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甚不如他,清醒後欲哭無淚,委屈到極致,“你怎麼這樣,這是蘭兒給我的,你就這麼騙了去,等她回來,你等著瞧。”
雲泊一聽,氣惱的大聲罵道,“蘭兒是我徒弟,老子從這麼些爛苗中選出這麼個鮮嫩的,好不容易養的跟花兒似的,就被你這頭豬給拱了,你還有臉說。”
“你……”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康先生還是要臉面的,羞憤欲死,再也呆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李姑姑見要臉的被不要臉的氣走了,對著那不要臉的問道,“夠了嗎?”
雲泊老人顯然對於這個蘭兒的弟子很是看重,也是真氣惱被豬拱了的事實,原地大喘了口氣,跺跺腳猶自不解恨,但還是把李姑姑的話聽了進去,知道現在屋內的事事關重大,斂斂神清咳了一下,甩了甩長袖,又是一副仙風道骨,“那啥,剛才的事到此為止,那東西老夫還是要的。”說著眼睛斜瞄了眼李姑姑,見人家根本不予理睬,尷尷尬尬的伸手梳理了下鬍子道,“莫要誤了時辰,開始吧。”
湯元自然無話,她對於康先生被一臉嬌羞的氣走了,深覺好笑。但更讓她深有感觸的是,她雖身在雲中,趙元睿沒辦法過來親自陪她,但已經把她的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極致,一點困擾都不會讓她有,覺察到此處,怎能不讓她更想他。
所以她在施針結束後,湯元迫不及待的想回信。可惜心中再多感概,遇上信還要別人幫著寫的時候,得,還是悠著點吧。思來想去,最後只匯成一句,‘我挺好的,你別太想我了。’
李姑姑面不改色的照舊寫好,讓她看了一眼後就摺疊起來,找人送信去了。現在跟在湯元身邊,明面上的侍衛就是以費自揚為首的五人,費自揚本就雲中學武出身,各處關竅都熟的很,他們在此處就真的是一點為難都沒遇上。而一路護送的御林衛並沒有就此回去,都隱在雲中各處,若是此時強人來犯,安逸慣的雲中武門並不一定會察覺,但他們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送出第一封信後,趙元睿就專設一組人只做送信用。所以等到這封信到達京城的時候,比上回快了一天,相信業務熟絡之後,會越來越快。
趙元睿此時正看著南地剛送上來的密報,霍思齊已經被押解進京,霍飛羽開始接管霍家,難關重重,不死幾個人,是沒人肯服的。
趙元睿讓霍飛羽去,本就不是讓人服他,不服更好,死的人越多,他越放心,他現在就看霍飛羽怎麼選擇了。
梁元寶在殿外接到雲中來信,底部有黃色圓點標記,就知道是另一個主子的來信,一點耽擱也不敢,連通報也免了,直接進去後,就輕輕放在主子桌前。默默退走,在門外大撥出一口氣,暗自思量著今日得跟御膳房打聲招呼,找些精緻好消化的多上點,主子應該能多進幾口。這兩日朝廷內外,多紛擾,又出了元妃這麼大的事,別說用膳,皇上連個整覺都沒落著,有時就是枯坐在內書房就是一宿。
趙元睿看到桌前的信,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翹,雖不明顯但總歸是比剛才臉色要好上許多,把桌前的那些密摺一掃,空出老大一塊,就為了放那小小一封信。小心解封后,拆開一看,短短一句話,好上了許多的臉上又添重彩,終是笑開了眉,若是湯元在這,肯定得上前好好細細的親吻,男人此時真是好看的緊。
看了又看,這才起身,把放置在百寶架上的那隻黑漆幽亮雕龍畫鳳的長形木盒拿了下來。開啟後,裡面靜靜躺著上回那封信,再放進一封也才薄薄兩封。
趙元睿用手扒拉了許久,心裡想著要到多少封信後,可以再不用上這些,能直接把人抱進懷中。失去了才知道擁有的可貴,事發前兩人化為一體的甜膩還深埋心中,感覺冷寂了再拿出來想上一想,雖能解渴卻不能止鳩。同樣是帝王生活,再也找不到生趣。難不成前半生在刀尖上游走,坐上高位,就是為了她。這真是英雄氣短,美人關難過。
趙元睿苦笑了下,把木盒放到原處,重新坐回椅上。英雄氣短的他,現在也處理不了別的事。乾脆放了一張宣紙在桌面上,玉筆沾了點墨,沉思良久落不下去。到是墨汁順延而下,黃豆大的一滴染在紙上。
趙元睿也不換紙,就盯著那滴墨跡,過不多久,就在紙上連續不斷的遊走。
等到這封信到了湯元手上,兩人分開整兩個月。
湯元這個時候,轉頭說話問題都不大,就是脖子以下還是一點都沒動靜。雲泊老人果然是久處深山,說不上腦子是不是真糊塗,知道湯元命算是真撿回來了,不經腦就來了這麼一句,“腦子沒問題了,以後最多手癱腳癱。”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