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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恨這樣的自己,為何心會如此擁擠,同時住了兩個男人。

絮兒進宮,給了我一個驚喜,這麼多年沒見,她變了很多,若不是背後那獨一無二的蝴蝶,我甚至不會相信她就是芷絮。

以前的芷絮纖細敏感,溫柔嫻靜,逆來順受,說話輕聲細語,活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絲一毫得罪了別人,純白的如一張白紙。進宮後的芷絮,獨立堅毅,神清骨秀,聰穎靈敏,對人對事都有自己一套獨立的見解,她進退得宜,張弛有度,懂得如何在宮裡生存,也懂得如何與人周旋。懂得如何讓自己活得更好,是一位有才有謀的奇女子。

以前的芷絮,給人的第一印象是美貌,現在的芷絮,給人第一感覺是風姿。

我曾經一度懷疑,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性子卻是南轅北轍。

“她很像以前的你!”這是舒文說的。

“我要定她!”這是澈說的。

從她來了雪瑤宮,經常出入清蓮殿,我就知道我阻止不了這段感情。儘管我用盡了我所有的方法告訴她,皇宮是一座墳墓,這裡的女人都有一張虛偽的臉,都有一雙骯髒的手。

絮兒說,她想要出宮,我答應了她,不是因為嫉妒,是真心的疼惜她,不想讓她被困在皇宮裡。可她喜歡澈,她說,愛一個人不一定是要生生世世相守,她沒有愛澈愛上願意放棄自由的地步。我很不理解她的思維,在我看來,這是相互矛盾的。

澈是真心的喜歡上芷絮,我分不清心裡是嫉妒還是羨慕,那一次絮兒在明月殿被刁難,是我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來第一次看到他眼中有了著急的色彩。

他想要絮兒,我想保護絮兒,可我用盡了辦法也阻止不了他。

那一陣子在雪瑤宮,絮兒每天都跟程亦練習騎術射箭,每天五更剛過,她就起來跑步,圍著偏殿小跑,增強體力。澈幾乎天天都站在視窗,我知道他在看絮兒,冰冷的唇角經常勾起溫暖的笑容,似乎很享受這種陪伴。

“澈,我們打個賭吧?”天色還是一片灰濛濛的暗淡,我僅披著一襲月白的長袍就赤足走近他的身邊。窗外,是一片極淡的黑,可以清晰地看著絮兒在晨光中小跑,一旁的春兒拿著毛巾,坐在臺階上打盹,昏昏欲睡。

“賭什麼?”他的眼光依舊鎖定外頭嬌俏的人兒,邪魅的眸中輕蕩著一股暖洋洋的笑意。

我還沒說,窗外的絮兒就跌了一跤,因為白天騎馬,雙腿痠軟,晨間又要按照程亦的吩咐跑步,難免會跌倒。

春兒被她重重摔了一跤的聲音嚇了一跳,本來支著下巴打盹的手歪了一下,重心不穩,竟然也從臺階上摔了下來,主僕兩倒好,跌倒一塊去了。我哭笑不得,偏頭,卻看到他眼中濃濃的心疼,擰擰眉,心中那個賭約頓時又縮了回去。

也許……

“你這妹妹真倔強,真懷疑,她不是柳家的人。”才眨眼的功夫,她又起來小跑了,似乎跌跤這事只是插曲,臉上紅潤,生氣勃勃。

“我也懷疑她不是我妹妹!”我淡淡的說道,這是真的,這個疑問已經存在心裡很久很久了。

“你要賭什麼?”他是天生的賭徒,向來穩贏不輸,並熱衷於賭博,我和舒文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你想要她,我答應了要讓她出宮,你又不能放棄,那麼我們就賭一賭,如果絮兒她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我絕不反對,但是,如果她不是心甘情願留下來,那麼你就讓她出宮,過她想要的生活。敢不敢賭?”我問他。

沉靜在我們之間瀰漫著很奇怪的氣氛,澈的眼波中轉動著鮮為人知的不確定,更加緊緊的鎖定外頭的絮兒。

“好!”許久,他答應了。

我只是微笑,太瞭解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好事,轉身會內堂之前留下一句話,“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他亦是這麼回答。

我知道這是一種承諾。

*

拜芷月所賜,我過了很無憂的日子,是進宮幾年來最輕鬆地日子,也會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一下子轉移了,便輕鬆了起來。

原來,我還記得會笑,會鬧,我以為被埋葬的笑容永遠也找不到了,可誰知,它又悄悄地染上了我的眉目唇角間。

好開心的一件事,天已經開始慢慢的變了……我知道宮裡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很快……如我意料一般,盛極必衰,自古哪朝哪代都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樹倒猢猻散,這場政變儘管哀鴻遍野,卻把軒轅的皇權推上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以澈的聰敏睿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