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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是走偏鋒的路子,可知必練得有不少奇險招數,一旦發覺不敵,還可以與敵人同歸於盡,這一點你不可不防。為了萬全起見,有時明明找到空隙,定可擊敗敵人之時,卻寧可輕輕放過。”

管中流插口道:“若是不把握機會一舉敗敵,如何能夠獲勝?豈不是永遠沒有結局?”

鄉老伯道:“關鍵就在此處,你放過了兩三次機會之後,他定然甚感迷惑不解,到了這時,你才突然不放過機會,他在首鼠兩端的情況之下,便不會使出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毒手了。”

此計正合兵法之道,管、王二人大為佩服。休息到午末之交,外面人聲漸噪,這一干少年人在鄉老伯領導下步入廣場,到達固定的位置坐下。

第六組乃是魯又猛上場,他順利的擊敗對手,第七組束大名也輕易取勝,第八組是卓遼的那一組,但他沒有上場,第九組胡元,第十組王元度都輕渡此關。

這一日賽事結束,群豪都滿意地散去,由於每組五個人,所以雖是以淘汰方式,但每組都須賽鬥四場,才剩下一個進入最後決賽的十位高手之列,到今日為止每組只鬥了兩場,但群豪已大致瞧出這十組的高手是哪些人了。

這天晚上,他們睡了個好覺。鄉老伯宣告過,今晚若有事故發生,唯他老人家是問,這些少年英雄們無不十分信服他的本事,所以個個安心酣睡,補償昨夜的睡眠不足。

翌日大會開始之時,他們都顯得特別悠閒,因為他們今日只有一個柳昭上臺作二次出賽,其他的人按規定只須賽鬥三場,人人都過了兩關,只等明日過最後一關。

柳昭是第一組,他不負眾望的輕取一城,然後參加大夥兒的觀戰,人人感到十分輕鬆自在。

午膳之時,柳昭道:“諸位發覺一件事沒有?那就是日月塢似是對我們十分冷淡,連柳兒姑娘也不來啦!”

鄉老伯聽王元度說過田若雲暗算藍明珠之事,料想因此受到嚴密保護,所以反而不能自由行動。當下道:“我曉得她們主婢遭遇到困難,但詳細內情還未知悉,待大會完畢後再問問她。”

沒有人知道柳兒這位清麗嬌美的姑娘正遭受生平料想不到的折磨,甚至連藍明珠也不知道,原來她這刻被關在一口大木箱之內,屈曲著身子,又十分悶熱,簡直使她痛苦得不想活下去。

藍芳時咬緊牙關不放柳兒,她算計過此事,若是柳兒失去蹤跡,便沒有見證人得以證明她陷害妹子,藍明珠縱是向父親舉發,但當時守衛之人卻可以反證她確實是帶了一個侍婢進去,後來又帶一個侍婢離開,雖說是仍然可以推測她運用掉包換人的詭計,但若是沒有人證,還是可以抵賴。

不過她又得考慮到許多後果,譬喻說藍明珠為了柳兒的性命,很可能不敢告發自己,因此她不敢貿然殺死柳兒滅口,只好把她鎖在一口大木箱內,點了她啞穴,使她做聲不得。

柳兒受到的最大折磨乃是她身子永遠是那個姿勢地屈曲著,不能伸直一下,這使得她感到無比的痛苦,較之悶熱或是疑慮的痛苦還要大得多,她這種想舒展一下四肢的慾望強烈到可以答應任何條件的地步,換句話說,她的意志已經崩潰了。

但她卻又曉得自己絕無這種機會,因為藍芳時坦白地對她說得明明白白,起碼在最近十天八天之內,不可能有任何結果。

只須想想看,十天八天在身遭苦難的人看來,會是如何的長久的時間?她簡直不敢想像,自己曉得再想就非發瘋不可。

假使她現在能夠動彈,第一件要做之事就是殺死自己,免得再受這等活罪,她痛苦得昏昏沉沉,也不知已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一陣清晰的語聲,彷彿在耳邊說的一般。這聲音道:“柳兒聽著,我猜測得出你一定被鎖在木箱內,但這個房間之內貯放的大木箱多達百餘個,又都用上佳鎖頭鎖住,我若是一一擰毀檢視,既費時間,又留下痕跡。”

柳兒簡直快活得要死,她聽出這口者正是那位神通廣大得不可思議的鄉老伯,不過他說到此處不免又令她十分著急,怕他放棄搜尋而去,這一來她可能活活困死此地,永無重見天日的機會。

但她著急也好,快活也好,都無法作絲毫表示,只能用心傾聆。

鄉老伯道:“現下我傳你一種奇妙心法,除非是像你現下這等困境之人方有希望練得成功,因此,這個災難對你或者反而是福而不是禍。”

柳兒急得直在心中嘆氣,忖道:“天啊,我哪裡還有心思練什麼功夫呢?”

但她願不願意都不相干,鄉老伯根本不知,他的聲音又傳入柳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