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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方被家裡人發現住在算命佬鋪子里根本沒用多長時間。廷華打電話問他是不是住在算命佬家,廷方就說是,算命佬需要收一個徒弟來幫他,廷方自告奮勇成為他的徒弟。廷華又問起惠敏,廷方說他和惠敏已經離婚了。 接著爸爸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家,他找了個晚上回家吃飯。 媽媽就在飯桌上抹眼淚了。廷方不做聲吃完飯,爸爸問:"你幾時離佐婚?" "一個禮拜以前。" "你作咩不同我們商量一下?" "商量了也沒辦法不離。" 媽媽抹著眼淚說:"咁你不可以話都不話就離婚啊。你,你咁樣以後點算?" "惠敏為了我不能生育的事流產了六次,她每一次住院你們都沒去。我以為你們對她很不滿意。" "你也沒說過叫我們去呀!你們醫生做事,我們點插得上手?"媽媽激動起來,"我有說過她咩嘢麼?她在家裡又不做飯又不洗碗,咩嘢都不做,我都不曾說過她!" "對。"廷方說,"我們都在忍,從今以後不必了。惠敏沒說你們半個字,她只是不想再跟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受苦了。" "你勸勸她啊!她咁大年紀,離佐婚總嫁得出去麼?離婚有咩意思呢?"媽媽說,"你看看那些離婚的女人有咩好下場?村口那個肥女,舊年一定要離婚,今下又求她老公復婚。一個女人??" 廷方打斷媽媽:"陳先生說她有一子,恐怕不是我可以給她的。" 這句話說出來,飯桌上就沉默了。 廷方離開家,仍舊去白木香店過夜。陳則算過的命沒有不準的,這個命還是媽媽自己去算的,誰都沒辦法再質問廷方。 而那位活神仙,最近總喜歡抱著他的“徒弟”入睡。廷方在覺得不會影響睡眠的前提下,抱抱無妨。他只是在擔憂盛夏如果來了怎麼辦,在沒有空調的房間這麼睡,一定會熱死。再者,每天早晨他都會感覺身後有東西硌著,他曾委婉地告訴陳則那東西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可陳則告訴他一個每位男性都明白的道理:"只要不碰它,一會兒就縮回去了。" 陳先生果然深得其中精髓,廷方覺得男性的生理需求對一位活神仙而言根本沒什麼意義。 廷方告訴陳則,盛夏來臨前,他必須在這間屋子裡裝空調,否則逢生一定會生病,而且抱著睡根本受不了,陳則同意了。 阿蓮術後倒是康復很快,只是臉色特別難看。阿波在第二天就消失了,換了他媽媽阿女來看護,阿女拉著廷方的手,一邊哭一邊感謝他救了媳婦的命,但婆媳倆都不提阿波。 下午時,阿波的三個姐姐來看阿蓮,在病房裡就和阿女吵了起來。 大意是阿波整天賭博也不顧家,老婆在家光是帶小孩,懷懷懷,總是出狀況,生活上都要媽媽出錢,賭債多了還要找姐姐們湊錢還,她們自己也沒錢,婆家人都在怪。從今以後,她們再也不出錢了,他再賭,被人要手指要命她們不管了。 起因是昨天要債的到了她們那裡,竟說這次欠了賭場一百多萬,如果再不還,要砍死他償債。 阿女卻哭吵這幾個姐姐不心疼弟弟,養她們那麼大就是白養,弟弟是他們家中唯一男丁,難道真的眼睜睜看他死嗎? 護士們聽得有趣,但護士長卻多了個心去查帳,發現阿蓮只交了一千塊錢押金。她把這件事向廷方彙報,廷方說:"她有社保,應該不會賴賬,她們幾個都比較老實。" 賴賬確實沒賴,只是術後第三天阿女就來找廷方要辦出院,阿蓮幾乎都走不穩,早晨去廁所時暈厥了一次,下午就要出院離開。 廷方沒有說什麼,就是讓阿蓮簽了自動出院告知書。 阿蓮被用輪椅推到樓下,家裡沒有車來接,廷方送她和阿女到樓下,幫她們攔了計程車,還給了錢。車子開動時,廷方看見阿蓮在哭。 第二天廷華打電話給廷方,問阿蓮的情況,還說阿波跑路了,不知去向,現在債主們去他家和他姐姐們家裡討債,阿女走投無路,到每個親戚朋友家借錢,根本沒人理她。昨天晚上到廷方家裡,爸爸媽媽借了一千塊給她意思意思。 末了,廷華說:"哥,阿女吃那麼多苦,躲計劃生育,被抓到引產幾次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卻是這樣的敗家子,她命真苦。" 廷方說:"命苦不苦都是自找的,兒子是她要生,也是她養成這樣的。阿蓮還不是不生兒子不罷休?" 廷華說:"我要生了兩個女兒,也不給他再生兒子。幹嘛拿命去搏?太不划算了。" 廷華說是這樣說,但又慶幸自己命好,第一胎就生了兒子。 下午廷方出門診,上次那位40歲生小孩時切了子宮的女人來看病,說自己肚子很疼。廷方見她臉色不對,讓她去導診臺量體溫,發現燒到了40度,並且右下腹的壓痛反跳痛明顯,婦檢摸到右附件疼痛的包塊。 "你最近有同房嗎?" "昨天有。"病人突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