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讓人準備的是青梅酒,不過平王府的青梅酒沒有加桂花。楊彥加了一撮幹桂花在酒壺裡,又放了幾塊栤糖在裡面,經過熱水一燙,酒香四溢,讓安然聞得直留口水。
楊彥看著她眯著眼睛,鼻子循著酒香,鼻翼不住顫動著,好像一隻聞到魚腥味的貓,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安然縮回去,睜大眼睛瞪他,眼睛裡滿是控訴。
“乖,栤糖還沒化開,再等等。”
“哥哥捏人家鼻子!”
“呵呵,”楊彥走過去在她嘟著的小嘴上親了一口道,“那哥哥讓你捏回來成不成?”
安然這才粲然一笑,捏著他的鼻子道:“學牛叫,哥哥學一個我聽聽!學了就原諒你。”
“哞——”楊彥好脾氣地被她牽著鼻子學著小牛仰著脖子叫了一聲,在安然歡快地笑聲中,摟住她一起倒在暖榻上,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就是一個纏綿的深吻。
沈怡帶著人在外間伺候,聽著裡面的聲音暗自搖頭嘆氣。平王殿下對王妃實在太好,太放縱了一些,讓她感覺很不真實,實在很擔心。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平王多半是要當太子以後繼位登基為帝的,到時候王妃就是皇后,可後宮裡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到時候恩愛轉淡,王妃用情太深,要怎麼過後半輩子?
這樣的事情,現在只當是夫妻情趣,以後王妃想起來都是幸福,但等王爺當了皇上,再想起這些事,會不會覺得這是王妃對他的不敬?會不會怪罪?
栤糖化開,這酒果然更加甘醇了。酒香果香桂花香,沁人心脾。楊彥執壺斟酒,兩人對飲了兩杯,靠在一起看著窗外輕盈飛舞的雪花,細細感受著這一刻的浪漫。
“安然,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床上喝去?”楊彥看著安然紅撲撲的小臉,心裡越發燥熱起來。
安然回頭看他,只一眼就羞紅了臉低下頭去,輕輕嗯了一聲。唉,哥哥眼睛裡的慾望也太露骨了。
“安然,哥哥好不好?”他低頭咬著她的耳朵道。
安然想起今天他親自去安王府接她,馬車上又那樣哄她,後來又揹著他回來,天底下實在沒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便點頭道:“好,哥哥最好了。”
“哥哥這麼好,那安然今晚讓哥哥吃個飽好不好?”
安然羞紅了臉靠在他懷裡沒有說話。哥哥這麼哄她,她能拒絕麼?
……
第二天,楊彥一大早就去早朝了。安然卻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本來,喝醉了睡一覺就好,可是縱慾過度就難免有些後遺症。
今天是表姐和獨孤大婚的日子呢!安然不禁在心裡將哥哥罵了一遍。好在這個時代成親是傍晚,她只要接待前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就行了。
沈怡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她親自接待。只有平王一系的官眷,才會引到她這裡來。獨孤家的客人,由獨孤家的人自己接待,安然讓撥了個院子給她們,早就準備好了。
但安然還是沒有想到,不過才一天,她的兩首詩連同她雲夢真人及顧家三少的身份就傳遍了長安。導致所有來平王府參加婚禮的夫人太太小姑娘都想見她一面,想要求一幅她的字畫。
本來,沈怡說她不必接見這些人,因為這裡面很多人都沒有誥命,身份低微。但安然想了想,哥哥一直塑造的就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形象,她是哥哥的王妃,也要與他形象一致才好,還是見吧!今天她是主場,不過就是聽人奉承罷了,誰還能欺負她不成?
但真見了人她又疑惑了。怎麼那些夫人都將自己的女兒妹妹帶來了?還一個個都湊上來給她看。
原來,就在安然的名聲快速傳播的同時,另一個謠言也在飛速傳播。
——“知道嗎?聽說平王有隱疾,根本不能與女人親近,要有孩子只怕是難了!”
而就在今日早朝,朝中請立太子的聲音越來越多,最後竟席捲了大部分大臣,只剩下平王的嫡系沒有攙和進去。
皇帝無奈,總算同意可以“考慮”立太子,讓大臣們舉薦。
自然,三位皇子都有人舉薦,所以皇帝理所當然的要好好考慮,又將這事拖延下來。
這個時候,誰都知道到了立儲的關鍵期,偏偏卻起了平王有隱疾的傳言,真是急死個人。平王一系的人都將目光對準了平王府。王爺到底什麼時候有兒子啊!立儲,子嗣是基本條件之一。雖然大家很不願意相信謠言,但並不表示別人也不信啊!畢竟平王年近三十無嗣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