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夫人邀請了也應該看清楚自己的本質,不然的話,一年前的事情,只怕也會重演。”
一年前……
寧雲微微一愣,一年前的事情,算起來,距離白家敗落也差不多快快一年了吧?她留了一個心眼,記下了那個女人,這才微笑著開口:“我不過是一介草民,又怎麼懂得這些,還是漱兒你說了算吧。”
這句話,即表明了她的低調,同時也不著痕跡地說明,她跟李漱關係好。
“我剛剛聽你說什麼跳格子,倒是覺得挺好玩的,不如我們來跳格子吧?”李漱大大咧咧的說,然後把寧雲之前隨口說的跳格子的遊戲介紹給了所有的人。
“我們在每個格子裡面寫上懲罰的專案,如果再那個格子裡面失敗的話,就表演那個格子裡面寫的節目,怎麼樣?”李漱說著看向了藍夫人。
藍夫人淡淡地笑著。“漱兒這個主意到也不錯,比我們平時玩的還熱鬧一點。”
一轉眼,這就是成了李漱的專利。寧雲靜靜坐在一旁,什麼都沒有說,看著那些女人在李漱的帶領下玩樂。等到她的時候,她故意在寫著詩詞的那個格子失敗,然後笑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圈下來,大家唱歌的唱歌,罰酒的罰酒,彈琴的彈琴,畫畫的畫畫。氣氛很快就熱鬧了起來。直到該寧雲表演的時候,場面才再一次默契的安靜了下來。
寧雲笑著站了起來,在李漱的起鬨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知道,這個作詩有沒有什麼要求?”
“沒有……”李漱話還沒有說完,剛剛跟張夫人說話的李雨霖就飛快地開口:“別人倒是沒有,不過既然藍夫人和李姑娘一直誇讚你的詩詞好,不如我們就給白姑娘提上一點要求吧?”
“我贊同!”張夫人笑了一下,而另外一邊一個女人則低聲說:“我看外面湖中,蓮花已經重新發芽,帶著一絲絲的綠意煞是好看,不如白姑娘就以這個荷花為題,作詩一首?”
“荷花?”寧雲淡淡地笑著,飛快地在腦海中尋找著有關荷花的詩詞。前世描寫荷花的詩詞倒是有不少,可是一般都是描寫荷花盛開的美麗場景的,現在只是春天,荷葉剛剛長出水面,有了!
寧雲雙眼一亮,輕輕清了一下喉嚨,低聲說:“那我就獻醜了。”
“湖水無聲惜細流,柳蔭照水弄輕柔。”她微微頓了一下,感嘆自己竟然淪落到所謂的詩會上唸詩,然後才低聲說:“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寧雲靈活地改動了兩個字,讓整首詩更加符合現在的情形。
場中一片沉默,半響,藍夫人才輕輕拍了下手,讚歎道:“果然是好詩、好句。”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李漱雙眼微微發亮,抬頭看著寧雲,“雲兒姐姐果然是好學識,比我府中那些老夫子更加有才學!”
寧雲淡淡地笑著坐下,並沒有多少什麼。只是雖然大家都喝了點酒,雙頰發紅話也多起來的時候,認真地聽著那些人的討論。
直到舉得時機可以的時候,她才低聲問身邊的蔡若,“之前那位李夫人說一年前的事情,指的是……”
“不過是她丈夫的手下辦的一個案子而已。說是一樁貪汙的案子。”蔡若說著看了寧雲一眼,“怎麼,姐姐還真擔心這個?不要說是漱兒妹妹對姐姐你的喜歡,就算是我,也覺不會讓姐姐被人誣陷的。”
寧雲連忙笑著點頭,又旁敲側擊了一下,等覺得打聽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隱忍不發專心應付著李漱和蔡若,以及雙胞胎對於詩詞方面的詢問。
本來她只是應付這些而已,卻沒有想到,這樣的回答竟然也惹出了事情來。
藍夫人家的聚會結束不過三天,她就被人給一張請帖請到了南王府。
“什麼,讓我當你們府上南月郡主的夫子?!”
第十八章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寧雲坐在王府偏廳的位置上。看著一邊給她倒茶的侍女,然後轉頭看向自己的手。她不是很明白,難道只是憑藉李漱對自己的形容,南王就會同意讓她成為王府郡主的夫子,教李漱所謂的詩詞歌賦嗎?
或者是,她真的不理解這些上位人士的想法。
寧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趕走殘留在自己身上的屬於初春的寒意,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從後面的簾幕邊走了出來。
那個女子穿著淡黃色的衣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身後跟著兩個長相平凡,但是氣質不錯的女子,看穿著的話,應該也是這王府中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