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過他的老人。你和他有矛盾,動手切磋也很正常,但是為什麼要打得如此之重,而且直接把他趕出前鋒營呢?”
千夜淡淡道:“如果是我輸了,不見得會傷得比這輕,同樣無法在前鋒營立足。大戰當前,我最痛恨這等藉機尋釁之人,既然他跳出來找我麻煩,那我就絕不會容情,不管他背後主使之人是誰。”
趙玄極失笑,道:“你不會以為是我或者燕國公主使的吧?”
千夜說:“如果是您和燕國公,不用如此吧,不讓我帶兵即可。”
趙玄極不想千夜直言不諱至此,微微一怔,隨即搖頭微笑。只聽千夜繼續道:“我只是想賺些軍功而已,趙冠偉身後主使者究竟是誰,我沒有興趣知道。”
趙玄極沉吟片刻,笑了笑,道:“也罷,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會讓人去敲打敲打燕國公府裡的那幾個小傢伙。他們若再生事,可就不會再這麼簡單過關了。至於冠偉,他或許有些私心,但從來不會在大事上因此有誤,這次如果本公所料不差,應該是因為一些過往人情的緣故。”
“如此最好。”千夜語氣仍是平平淡淡,即不氣惱,也沒有感激。
趙玄極道:“現在閥內子弟並不知道你的身份,看你得到如此優待,甚至比三公府上嫡子都不差了,難免心生怨懟。但是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處,可以少些其它事非。不過千夜,本公一直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夠以誠相告。”
“國公請問。”
趙玄極緩緩地道:“你在我趙閥之內,究竟想要得到些什麼?”
千夜不答反問:“國公此問意在何處?”
趙玄極倒是並不掩飾,道:“我趙閥培養子弟有因材施教之說,不僅在於秘法武技,還有展方向,一方面是為免個人走偏道路,另一方面也為防止家族內耗過甚。你錯過了打基礎的時候,但是以你的資質和君度對你的看重,未來趙閥必然有你一席之地,所以,你所求為何,關係到今後對你如何栽培。”
聽到這番話,千夜心中不免有所觸動,趙玄極能有這個心意,就比單純堆砌資源要更為誠懇。
說到這裡,趙玄極又飲了一杯茶,讓千夜有時間思索,然後道:“我趙閥年輕一代中英才濟濟,但只有君度和你遠餘子,雨櫻他們都要遜了一籌,十年之後,趙閥就會是你兄弟的天下。不過本公也不諱言,因你的出身,閥主之位必然屬於君度。可如果你一路走得順利穩當,至少謀個和本公相當的成就,也是可能的。”
千夜眉心微微一跳,道:“說實話,我並沒有想得如此長遠,也沒想過要在趙閥謀求權位,現在所求,就是軍功而已。”
趙玄極頗感意外,雙眉微揚,道:“軍功?看來你是對帝國的封賞有所求了。不管是什麼,不妨說來聽聽,本公辦不到的事,還是不多的。”
千夜苦笑,道:“那是將來的事,也未必生,現在說這些倒是太早了。”
趙玄極見他不願意明說,也不勉強,點頭道:“也罷,那你自己掌握分寸吧。在戰事方面,你如果有想法,儘管提出來,本公會盡量安排。”
“多謝國公好意。”
千夜行禮之後,就告退離去。
從趙玄極身後帷幕,走出一箇中年男子。他面白無鬚,略顯文弱。不過趙玄極對他卻顯得十分尊重,起身相迎,問道:“言先生,感覺此子如何?”
這言先生沉吟道:“此子處變不驚,氣勢沉凝端厚,即使在您面前也從容自如,無論實力心性都是非同小可,將來必非池中之物。只是此子看來身上秘密不少,在充分知悉之前,要慎用。”
趙玄極卻搖頭道:“也不盡然,我看這孩子是重情重義之人。他最早為趙閥出戰,是出於和雨櫻的交情,一直以來,他對閥內的地位和權力都無所求。”
言先生道:“正因如此,他和趙閥的羈絆才顯得弱了。要知道自古以來,親情血脈,才是忠誠之源。”
趙玄極嘆了口氣,道:“此事也強求不得,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最近那邊的情形如何?”
言先生臉露慚色,嘆道:“慚愧,那邊滴水不漏,我謀劃多日,可總是找不到機會安插些耳目進去,探聽不到什麼有用訊息。在這方面,我那個那個弟弟才幹確實比我要強得多,我自愧莫如,有負國公所託。”
趙玄極不以為意,微笑道:“這有什麼,言先生在其它領域都有大才,本公今後還要多有倚仗呢!”
言先生又是慚愧,又是感動,長嘆一聲,道:“舍弟違背祖訓,投到了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