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來的,價格甚至比上層大陸還要貴。
季元嘉將越野車停好,帶著千夜向大門走去,一邊笑著說:“這裡可是真正上層大陸的品質,當然價格也是。所以一會你可不能放開了吃,否則的話我會付不起賬的。”
千夜微微一笑,對季元嘉多了幾分好感,他喜歡和說話直接了當的人打交道。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定,流瀑就在眼前。由於隔音設計得好,只有一點彷彿自極遠方傳來的隆隆聲,既營造出了意境,又不會影響客人交談。
服務生送上選單後,千夜隨手一翻,就知道了這個地方究竟有多貴。哪怕最便宜的一個菜都要一個金幣,貴的則直接飆上了三位數。也就是說一箇中校大半年的薪水,點上一道大菜就沒了。
千夜只點了兩個最便宜的菜,就放下了選單,而季元嘉其實比他自己說的要大方許多,加了三、四個食府的特se菜。這頓飯肯定要把他一個月的薪水給吃掉了。
當飯菜端上來後,千夜體會到了何謂上層大陸品質。菜量少到不可思議,卻也jing致到不可思議。
主菜本是一條魚,卻做成龍頭模樣,而餐盤上則有萬里雲海作為裝飾。這可是貨真價實手繪的雲海圖,水墨畫風,就是千夜這種不懂繪畫的傢伙也可以看出佈局筆觸的不凡氣勢。光是這點,裝飾餐盤的就是一位造詣不低的畫家。
“感覺怎樣?”季元嘉笑著問。
“我覺得,盤子上的裝飾比菜還貴。”千夜實話實說。
季元嘉笑道:“和我最開始的想法一樣,但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還是菜更貴一點。”
千夜看著一道道宛若書畫般的菜品,苦笑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不能放開吃了。這點東西,還不夠打個底的。”
季元嘉笑得更加歡暢,說:“對我們來說,到這個地方的意義不過是見識一下而已。吃過比吃得怎麼樣更加重要,至少以後說起來,不會因為一無所知而被嘲笑。”
“為什麼會被嘲笑?”千夜有些不解。
季元嘉略帶自嘲地說:“因為我是寒門,而你是平民。雖然寒門比平民好上一點點,但在士族眼中,我們都是一樣的。對那些士族而言,評價一個人的標準十分簡單:上面的和下面的。上面的需要巴結,下面的就是比不上他們的。所以在他們眼裡,寒門和貧民沒有區別,因為我們都比不上士族。”
這是一個很強大的邏輯,讓千夜頗有種眼界大開的感覺。
“知道為什麼我要請你來這裡吃飯?”
“為什麼?”
“因為那天宴會上,你那一拳實在太他媽的解恨了!”一向溫文爾雅的季元嘉也難得地爆了句粗口。
“那人和你有仇?”千夜疑惑地問。
季元嘉重重吐了口氣,說:“有仇倒談不上。以後你就會明白那群人有多麼讓人厭惡了。來,先幹!”
兩個人你來我往,很快就喝掉了一瓶酒。千夜臉se微紅,動作明顯有些遲鈍,而季元嘉臉上也泛起一陣chao紅,看來他的酒量也不算特別好。
季元嘉搖搖已經空了的酒瓶,叫道:“再來兩瓶!”
服務生很快就送了過來,這裡的米酒確實不錯,更難得是價格不貴。一個金幣一瓶的價格,在這個地方簡直公道得過份。
“千夜,你有沒有女人?”季元嘉忽然問。
“沒有,怎麼?”千夜有些莫名其妙地問。
“啊,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
季元嘉隨口敷衍了過去。他本想把幾個認識的不錯的女孩子介紹給千夜,作為琪琪真正的副官,他當然知道千夜那個情人身份是假的。
可是話到嘴邊,他卻忽然想起,從宴會返回殷家別院當晚,千夜下車時臉頰上那個異常明顯的唇印。淡淡藍偏紫的顏se,那是琪琪最喜歡的一種特別se彩,季元嘉絕不會認錯。
想到這裡,季元嘉心裡不由得輕微抽搐和疼痛,他隨即將這點小小的不愉快壓下,將那個唇印扔到心底的角落去。
不過他也稍微清醒了點,雖然琪琪可能只是暫時找了個新鮮的玩具,過一陣就會拋下,但是在她新鮮感還沒有消退的時候,季元嘉可不會做給千夜介紹女孩的蠢事。
千夜有些奇怪地看著忽然開始走神的季元嘉。
“千夜,琪琪小姐是最值得珍惜的那種女人,如果有一點機會的話,也值得全力去爭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季元嘉這次說得就異常直白了。
千夜微微皺眉,說:“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