深的人,身為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