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正當我們感覺快要絕望的時候,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進來,燈光下看的清楚了,是司機大哥。他手裡攥著一把大號扳手,風馳電掣般地將濃妝女人手裡的鐵鍋打飛,然後一腳把她踢倒。
黑壯漢子見狀,扔下這邊的李師傅,跳過去向司機大哥砸去,兩個人都是人高馬大的那種,叮叮噹噹,鐵器碰撞,難分難解地糾纏打鬥起來。阿三忙奔到強哥身邊,繼續給他開鐐銬的鎖。
“啊”
騎在黑壯漢子身上,準備打他的司機大哥突然慘叫起來。也許是我們太大意了,忽略了濃妝女人的陰險,她趁司機大哥不注意,將一把和黑壯漢子先前所用的一模一樣的匕首,刺進了他的側胸。
司機大哥怒吼一聲,掄起扳手砸向濃妝女人的臉,“咔”的一聲骨頭破裂聲響起,將她砸倒在地。女人臉上頓時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痙攣不已,估計不死也徹底破了相。
黑壯漢子親眼見到自己的女人被砸成那樣,聲嘶力歇地嚎叫著,想要掙扎起來,但是被司機大哥一扳手砸去,人整個搖頭晃腦找不到北,為了以防萬一,司機大哥掄起胳膊又給他來了下,這次腦袋開花徹底昏死過去。
黑壯漢子和濃妝女人沒了反抗之後,司機大哥也頹然地坐到地上,握住側胸上的匕首想要拔起來。
“千萬別拔出來否則會血湧不止”李師傅大喊一聲趕緊提醒道。
司機大哥聽了忙住了手,靠在牆上咳嗽著,嘴角流出血來,看的出來傷得很重,不知道除了肺葉還有沒有刺中其他內臟。
阿三將強哥的鐐銬全部開啟後,趕緊將李師傅左腳上的鐐銬也撬開,然後依次開鎖救我們。李師傅顧不上頭上流血不止的傷口,忙和強哥一起跳過去,來到司機大哥身邊給他檢視傷勢。
“我是不是要死了”司機大哥臉上露出悲壯的表情。
李師傅輕輕地解開他的外套,掀開內衣開始檢查傷勢。我們驚訝地發現他的肚子竟然有五道早已癒合的傷疤,看樣子也是捅的不輕。
司機大哥見我們盯著傷疤,不好意思地笑笑:“前年夜裡跑車回家的路上,見到幾個流氓對一個姑娘圖謀不軌,下去阻止時打了起來,他們幾個打不過我,掏出刀捅了幾下,見我沒有倒下後直接嚇跑了,其實我是硬撐著的。”
司機大哥說的很輕描淡寫,但是讓我們很感動,雖然他跑黑車違法,但確是一個好人,也許這就是社會的真實吧,位高權重的可能是個偽君子,被鄙視追打的可能是個為民除害的英雄。
“兄弟,你是個爺們。”李師傅對司機讚歎了句,然後按了按他傷口周圍,並捏了下他的脈搏,臉色舒張開來:“你不會死的,不過儘量不要急喘和亂動,肺葉被刺穿了。”
我們身上的鐐銬被阿三撬開後,從案板上爬起來,紛紛來到司機大哥身邊,向他致謝,感謝他關鍵時刻救了我們大家的命。
“待會再聊,先把他抬到那對男女的房間,用被子包裹起來禦寒保暖”李師傅對我們提示起來。
我們幾個七手八腳,將司機大哥抬出了這間廚房般的屋子,轉身一瞧,明白他為何只給我們四個房間,原來其他的房間已經被在裡面打通,改造成了屠宰車間。
抬著司機大哥進了黑壯漢子的房間後,趕緊將碳爐子的風門開啟,又找了一床被子給他包上,不一會屋子裡暖和起來。扭頭一看,我們的揹包和衣服全被仍在床上,東西都被倒了出來,七零八亂地摻雜在一起。雨軒過去扒拉扒拉找到了備用的紗布和白藥,拿過來給李師傅的頭包紮了下。
我掏出手機,打算撥打急救電話,卻發現這並不算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沒訊號,跑到院子裡也是沒有,不禁一陣懊惱,心說這可怎麼辦
“沒訊號,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都打不出去,現在才凌晨兩點,總不能幹等著吧”我進屋後對他們心急地問道。
“開車去醫院。”強哥堅定地回道,然後轉向我,“阿飛你手機能不能查一下最近的醫院在哪裡”
“我下了離線地圖,應該可以。”說完開啟手機地圖軟體,搜尋起來,發現最近的醫院竟然在上饒,距離兩百里,忙將情況告訴了大家。
強哥聽後向我們徵詢:“救人要緊,一會我去開車,我們現在就走,大家都沒意見吧”
司機大哥聽後忙掙扎著擺擺手:“我沒事,還是等天亮後再說吧。”
“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們早就被當成豬一樣被宰了,你也不會挨這一刀,雖然現在沒事,時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