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千夜卻聽而未聞,手指毫無遲疑地扣下扳機,砰砰兩槍轟開了最後兩名大漢的腦袋,這才轉身,淡淡道:“等什麼?”
為首大漢大怒,喝道:“你是誰?敢殺我們地炎會的人,找死也不用這麼著急!”
“你們地炎會的人敢動我的女人,找死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千夜不急不忙地把這句話還了回去,然後漫不經心地橫跨了兩步,正好擋在少女和這幾個冒出來的人之間。
“小雜種”
那大漢看樣子是地炎會的一個小頭目,自己也有一級戰兵實力。可是他一句髒話剛剛出口,忽然看到千夜已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屠夫出匣!
不過屠夫沒有轟鳴,千夜倒握屠夫,直接把包鋼的槍柄砸進大漢嘴裡,一下就噴濺出七八顆牙齒。
大漢頓時痛得死去活來,顫抖著手要去捂傷處,卻手上一輕,本就有點握不住的手槍到了千夜手裡。
那把火藥槍在千夜食指上一個迴旋,被穩穩地握住,連續扣動扳機,將跟著大漢出現的人全部射倒,隨後還灼熱的槍管就插進了這名大漢的嘴裡。
千夜冷冷地道:“不管是地炎會還是什麼東西,再敢動我的女人,就把你們連根拔了!我剛剛滅了天蛇幫,所以不要來招惹我!”
大漢拼命點頭,但又不敢動作過大,生怕會引得手槍走火。直到千夜緩緩收槍,他才鬆了口氣,在眼神深處流露出一抹慶幸和怨恨。
然而千夜手腕忽然一動,手槍不斷轟鳴,將加長彈匣中的子彈悉數傾瀉到大漢身上,巨大的衝力將壯碩的身軀當場轟得倒飛出去,在空中就綻放出十餘朵血花。
看著大漢不甘但已經沒有生氣的眼神,千夜淡淡地說:“我忽然改主意了。”
千夜把手裡的槍扔到大漢屍體上,少女還瑟瑟站在數十米外,她小心地避開了滿地屍體,但沒有趁機逃離。千夜並沒有走向她,只抬起手揮了揮,就消失在夜色中。
少女看著千夜遠去的背影,久久不動,直到酸澀的眼睛中什麼都看不見了,她才忽然轉身,跑向另一端的黑暗。
由始至終,千夜沒有問她的名字,也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敏感而聰慧的少女由是知道,未來他可能真的不會再踏足這個城市,就算回來了,她和他所有的交集也就是這個瀰漫著**和硝煙的夜晚。
對少女來說,這是一個宛若戲劇般美麗且憂傷的夜。她站到了舞臺上,卻只是一個匆匆離場的過客。
千夜回到餘英男的住處,這裡依然沒有鎖門,陷阱也還是那幾個。不過走到一樓客房門口時,千夜卻有些尷尬地發現自己設下的兩個陷阱都被啟用了。
陷阱留下的痕跡清晰表明,有人激發了示警陷阱,然後受驚躍開,恰好落到第二個殺傷陷阱範圍裡,把所有攻擊威力都結結實實地吃到了。千夜這個小陷阱裝的火藥量不算大,殺傷破片也不多,也就是能夠幹掉二級戰兵的樣子。對上四級戰兵的話,最多來點不輕不重的傷。
房間地板上灑著幾滴已經乾涸的鮮血,千夜微微俯身,就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這幾滴血,是餘英男的。
千夜知道餘英男就在樓上。滿樓都是濃濃的酒味,看來她今晚喝的不少。或許因為酒精的緣故,她的血氣格外濃郁,心跳也特別的快。千夜不由自主地用力深呼吸,餘英男血氣的味道很甜,充滿了能量和活力,就像是放了半杯糖的熱牛奶。這樣的味道對千夜更有吸引力。
不過看到地板上的那些血跡,千夜很明智地選擇不要去驚動餘英男。這位女獵人可不是一般的兇悍,而且極為爭強好勝。現下竟然在自己家裡中了連環陷阱,還不知道要拿始作俑者千夜如何出氣。
千夜輕手輕腳地收拾乾淨房間裡的痕跡,然後把自己扔到床上,舒服地出了口氣。
在餘英男這裡,千夜有莫名的安全感,也能夠徹底放鬆下來。這是一個人獨處時不會有的感受。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得很深沉。
千夜被睡意完全淹沒前聽到廚房那邊好象有些動靜,但是卻沒有感覺到殺氣和敵意,也就隨它去了。當初在燈塔小鎮的時候,千夜常會在廚房裡放兩份食物的,專門供人來偷。不過無論哪個城鎮酒吧都是特殊的地方,一般的流浪漢不到餓急了,也不會過來偷吃的。
恍如間,千夜好像回到了自己熟悉、安全的家,於是任由自己沉入意識之海。實際上,他有記憶的生活中,還從來不曾擁有過那份寧靜和溫暖。
當千夜的意識完全平息無波後,他身體內那縷金色血氣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