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的問題。譬如說;等你老時你必須立遺囑;那你的受益人是誰?”
“瑪麗待我像母親也像姐姐;”這位善良的小姑娘閃著她淡藍的眼睛說道。“我可不可以把錢留給她?”
“當然可以;”我說。“不過你要知道;這是一筆龐大的財產;你難道全部都給賀小姐?”
她遲疑了一會兒;手指又緊張地玩著那本素描簿。
“不全給她——除了瑪麗以外;還有一個人。”說完她又不作聲了;手指輕輕地拍著;似乎是在彈一首曲子。
“你是指家裡其他的人?”
她的手指越彈越快。
親了親墓碑,離開墓園(8)
“另外還有一個人——或許也想要一點——如果我先死的話——”她幾乎是自言自語。
說完她看了我一眼;推開桌上的素描簿;我發現她的手在發抖。
可憐;曾幾何時這位如花似玉、天真活潑的姑娘;竟變得如此憔悴。
雖然我們好久沒有見面;我拋開時間拉開的距離;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對她說:“乖;快別哭;”說完我拾起地上的手絹擦乾她臉上的淚;彷彿她仍是十年前的小蘿娜。
她趴在我肩頭;破涕為笑地對我說:“我一哭就什麼都不管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最近常莫名其妙地說哭就哭……我現在好多了。紀律師;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
“不談了;我大概瞭解了你的立場;改天有機會再談細節。我們還是說點別的。”
我把話題轉開。十分鐘以後;見她有說有笑的;情況好轉以後;我起身告辭。
“有空再回來玩;”她誠心誠意地對我說。“下次我會盡量地表現得好一點。”
想到這位大姑娘;在事業尚未起步時就這麼沉湎於過去;實在是讓我心裡難受。
“下次見面時;我希望你比現在更快樂;再見了;小蘿娜。”
她把臉湊過來;我心痛地親了親她的面頰;然後離去。
和她交談前後不到半小時。她沒有告訴我心中的秘密。原因是什麼;她一個字也沒透露。我開始瞭解柏西爾男爵為什麼對她的態度不滿;私底下倒真希望男爵放棄她。當然我不能說什麼;只能——就事論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馬上就要走了。我派人通知費先生。他回了個便條:“紀律師;謝謝你的幫忙。恕我無法匆匆見你;任何匆忙的事情我都無法承受。珍重;再見。”
臨行前;我和賀小姐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