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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食心魔是好的選擇?&rdo;&ldo;他是以仙入魔,那滴血可能會讓他恢復仙性,你的目的更容易達到。&rdo;&ldo;我該放棄她?&rdo;&ldo;遲早的事,她本來就註定要被放棄。&rdo;許久的沉默。月終於開口道:&ldo;沒錯,我會考慮。&rdo;。解魔鈴,祭魔鈴,究竟是什麼意思?這跟武式微的下落有什麼關係?柳梢帶著滿腹疑問,踏著荷花飛掠,遠遠地就聽見洛歌的聲音。&ldo;食心魔能逃脫,是有人接應。&rdo;&ldo;是拖住你的那女人,&rdo;羽星湖撫掌道,&ldo;仙門師姐妹沒見你看一眼,魔女你倒是一個兩個都認識,說吧,你不肯動她,她是誰?&rdo; 洛歌道:&ldo;尚未確定。&rdo;柳梢冷笑。做壞事的女魔他捨不得殺,卻對自己說什麼&ldo;應該怎麼做&rdo;!洛歌見她回來,也就沒往下說了。身下蓮葉搖搖,羽星湖懶得追問,仰頭飲盡杯中酒,又提壺斟滿,神采十足的雙眸有些迷離,看樣子那壺酒全都被他一個人喝了。腰間,暗紅色的解魔鈴隨動作晃動,發出輕微的響聲。鈴聲猶如風中低語,明明清幽悅耳,卻帶來一種奇異的刺心感。解魔鈴……柳梢猛地想到什麼,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解魔鈴,祭魔鈴,武式微為救丈夫,帶著損壞的解魔鈴趕回南華派,適逢大戰,魔魂本不難取,但縱然是魔,仙門也肯給他們轉世改過的機會,何況以魂魄煉法器乃是有傷天和的事情,天罰的教訓沒人敢忘,當初羽星湖煉成這法器純屬因緣巧合。情勢危急,武式微一時之間又要去哪裡尋找魔魂來修補解魔鈴?完好的解魔鈴,又是用了誰的魂魄?柳梢只覺得喉嚨被什麼堵住了,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她一直在他身邊,他卻找不到。&ldo;柳師妹?&rdo;羽星湖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隨手將鈴鐺一收,站起來,&ldo;你們明日就要起程回去,不如早點歇息,我再去附近走走,看能不能找到食心魔的線索。&rdo;柳梢忍不住道:&ldo;羽師兄,你還要找……&rdo;&ldo;去找一找也好。&rdo;洛歌打斷她。平靜的語氣,帶著洞悉一切的透徹。柳梢對上他的視線,怔了怔,隨即垂下眼簾。原來知道答案的,不只她一個。解魔鈴是羽星湖親手煉出來的法器,如何修補,他會不清楚?有些事明明知道,卻不肯承認,不肯說出來,那多難過啊。柳梢摸摸心口。多難過啊。。第二日清晨,柳梢在鳥鳴聲中醒來,三人就此作別,羽星湖繼續往大荒深處尋找&ldo;失蹤&rdo;的愛妻,順便探查食心魔的線索,洛歌和柳梢也在周圍一帶再次進行了搜查,確定無線索,才起程往回走。歸途的路線沒有什麼變化,新鮮感自然也沒有,洛歌並不急著趕路,每到一處都會向周圍的妖物靈獸詢問訊息,柳梢絲毫不關心他的問話內容,還是顯著副魔相,氣氛無端地顯得沉悶。黑雲彌空,風雨晚來。不肯受洛歌照顧,柳梢法力消耗得相當快,她看準旁邊峭壁上有塊凹進去的平臺,扭身就掠過去。剛落到平臺上,洛歌也踏著浮雲決過來。&ldo;我要修煉,吵死了!&rdo;柳梢背轉身。洛歌走下浮雲決,並沒說話,只在平臺邊緣坐下。柳梢更加惱怒,閉上眼睛運氣。狂風猛烈,吹得呼呼作響,沒多久就傳來雨點打在岩石上的聲音,雜亂密集,到最後連成一片。縱使閉著眼睛,一顆心怎麼也靜不下來,柳梢突然想起不久前那場大雨。陽夾山下,她臥劍,他浮波,雨濺清流,一個個小水花在他潔白的衣襬旁跳動,就連每一朵水花她都記得清晰無比。今夕同樣的風雨,已經沒有了那時的美妙,雨氣侵入平臺,魔體竟感受到了寒冷。柳梢幾次忍不住悄悄地側身,瞟平臺邊的白影。浮雲決倒豎,劍身光華流動,映出旁邊突兀的岩石。他面朝風雨而坐,僅留背影對她,白衣鋪地,衣襬和袖襟都被雨點濺上了許多汙跡。柳梢再低頭看看身上的黑色衣裳,她故意穿跟他完全相反的黑色,有賭氣劃清界限的意思。他是仙,她是魔,她也不稀罕他管!柳梢重新閉目。忽然,身畔風住,雨聲也消失了。柳梢忙又睜眼看過去,只見仙者穩坐不動,黑髮被風吹得散亂。原來外面的風雨並沒有停,而是他察覺她分神,設定了結界,讓她免受干擾。這算什麼?她差點被害死,他以為這樣就沒事了?要是她真的死了,他再怎麼示好也沒用!都是假好心!心結難解,委屈與怒意催發魔性。不知不覺間,柳梢面部浮上一層薄薄的黑氣,體內的真氣開始不聽使喚地流竄。這是怎麼回事?柳梢隱約察覺不對勁,怎奈視線越來越模糊,耳中傳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