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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部分

拉我上去。

我一打眼,發現另外三個士兵下陷的更深,只有胸口以上還露在外面,於是將刀擲了過去,並命令你父親先救那三名隊員。他猶豫了一秒鐘,之後跳過去拉拽他們的繩子,一個人用肩膀死死拉著三條繩子朝前走,艱難但幸運地將那三個人同時拉了上去。

我接住最後一名隊員拋過來的柳葉青銅劍,準備斬斷腳上的根鬚,但它們就像是肆意報復似的,全都湧動著朝我蜿蜒而來,將雙腳死死捆了上,沙層也已經吞噬到了我的肚子,那種情況下,腿上使不上勁,身子根本彎曲不了,所以即便手裡有了劍也是徒勞。

你父親和那三名隊員合力想把我拽出去,但下面的根鬚似有著無盡力量,僵持下去不但拽不上去我,甚至還有可能將他們也拖下來。我讓他們放手,但她們死死拽住繩子不願意放棄我。

你父親見我只剩下雙臂與頭顱還露在外面時,大喝一聲跳了下來,用手拼命地扒沙,讓我能呼吸暢通些,隨後從我手裡要過青銅劍,刺進沙粒下面後不停切割起來,終於讓我雙腿恢復了自由,但他自己也被流沙掩埋到了胸膛。

兩人相視一笑,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緊緊抓著繩子,被坑沿上的兩個隊員拉著在沙面上滑動。本以為已經脫險,熟料沙層下面的樹根竟然嗖嗖地竄了出來,在空中甩動著朝我們鞭笞。

啪的一下,第一根被你父親用柳葉青銅劍砍斷,但第二根第三根相繼襲來,打在我們身上後比鞭子還疼,更甚的是它們又開始在腿上纏繞,企圖將我們重又拉緊沙層裡。

砰砰砰,砰砰砰

站在外圍的那三個隊員開了槍,衝著空中揮舞的數條根鬚不停射擊,可以說,它們個個都是神槍手,不肖一分鐘,就將根鬚打了個稀巴爛,雖說這樣有點粗暴,但卻是替我們解了圍。

爬上硬實的沙面後,我和你父親累得大喘粗氣,誰知道,一條半截的根鬚忽地一下又跳了起來,纏在了我的胳膊上,將我迅速朝流沙坑裡拽去,讓我放鬆的我猝不及防。

你父親和他們三個慌亂中回過神,摁住了我的雙腳,與那條根鬚僵持了起來,但很快就佔了下風,被我的腳連帶著朝坑裡滑去。

我眼見他們要被一起拖下來,忙命令放手,但他們不願意放棄我,一直死死拽著我的雙腳。其中一個隊員飛快地閃到了一旁,撿起地上的柳葉青銅劍,飛快地甩了出去,打算割斷纏在我胳膊上的那條根鬚,但是不幸的事情偏偏發生了,那條根鬚不知道是感覺到了青銅劍後嚇得壞了,還是故意要害我,總之在那一瞬間,將我猛烈地朝前拉了半米。

也就是這半米,將我的胳膊葬送了,青銅劍不偏不倚地從肩胛骨砍了下去。我記得當時並不是十分疼,但一種悵然若是的感覺讓我有點發蒙,隨即被你父親還有他們三個拽了上去。

你父親還要去將我斷掉的胳膊撿回來,但被我阻擋了,那樣做不單是危險,即使拿出來了,再奔波一天一夜回到醫院也接不上了。我們趕緊地朝外面鑽去,但有時候屋漏偏逢連夜雨,茂盛的枝條也開始了蠕動,絞纏著編制起了緊密的網,似乎想要把我們困死在裡面。

好在經過幾個小時的掙扎後我們出來了,但遍體鱗傷渾身沒了丁點力氣,四下一瞅,我們的車沒了,驚愕的心情取代了暫時的喜悅,硬撐著拖動沉重步伐在周圍搜尋,圍著小樹林轉了一圈,徹底絕望了,車確實是不見了,包括上面的阿依古麗。

躺在沙面上歇息了一陣後,我們決定步行回去,雖然知道很難成功:距離羅布泊營五六百里,沒有水和食物,沒有指南針和羅盤,但這是唯一的希望,呆在雙月泉這裡根本不會有人經過,更別說被救,只會活活餓死。

臨走之前我們做了兩件事,一是撿了一小截纏繞我們的根鬚做樣本,二是一把火燒了雙月泉上所有的樹木,沙漠裡的水分很少,加上是冬季,乾枯的枝葉啪啦啪啦地燃燒了起來,很快,沙漠上出現了呼呼的一團火球,濃煙滾滾升騰,就像當年核彈爆炸後的蘑菇雲一樣蔚為壯觀。

那些有生命的枝條,我指的是能夠自由蠕動的枝條,被火燒了沒多久就劇烈地甩動起來,迎著風摩擦起呼啦啦的聲響,猶如鬼哭狼嚎般,讓我們也禁不住又朝後退了幾十步。大火一直持續了五六個小時才燃燒殆盡,最後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燼,不知道是不是大火的熱量的炙烤原因,原先樹林所在的沙面下沉了好幾米,形成了一個百八十畝的圓坑,也就是你們現在見到的樣子。”

葉主任的話說完了,不禁讓我簡略地明白了他們的經歷,也驗證了兩件事:沙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