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後,絕不會將劍譜之事,向任何人提起一句!”
雲舞陽聽了,大為驚詫,想不到上官天野竟肯用劍譜來交換一個人,而且還要犧牲了掌門的地位,什麼人值得他如此關心,想了一想,不覺面色變了!
雲舞陽眼睛一睜,“哼”了一聲,不怒而威,冷冷說道:“你給我說,是什麼人?若有半句無禮之言,教你立斃掌下!”
原來雲舞陽懷有心病:莫非是牟家的族人叫他來接回師姑?
莫非是他看上了我女兒,因此提出了要將劍譜與她交換?
那知他所料的完全不對,只見上官天野雖然為他的精神所嚇,愕然的退了一步,仍是鎮定的答道:“請你把陳玄機放出來!”
雲舞陽詫道:“什麼?誰是陳玄機?”上官天野道:“你還作什麼假惺惺,他的馬還在你的門外。縱然他與你作對,難道以你的身份威名,也好意思向一個受了重傷的人下手?”
雲舞陽疑心大起,猛的想起:“這個陳玄機莫非就是素素救回來,現在躺在我書房裡的那個少年,我連這個名字也沒有聽過,他為了什麼事情要與我作對?”
上官天野道:“如何?一部武林秘笈換一個病人,對你絕不吃虧!”雲舞陽雙眼一睜,眸子精光電射,打量著上官天野道:“這陳玄機是什麼人?你何以肯舍了劍譜、舍了掌門,求我放他回去?”
上官天野那裡知道雲舞陽根本還沒有見過陳玄機,聽了此言,又是一愕:怎麼他還未知道陳玄機的身份?在雲舞陽的注射之下,郎聲說道:“因為他是我打傷的,若然他有甚什麼不測,或者是因受了無法敵你,給你治死,教我有何面目以對武林中人?”
陳玄機在書房之中聽了,大為感動。雲舞陽聽了,卻是越發糊塗,哈哈笑道:“雲某一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奇怪的事情,你也可算得是個英雄了!”
上官天野道:“不敢。我不但是舍了掌門,而且是舍了性命來的。”雲舞陽道:“好,那就將你的性命交出來!”
驀然雙指一彈,挖到了上官天野的面門,上官天野做夢也料不到他在說話之間突然發動,心中一凜,但見雲舞陽出指如電,指尖已觸到了他的眼簾,只要輕輕一挖,上官天野的兩顆眼珠就要脫眶而出!
上官天野無暇思量,拼著瞎了眼睛,‘砰’的一掌打出,兩人對面而立,相距不到三尺之地,按說上官天野的眼珠非給挖掉,而云舞陽也非給打中不可,那知一掌打出,倏然間卻不見了雲舞陽的身影,但聽的‘砰’的一聲,這一掌卻打在老梅樹上,滿樹梅花,紛落如雨,兩枝梅枝也折了,而上官天野的兩顆眼珠,也仍是毫無傷損。上官天野怔了一怔,急忙撤掌回身,只聽得雲舞陽在他耳邊笑道:“不錯,果然是武當派的嫡傳手法,再試我這一招。”
上官天野驚魂未定,但覺雲舞陽冰冷的手指又已觸到他的面頰,急忙一個盤龍繞步,雙掌齊推,這一招名叫“盤龍雙雙撞掌”,正是武當掌法的精華所在,上官天野拼死發掌,掌力何止千斤,突然間,但覺掌心所觸之處,軟綿綿輕如無物,這千斤掌力,竟然給雲舞陽輕描淡寫的一舉化開,上官天野這一驚非同小可,剛想退步抽身,肋下的章門穴已給雲舞陽一指封閉,“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這幾下迅如電光石火,但在陳玄機眼中,卻已瞧的明明白白;雲舞陽不但輕功絕頂,劍法驚人,而且還練成了武林罕見的一指禪功,陳玄機吸了一口涼氣,心中說道:“想不到今晚就是我斃命之期!”拾起長劍,便待開門出去與雲舞陽拼命。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武功與雲舞陽差得太遠,但上官天野既是為他而來,他又焉能捨了上官天野獨自逃走。
就在這一瞬間,忽聽得雲素素的腳步聲又走了出來,遠遠說道:“爹,什麼事情?”
雲舞陽道:“沒什麼,一個小偷亂闖了進來,給我拿住了。”
雲素素格格笑道:“竟有這樣的笨小偷會闖進到咱們家來,那他真活該了!”眼光一瞥,見上官天野氣宇非凡,雖然給閉了穴道,不能說話,眼睛中卻露出憤怒之色,毫無瑟縮不安之態,不像小偷,心中大奇,正待發問,眼光一觸,忽覺父親的臉色也是極為詫異,驀然顫聲問道:“素素,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雲素素手上拿的是兩件衣服,一件外衣,一件內衣,都是他在陳玄機昏迷之時,替他換下來的。洗掉血汙,晾乾之後,現在正準備偷偷送回他的房間,給父親一問,不覺紅了雙頰,低垂粉頸,輕聲說道:“是那個人的。”
雲舞陽道:“就是那個陳玄機的嗎?”雲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