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以她這段時間的瞭解來看,根本沒有人可以晉階成功。但下一秒,她又信心百倍起來,憑她現在的修為,即使不成功,要做個一派宗主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可惜了妹妹,到底是誰殺害了妹妹?又把這樣的汙名栽到文采詩的頭上。
的確如嚴寅月猜測的這般,蕭婉容暗中跟文采詩見過幾面,也瞭解其為人。
那天聽到從風清宗主傳出來的訊息,蕭婉容的第一個反映就是有人想置文采詩於死地,所以把自己妹妹做過的事情,都安在文采詩的身上。她想了很久,韋富,呂淞,甚至於風清劍尊這些人都有可能。想探告事情的真相。只能寄希望於她的修為高升後,能奪得無為劍派的宗主之位了。
很快,蕭婉容帶來的幾隻玉瓶都裝滿了血珠,而洞底的九青蚯蚓也安靜下來。她拿了瓶看,發出一陣“桀桀”般的笑聲,似滿足般的看到了美好的前景,這才轉身離去。
蕭婉容離開了很久,嚴寅月等三人這才敢揭下額頭的遮息符,互相對視一眼,只覺得後背冷汗直冒。
盧珏玟吃驚的問道。“寅月妹妹,無為劍派的這位蕭堂主,真的是靠著這些九青蚯蚓提升修為的嗎?”
嚴寅月緩緩的搖頭道。“以前我不清楚,但現在肯定是的。”
而此時,嚴寅月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她記得岸幼說過,黎露所中的九青蚯蚓,是他引過去的。從時間上算來。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以蕭婉容的修為來看,想必這些九青蚯蚓也是近期才得到的。不然,不會在煉神期晉階前,都能順利透過。只是,九青蚯蚓不是隨著黎露等人的死亡而滅亡了嗎?現在怎麼會讓蕭婉容養了這麼多條?
嚴寅月看到洞底密密麻麻的九青蚯蚓,立時覺得事情的發展嚴重起來。她說道。“姐姐,大師兄,這是一件大事情。我得馬上回去稟告宗主。”
如果蕭婉容用了九青蚯蚓提升修為這樣的訊息暴發出去的話,想必要在這次門派大比上引起轟動了。一個處理不好,也許會使的無為劍派陷入被動中。所以,除了通知葉平宗主之外,還得跟吳鹽通一下氣。
胡利和盧珏玟師兄妹也是一樣的想法。萬御門雖然小,但也經不起這樣的衝擊啊。
三人相視一眼。轉身出了石洞。
胡利一步邁出石洞,就低聲道,“二位師妹,保護好自己。”
多年的默契讓盧珏玟自然而然的就相信了胡利,立馬戒備起來。
嚴寅月自然是不敢託大,先悄悄的喚了幾聲“岸幼”,這才踮了腳,透過胡利的肩膀,朝外面看去。
光禿禿的平地上,站著一名身著紅袍的女修。夕陽下,是她略帶嘲笑的面容,她冷笑著,“幾個小娃子,也敢在本堂主的面前,使用遮息符,真是可笑至極。”
擋在他們面前的人,赫然就是無為劍派的蕭婉容,前馨堂的蕭堂主。
三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懼。蕭婉容不是從石室中離開了,怎麼會在這裡堵截他們?
蕭婉容似乎讀懂了他們眼中的懷疑,掩著唇嬌笑道,“本堂主可是煉神期大圓滿的修為,以你們的修為,在本堂主眼中,真不夠看的。莫不要說你們用了遮息符,就算你們用了大乘期修為製作的遮息符,本堂主也能認出你們。可笑你們拿著遮息符當寶貝,也敢大喇喇的在本堂主面前顯擺。”
蕭婉容笑的花枝亂展,映著晚霞,本是一件極美的風景畫,但落在嚴寅月等三人眼中,卻是如催命符一般。
在絕對強大的修士面前,所有的計謀想法都是白搭。不管蕭婉容說的是真是假,現在的他們,已經落在了對方手中,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嚴寅月藉著胡利的身形,擋住蕭婉容飄射過來的眼神,暗地裡卻是急急的呼喚著,“岸幼,你快出來啊。”
這時候根本通知不到吳鹽,只能寄希望於岸幼了。
三人中,胡利的修為最高,他挺身而出,怒道,“沒想到,名門大派的蕭堂主,竟然修煉這種邪門武功,不怕遭天遣嗎?”
蕭婉容放下掩住唇角的纖纖玉手,把吹拂到眼前一縷秀髮,弄到後面,整個動作下來,行雲流水,非常優美,卻讓胡利三人齊端端的嚇的後退了一大步。蕭婉容也不著惱,只嘖嘖的稱奇道,“萬御門胡利,萬御門盧珏玟,元久派嚴寅月,不過是小門小派,也敢在本堂主面前得意忘形,不敬重本堂主嗎?也罷,且讓本堂主教訓教訓你們。”
嚴寅月轉身就朝著身後的洞穴跑去,她相信,如果落到蕭婉容的手裡,不死也要去層皮了。她才剛邁了一步,就覺得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