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身邊帶有大內的固元丹,對吾兄或許有用處。”
雲舞陽心中一凜,想道:“這廝真好眼力,不過他看作是石天鐸的掌力所傷,則看錯了。”原來雲舞陽乃是中了畢凌風的掌心的陰冷奇毒,雖有小還丹和九天瓊花回陽酒,真力卻還未恢復,正是因此,他適才幾次動怒,卻還不敢對羅金峰發作。
羅金峰取了三顆淡紅色的丹丸,放在掌心,雲舞陽瞥了一眼,道:“不用!”羅金峰笑道:“吾兄功力深厚,不用本來也可以復元。但想來不免要多些時日靜養,這豈不耽擱了吾兄的大事嗎?”雲舞陽道:“什麼大事?”羅金峰道:“吾兄親口答應小弟,一月之內……”雲舞陽淡淡說道:“天大的事,小弟從此也不再管!吾兄請回!”
羅金峰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舞陽兄曾答應為皇上出山,何以如今悔約?”雲舞陽冷笑道:“我本來就不是君子,……”羅金峰故意嘆了口氣,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吾兄何必如此傷心!”口氣之間,透露出他已偷聽了雲夫人的談話,竟自懷疑雲夫人與石天鋒曾有私情,竟自出語挑撥。雲舞陽勃的大怒,雙眼精光電射,沉聲說道:“羅大人當真是欺負小弟受傷未愈麼?”
羅金峰打了一個哈哈,道:“豈敢,豈敢!舞陽兄伉儷情深,名山偕隱,勝似神仙,既然不願再染俗塵,小弟也不敢勉強了。”言語之間,仍然存有挑拔譏諷之意,但已緩和了許多。
雲舞陽“哼”了一聲,拱手說道:“怠慢怠慢,請恕我不送了。”兩人本來如箭在弦,所以不發,實是各存顧忌。羅金峰,雖然看出雲舞陽元氣已傷,但想起了那功神入化的劍術和武林絕學的一指禪功,心中也自有些畏懼。
雲舞陽鬆了口氣,仍然倚窗眺望,作出滿不在乎的神氣。不料羅金峰走到門邊,卻忽地回頭,又陰惻惻的笑道:“舞陽兄當真是從此不再管任何閒事了麼?”雲舞陽道:“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羅金峰道:“好,那麼有一個姓陳名叫玄機的小子,聽說曾意圖行刺老兄,這個我且不管。不過我若出手擒他,老兄也不會管吧?”雲舞陽心中一凜,想了一想,淡淡說道:“若然與我無關,我管他作甚?”羅金峰大喜,拱手說道:“得兄一諾,小弟告辭。”
且說陳玄機滿懷希望,來到雲家,在牆外依稀聽得裡面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都是男子,怔了一怔,心道:“難道這不是雲夫人?”稍稍遲疑,仍然推門進去,這時恰巧羅金峰走出來,在院子裡碰個正著!
羅金峰哈哈笑道:“你這小子僥倖得回性命,還不遠逃,卻又來自投羅網!哈哈,當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聲出人到,長臂一伸,便施展小擒拿手的纏身擒敵毒招,強扭陳玄機的手腕。
羅金峰也是輕敵太甚,若然他不再打話,驟然出手,陳玄機絕逃不了他這一毒招,這時有了防備,一個盤龍繞步,右掌劃了一個圈弧,左掌自肘穿出,也來反扣羅金峰的脈門,這一招以攻為守,用得恰到好處,竟然把羅金峰那一毒招輕輕化解。
羅金峰“哼”了一聲,道:“你這小子膽子不小,居然與我搶攻!”口中說話,這回手底卻是絲毫不緩,驀然一記“陰陽雙撞掌”,改抓為推,用上了“小天星”的掌力,雙掌一齊推出,陳玄機避無可避,力貫掌心,用了一招“童子拜觀音”,雙掌合什,還了一招,方自奇詫對方的掌力不如想像之強,陡然間忽覺兩股潛力左牽右引,登時身不由己的一連打了十幾個盤旋,兀自穩不住身形。原來這“小天星”掌力含有一股瓢沾之勁,羅金峰意在生擒,不想以剛猛的掌力將他擊死,故此不惜耗費精神,用上絕妙的內家掌力。
羅金峰又是哈哈大笑,正待陳玄機自己轉得頭昏眼花,自行跌倒,忽聽得“砰”的一聲,雲舞陽一拳將玻璃窗格打碎,躍了出來,羅金峰這一驚非同小可,大聲喝道:“雲舞陽你說話不算話麼?”
雲舞陽冷笑道:“我說過不管閒事,但這卻並非閒事呵!”話未說完,就是一個劈空掌打來。
雲舞陽與羅金峰乃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出手極快,就在雲舞陽發出劈空掌之時,羅金峰也是“嘿”的一聲冷笑,反手一拿,抓著了陳玄機,竟用大摔碑手的手法甩出,打了一個哈哈,笑道:“好呵,你就打吧!”
除玄機體重有一百來斤,被羅金峰用內家真力摔出,就等如一塊巨石般向雲舞陽迎面而撞,那衝擊力道何止千斤!雲舞陽是武學的大行家,當然知道厲害,也知道應付這樣的“狠招”,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也以內家真力,將陳玄機反擊回去,把陳玄機變成了兩個人之間間接較量內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