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卻抓了個空,他不禁有些尷尬。
收住笑聲之後,趙青山撿起了地上的蓮蓬,神情無比嚴肅地將其放在了何瓊的手掌心上,叮嚀道:“這朵枯萎的蓮蓬,就是你修道的機緣,往後可不敢再將它隨手丟棄,要貼身珍藏才是,記住了嗎?”
何瓊不懂修道是什麼意思,但至少看懂了趙青山嚴肅的表情。
她將枯黃的蓮蓬小心翼翼地揣進了懷中,這才懂事地點點頭應道:“弟子記住了。”
趙青山滿意地笑了笑,轉而朝那欣喜落淚的中年農婦說道:“從現在開始,何瓊就是我趙青山的親傳弟子了。”
中年農婦抹著眼淚應道:“多謝救命之恩……還請您對她多多管束,這孩子從小就野得很,如果給您造成了麻煩,您一定要嚴加懲戒才是……”
“這是自然的。”趙青山溫和地笑道:“貧道的道觀就在玄武城城西的清水路上,名字叫‘玉皇觀’,你可得記在心上,切莫忘了。”
“城西清水路的玉皇觀……”中年農婦趕緊默背了幾遍,這才點頭道:“我記下了。”
“那就好。”趙青山點點頭,轉身朝何瓊說道:“給你娘磕三個響頭,這就隨為師回城去吧。”
何瓊‘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流著淚,朝自己的母親磕了三個響頭。
母女二人在一大片即將顆粒無收的稻田邊上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母親反覆叮嚀進城後要聽師父的話,不可再任性胡為,而何瓊則不住的抽泣,不停地點頭。
趙青山在旁邊等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何瓊這才兩眼紅紅地回到了他的面前,還是有些怕生地說道:“師……師父……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
趙青山點了點頭,轉身朝何瓊的母親作揖施禮道:“如此,貧道就把何瓊帶走了,他日有緣再見。”
“您慢走……”何瓊的母親擦著臉上的淚痕,又哭又笑的樣子,顯示出她此刻無比複雜的心情。
但很快,何瓊的母親就停止了哭笑,一瞬間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因為就在她說出‘慢走’二字的下一瞬,趙青山就拉起了何瓊瘦的皮包骨的手腕,看似只是往前跨出了一小步,可眨眼間就帶著何瓊走出了三丈之遙!
再等何瓊的母親回過神來,擦擦眼睛試圖再看清楚一些的時候,趙青山卻早已帶著何瓊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因為何瓊的生計有了著落,無論趙青山將她帶回城後如何對待,至少看趙青山那一身不俗的打扮,也知曉趙青山的家境十分殷實,所以才為了何瓊能保住性命而感到由衷的喜悅才導致哭泣的話。
那麼,當趙青山有意在她面前展露了幾分本事之後,何瓊的母親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究竟遇到了多大的機緣!
玄武城境內有三百四十餘萬人口,其中除八十萬人口定居於城牆之內以外,剩下的二百六十餘萬人主要集中在玄武城西南方向的平原地帶,在玄武城境內的‘皋陽平原’上,如繁星一般密佈著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村寨農莊,這一部分人口,佔據了玄武城總人口的半數以上。
而有著三百四十餘萬人口的玄武城,真正有機會學習武道奧秘的人還不足千分之九!
也就是說,整個玄武城有記錄在案的習武之人僅有三萬出頭,這其中還包括了玄武城五大軍團當中的將士!
對於何瓊這樣出身貧寒的孩子而言,武道本身就是一種極其奢侈的存在,更何況,何瓊還是個女兒身?
一百個武者當中,女性武者最多隻佔了兩三個,而且大多還是豪門氏族的千金大小姐!
對何瓊的母親來說,何瓊拜了一名武道高手為師,進城修煉武道的事情,簡直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金元寶,瞬間就把她砸得七葷八素起來。
四十多歲的女人,‘噗通’一聲就跪在了乾裂的稻田之中嚎啕大哭。
她捧起結板的土塊,仰望著萬里無雲的蔚藍天空,淚水如泉湧一般壓制不住地往下掉,她對著天空大喊道:“死鬼!!你在天上看見了嗎?我們家阿瓊有出息了!”
‘縮地成寸’的法術還不是趙青山現在能夠隨心所欲地施展的。
帶著何瓊只趕了一里多地,趙青山就急忙停下了這種無謂的,損耗能量乃至心力的舉動。
微微有些喘氣的趙青山,低頭看了一眼正無比崇拜地看著自己的女徒弟,表面上雲淡風輕地一笑,心裡面卻是苦笑不止。
‘縮地成寸’是三十六天罡大法之‘潛淵縮地’的精簡版,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