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芳拿起酒壺倒酒:“來,我再給你滿……滿上……” 她的舌頭有些打結。
“芳,你醉了。”嬴政滿臉擔憂。
許寒芳撲哧一笑說道:“沒……沒……我沒醉,我……我很清醒。”越是酒醉的人越說自己清醒。她說話已經磕巴,覺得頭暈暈的,身體不由搖晃了一下。
“芳……”嬴政一把扶助了她,關切地說:“你不能再喝了,你真的醉了。”順手把東倒西歪的她攬進懷裡。
稠酒度數雖低,可後勁十足。許寒芳酒已上頭,神志不清,昏昏欲睡。
嬴政扶著已醉的許寒芳,輕輕招手喚道:“來人!”
躲在樹林外的內侍們忙一溜小跑跑過來。
嬴政又略一思索,抬手把她抱了起來,往許寒芳的宮殿走去。在出院子時,他有意無意抬頭看了看他去年才改的園子的名字:覓芳園。一陣苦澀襲上心頭。
路上,嬴政走的很慢很慢,他看著懷中沉睡的她,淺淺地笑笑。卻又說不出的失意。
回到宮殿,嬴政輕輕把許寒芳放在床榻上,拉過來錦被輕輕給她蓋上,沒有立刻離開,他坐在榻邊,靜靜看著她。目光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人都跑哪裡去了,也不說給我倒杯水?許寒芳覺得口裡發乾,胃裡發燒,迷迷糊糊地嘟囔:“我好渴……水呢?”煩躁地扯著頭髮叫喊:“水!我要喝水。快給我倒杯水。”
有內侍忙呈過來一杯水。
嬴政拿起水杯,扶起許寒芳給她喂下。
許寒芳狂喝了幾口,依偎在他溫熱的懷裡,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嬴政扶著她躺下看了一會兒,輕輕替她拉了拉錦被,想把她的手放回去,可是發現她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衫。想輕輕掙脫。
這一掙不要緊,許寒芳抓的更緊,迷迷糊糊驚呼:“不,不要走!”
嬴政一愣,深沉地望著她。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我好怕。”許寒芳拉著他的衣襟,像一個充滿恐懼的孩子帶著哭腔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讓我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變了,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嗯,我不走。”嬴政輕輕地說。
她迷糊地睜開雙眼,充滿渴望地說:“不要走,不要走!我一個人真的好孤單好寂寞。”眼前這張臉羽化成了那張明媚的笑臉。
嬴政淺笑著望著她:“嗯,我哪裡也不去。”
濛濛朧朧覺得眼前這張笑臉就是那張明媚的臉。這明媚的臉怎麼會有龍陽之癖?怎麼會聲名狼藉?她緊緊的抱住了他哭道:“我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把它忘記,好不好?我們還像從前一樣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嬴政的眼睛一下子溼了,用力抱住她,使勁點頭:“好!好!我們忘記過去的不愉快。我們重新開始……”
許寒芳笑了,把他摟得更緊。
嬴政含笑望著她,眼睛裡是無限的寵溺和嬌縱。
許寒芳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明媚的臉,明媚的臉上是如此令人陶醉的眼神。她含情脈脈地看了片刻,享受著他的寵溺,微笑著閉上眼睛,等待著他的安撫。
酒後的她,粉紅色的面頰越發顯得嬌媚,長長的睫毛覆蓋著彎彎的眼瞼,紅紅的雙唇像是兩片玫瑰花瓣。
嬴政看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只覺得身上開始發熱,他舔了舔微微發乾的嘴唇,喉結滾動。
嬴政把她輕輕放在床榻上,一手摟著她側身望著她,另一隻手不覺去握住她纖細如玉的手。
殿內的侍從見狀忙躬身無聲的退下,輕輕放下幔帳。
柔和的如夢幻般的燭光下,到處流淌著夢幻般迷離的色彩。
他的心在怦怦地跳,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的呼吸快要凝結。他的手緩緩滑到她的腰上,輕輕去解她的衣襟。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激動過,他曾經有過很多女人,可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使是初夜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輕輕解開了她的衣帶,看她沒有拒絕,閉著眼睛臉上還帶著微笑。他抑制住狂熱的心跳繼續去解她的衣服。
以往的女人都是由內侍送來,脫好衣服一絲不掛地等著侍候他,他也是例行傳宗接代的公事或者發洩生理的需要。
而今天不一樣,他要自己一點一點地解開她的衣服。他要把全部的愛都給她。
他的手抖得厲害,顯得笨手笨腳。他想一下子把她的衣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