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愉快的期盼而發光的亮眼睛在周圍閃爍著,無論你看向哪裡,都會有美麗的身影從人群中滑過,剛剛消失便有另一個代替,也是同樣的迷人。
漸漸地,人群越來越洶湧,從舞池的正中間緩緩地升起了一個平臺,上面鋪了一層紅色地毯,一個美女微低著頭,手託著額頭,惹人遐思聯翩。
突然間,兩道燈柱貫穿了整個昏暗的酒吧,照映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頭上戴著鴨舌帽,秀髮紮了起來,從鴨舌帽的後面帶孔中穿過。鼻樑上戴著紫色的眼鏡,遮擋住了小半邊俏麗的臉蛋。她的嘴角微微上翹,揚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透著一股無以匹敵的自信,白、淡藍相間的休閒服把她襯托得似神秘似純潔,就好像是剛剛從九天飄下來的仙女,立即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一刻,梁浩徹底被震撼了,端著杯子,都忘記了再去喝酒。
“許晴,她是許晴”站在梁浩的不遠處,有幾個小女生激動地望著臺上的那個美女,就差點興奮地尖叫了。
許晴?梁浩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舒緩的音樂在酒吧內盪漾起來。瞬間,喧鬧的酒吧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許晴的身上。
人漸醉了夜更深,
在這一刻多麼接近,
思想仿似在搖撼,
矛盾也更深。
曾被破碎過的心,
讓你今天輕輕貼近,
多少安慰及疑問
一曲《容易受傷的女人》,唱的所有人的臉上都滿是沉痛,當許晴走下臺的那一刻,在燈光的照耀下,梁浩看到了她臉上掛著的淡淡憂傷,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她是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容易受傷的男人呢?
死簡單,活著不容易。
本來他跟敏兒是天生一對兒,沒有任何憂慮的,卻讓老頭子把他給趕到了華海市。認識了葉子萱,又讓人誤會不是男人。唉,梁浩苦笑了一聲,還想在華海市立足,再去燕京市找厲家人報二十年前的仇恨呢,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點燃一根菸叼在嘴上,梁浩剛吸了兩口,就被一陣吵雜聲給驚動了,就見到不遠處,幾個青年圍在許晴的身邊,正在吵鬧,說笑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梁浩沒有聲張,悄悄地走了過去,就見到許晴坐在椅子上,正輕輕搖晃著酒杯,讓紅酒儘量和空氣稀釋。在她的面前,圍著幾個青年,其中一個穿著花格子的襯衫,耳朵上戴著耳釘,頭髮亂糟糟的,齷齪地笑道:“許小姐,跟我們過去喝杯酒就行,沒別的意思。”
不是冤家不聚頭,梁浩還真認識這個青年,他就是謝輝,當初在星河俱樂部跟葉子萱賽車的時候認識的。為了懲罰他,梁浩還給他吃了一顆癢癢丸,真的沒有想到又會在這裡見到他。
狗改不了吃屎,這話還真對。
許晴連頭都沒抬,搖頭道:“我不想過去,請不要打擾我喝酒。”
謝輝臉色微變,笑道:“許小姐,你每天晚上要連趕三個場子,或者是更多,還不就是想多賺點錢嗎?這個簡單,你陪我們喝杯酒,我們給你一萬塊,夠你跑幾個場子的了吧?”
“走吧,我們輝哥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哈哈~~~”其餘的幾個青年都跟著起鬨,笑聲聽起來,特別的放蕩。
許晴將那一杯紅酒都給幹下去了,站起身子,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道:“請讓開,我要回去了。”
這下,謝輝的臉面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感情他說了這麼半天,人家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這也太掉價了吧?他往旁邊錯了下腳步,擋住許晴的去路,笑道:“許小姐,我聽說你還是華海影視學院大四的學生?這麼辛苦的賺錢多不容易,你要是跟了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許晴粉面寒霜,冷聲道:“我有手有腳的,我可以自己賺錢吃飯養活自己,請你讓開。”
謝輝身後的一個青年齷齪地笑道:“輝哥,還跟這三八囉嗦什麼呀?我看她是給臉不要臉,咱們把她弄到一邊去,給她灌點藥,看她還怎麼貞節烈女。”
謝輝嘆聲:“唉,你說這是何苦呢?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又有幾個能逃得掉的呢?上,咱們把她帶走。”
周圍的人看得義憤填膺,卻也不敢上去阻攔,看謝輝等幾人的架勢,就是不好招惹的。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少惹事為妙。
上來倆個青年抓許晴的手臂,許晴掙扎著,叫道:“你們這些禽獸,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