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也就沒什麼事了。”
“那她這次幹嘛不也罵不罵、吼一吼?”
“她可能很生氣吧,氣到不想罵、也不想吼,不是有一句話叫……叫什麼哀莫大於心死嗎?”
“她心死了?”
“我哪知,反正大家小心點就是啦。”
喁喁細語之中,有個人朝吧枱走來。
“請問,江瀞在嗎?”
所有麻雀像聽到槍鳴聲,一鬨而散。
“您找我們執行長有事?”散不掉的吧枱人員,只好接客。
“嗯,她在嗎?我姓赫。”
“請稍等一下。”吧枱人員按了內線分機。“江……江姐,外面有位赫小姐要找你。”
兩國交戰,不殺來者,她兜起一肚子氣的走出辦公室。
“江姐,你的茶。”必恭必敬的端放在桌上,膽小的美眉一溜煙閃人。
赫凜凜看著好笑。“他們都這麼叫你?”
“嗯。”
“可是你看起來跟他們一般大耶。”她不忘提醒她保養得宜的年輕。
“為了工作方便,得把自己叫老一點,不然很容易被一些倚老賣老的傢伙欺負到頭上。”她意有所指的說。
“我哥欺負你啦?”赫凜凜乾脆挑明來意。
那個流氓,會懂得什麼叫“欺負”?
“沒,我自己笨、沒出息。”
“哦?怎麼說?”
怎麼說?十年前被他牽制所有喜怒哀樂,以為是師生關係導致,誰曉得十年後,她的喜怒哀樂仍要隨他起舞。說不通的是現在他們什麼關係也不是,頂多是正在洽商中的主僱,而她還是出錢的一方呢,沒道理嘔這一口窩囊氣,可她偏偏就如此想不開的惱了一個禮拜,找不到任何和他相抗衡的方法,甚至設計師……
“笨就是笨,那有什麼好說的。”江姐瞬間化成任性的美眉。
“那是你的老師不對,把一個聰明的學生教笨了。”凜凜幫她找了個臺階下。
“不過沒關係,喏!”
“這什麼?”她不解卻又帶點莫名興奮的看她遞上前的磁碟跟牛皮紙袋。
“瘋狗改裝的平面圖,還有一些手繪的立圖透檢視跟估計單,你可以參考看看,看能不能找回以前的聰明。”
“他讓你拿來的?”江瀞恨透了這種迂迴。
“你是個很棒的客戶,工作室沒道理不和你合作。”她說得自然,天曉得她老哥花了多少口水才說服她前來。
午後的一場大雨,赫威風出現在位於市區的工作室。
“哥,你怎麼來了?”他是極厭倦都市生活的,非有必要顯少出現在這個人聲鼎沸的工作室。
說是人聲鼎沸也還好,只不過她請了四個結構工程師,五、六個設計師,七、八個工地主任,及十來個完稿的工讀生,一個身兼總機的會計及數十名正分佈在外的工地師傅。這林林總總加起來四、五十個員工,一直都以為他們有個“很年輕的女老闆”,見到他,也只當見到老闆的哥哥,挺和氣的,身上帶著股藝術青年的況味。難得來到工作室的嬌客,自是引起一陣小騷動。
對於騷動,他可以視而不見,但至於完全沒有動靜的江瀞,他可不這麼認為。
“我拿東西來。”他交給她一包紙袋。
赫凜凜翻了翻,是瘋狗的圖。“你怎麼不自己拿去?”
當初說好的,所有相關的事務皆由他經手,只有一個條件:“凜凜姐”是真正的設計者。
“因為她喜歡我山上的房子,而且她一口咬定是『凜凜姐』設計的,我不忍心粉碎她的夢想。”
“少來,打從開始你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那房子是你的。”要不,他不會三番兩次出面阻止她。
哇!又被凜凜拆穿了。
“為什麼?”赫凜凜不解,明知江瀞愛死了那房子,也知她在尋找房子的設計者,別說是誰追誰,光是讓江瀞知道答案,相信他的勝算也會大一點才是。
“江瀞身上有一種抗體,”他明白他妹妹的問句。“叫『赫威風抗體』,凡只要與赫威風沾上邊的,不論好壞,她一定先排斥再說。”
“所以你想治好她,讓她毫無戒懼的走進你的世界。”
“戒懼?”赫威風玩味著。“或許,但相信我,她戒懼的只是她自己的心。”
OK!他說得頭頭是道,她這個做妹子的是需要努力配合,可今天……又怎麼啦?
他簡述了一下在山上的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