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舸妮心裡五味陳雜之時,那令人揮之不去的身影已如旋風般衝到了舸妮面前,陡然頓住,用那雙迷惑心神的雙眸死死地盯住她,好久,才吐出一句:“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舸妮一望見那雙眼,心便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動起來,幾乎要不被自己控制了,全新的感受,從未有過的感覺就這樣鋪天蓋地而來,只知道痴痴地叨唸:“秋水——”
河士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明明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可以這樣深情的相互凝視,彷彿兩人只會永遠這樣下去!世間所有煩擾都不能打擾到他們一絲一毫!更沒有人願意打破兩人之間那份若有若無的眷戀!
“公子——”若非害怕公子會因此石化,桑東實在不忍心出口打斷兩人。
秋水上前將舸妮的一隻手拉過,緊緊握在手中:“我來陪你!”
“我知道!”嬌柔的語音幾乎要膩死秋水。
“姑娘可有什麼退敵之策?”桑東問。
神色一震,舸妮勉強拉回自己跑遠的心思,“你們來了多少人?”
“暫時只有四十來人,放心,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桑東回道。
“好,這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舸妮心情一鬆,“咱們今晚一起行動!”
夜如黑漆。果然,南人軍營由於傍黑之時的情形,不敢再大意冒進,更不敢再順著溝渠下營,全部後退幾里,避過風向在平坦處安營扎帳。帳外來來往往的兵士,沒人發現數十條黑影已摸向南人軍營。
“秋水,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自從下午一見面,秋水便再也沒有鬆開自己的手過,這樣很不方便呢。
“不放,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隨著好聽的低語伴著那撩人的氣息噴在耳邊,更使舸妮不禁臉紅耳熱。
見識到秋水的固執,舸妮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你不鬆開,要讓我如何做事?”
“有我來做就行了,你只需動嘴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語氣。
“秋水……”無力地反駁。
“嗯,真好聽,光是聽見你的呼喚就令我心醉。”耳邊的呢喃更令舸妮發熱,舸妮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擺脫掉秋水的糾纏,否則自己今晚什麼都別想做。
正欲強力掙脫時,秋水抓緊她的手,低聲道:“別動,有人來了!”果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走了過來。
等來人走遠,藉著帳外的篝火發出的光亮,兩人迅速在所過之外的大帳外留下了一絲痕跡。
“如果能摸到領軍之人的大帳外就好了。”舸妮低聲說。
“我知道,其實南人對倚月早就覬覦,以前是懼怕倚月四大家族,不知道這次為什麼突然敢率軍攻打倚月。我想多半是受人挑唆,這次帶軍之人是南郡王府的三王子黃妙文,此人領兵與其他周邊小國打過幾次小仗,只不過是僥倖而已,便自以為是天下奇才,驕橫自大是他的弱點。”秋水說,“此人有一個極少人知道的毛病:懼黑,哪怕是睡覺也必須讓自己的寢帳亮如白晝。你看!”
舸妮眼朝秋水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一中軍帳中亮如白晝。
“這黃妙文與先前那個黃妙清是什麼關係?莫不是這場仗還是因為你?”舸妮不可思議地看著秋水。雖然是夜晚,那雙利眼還是看見了秋水的臉微微一紅。
秋水低垂著頭不看她,說道:“別那麼看我,我與她絕對沒有過多的交往。”
“也就是說有一定的交往了?”
“你可不要多心,我們只見過兩次。而且還是多年以前的事!”秋水急道,“我根本就已經忘記了那兩次見面,若非有人刺殺你,我派人調查後,才知道竟然是她!”
“我只聽過男人一怒為紅顏,絕對沒想到女人也會一怒為藍顏而大動干戈,更不可思議地是,我竟然給別人背這種黑鍋!”舸妮語音卻又轉柔,說,“不過,秋水,如果是你,我願意!”
秋水聽她如此說,心中狂喜,拉過舸妮便將嘴唇伏了上去。舸妮瞬間便被秋水調動了情緒,這是從未有過的情形,只要遇到秋水便會身不由已。
“是誰?”一聲大喝傳來,兩人迅速整理好自己,便發現陣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舸妮懊惱地瞪了秋水一眼,更覺自己不可思議,什麼時候不發情,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是在這千軍萬馬的敵營中。
看著無數的兵士將兩人團團圍住,反而沒有了一絲緊張。舸妮與秋水相攜並肩而站。
“呵呵,原來是桑公子駕到。”笑聲響起,只見一個面容清秀,但卻透出幾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