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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父皇

因病中清減,雪『色』舞衣如霧如煙虛攏於身,仿若風吹即散,正應古舞之如夢如幻。清雅空靈的古樂聲中,蘇蘇雖回袖作舞,然因心思鬱結,不僅無意全力而為,且多次有意踏錯舞步,依著樂聲,匆匆舞畢一曲後,拜伏於地,“兒媳拙藝,有汙父皇聖目。”

只聽上首淡淡一句:“懷王妃不必過謙”,又笑問慕容離:“人是你薦來,還不評點幾句?”

慕容離起身笑道:“回陛下,懷王妃《如夢》之舞,雖有微末瑕疵,然形意□□,已是世所罕見,難有出其右者。”

明帝一笑,命人賜座,蘇蘇謝恩後,在一眾王宮貴族女眷中坐了,靜默用宴。

或因舞衣單薄且殿中幽涼,又或因心事滯重而致神思不清,身子本就未曾大好的蘇蘇,漸覺有些頭暈,她勉力撐至宴散,走在人後,正欲攜阿碧回煙波館歇息時,忽為一青衣內侍攔住,輕道:“懷王妃請跟小奴來…………”

蘇蘇心直往下沉,待隨那內侍緩步至後殿,望見曹方侯在外間簾外,那墨『色』銷金紗簾後的玄『色』身影,聞聲轉過身來時,如置深淵的蘇蘇,慢慢屈膝,欲依儀行大禮時,那人的手,卻忽從簾隙中伸出,挽住蘇蘇手臂的同時,微一用力,將她拉了進去。

曹方眉梢微抖,忙領著一應侍從退至殿外,殿內裡間,龍涎香的香氣,焚得正烈,蘇蘇被那人拉撞進他的懷中,急欲離身時,細腰偏又為那人有力的手臂攬靠在身前,幾乎貼面的距離中,那人灼燙的呼吸都噴在她的面上,蘇蘇愈發避開頭去,顫聲道:“父皇…………”

明帝見她這般窘懼,不復往常水波不興,倒覺有趣,益發將手臂攏得更緊,迫她更近,蘇蘇心中懼到極處,卻也恨到極處,偏首咬牙道:“父皇此舉,不合禮法。”

“禮法?”明帝一手托起蘇蘇下頜,迫她看向自己的同時,也望見了她瀅瀅雙眸中,那個隱忍癲狂、難以自持的自己。

他怎不知禮法?!

若他不知,早在那個綺夢之後,就將她奪入宮來,正為顧著禮法倫常,他才在情/欲和綱常中來回隱忍掙扎,在一個個幽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是少年王爺、青年天子,趟著血海刀山登基為帝,其後整肅朝堂、治理天下,亦是雷厲風行,終使天下太平,堪稱盛世,古所未有。縱觀平生,無論是稱帝征戰治天下,他都無敗績,可是,在這不『惑』之年,在面對眼前這小小女子時,他不得不承認,他敗了…………

他平素最恨有人試圖控他心智,初登基時幾位權臣便是因此而死,可是,眼前這女子,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牢牢地攫住了他的心,讓他的道德與自制力淪為空談,讓他,在對她屢屢動殺心的同時,情/欲卻總是更上一層樓,令他無法下手………………

他並非耽於女『色』之人,他年輕時,固也寵愛妃嬪,對一些合他心意的,也多少有幾分愛意,她們誕下子嗣,他也有為人父的喜悅和對她們的尊重感激,她們因病離世,他也會傷懷,悵然若失,在以後的歲月中不時懷念,他與她們之間,就如古來的帝王與后妃,細水長流一般,平平淡淡,偶起波瀾。

可是眼前這女子,卻打破了過往的一切,他每每見到她,就像憑空有烈火,在他心口灼燒,無論他使出何法迫自己放下,都無法撲滅這心頭之火,就如今日,他本已有多日未見她,自以為自己稍稍放下了些許,可在望見她步入殿中的那一刻,心頭之火瞬間滔天而起,肆虐著慾望的同時,彷彿在嘲弄著他之前的百般猶疑掙扎…………

也許,也許只有得到她,才能熄了這心頭之火…………

明帝眸光愈發幽深,蘇蘇直覺感到危險,她欲退,可明帝挽弓拿劍的手臂,箍如鉗鐵,她掙不開半分,正著急時,那人忽按住她的發後,迫她近前,吻上了她的唇。

蘇蘇腦中轟然一片,只覺前世所有的噩夢,都在這一瞬間浮現在腦海之中。心頭被數不清的噩夢緊緊攫住的同時,唇齒亦被那人霸道撬開,蘇蘇呼吸愈發困難,前世被明帝玩弄於股掌的十五年,如此時纏綿迫切的索吻般,似一張密網鋪天蓋地兜頭罩下,死死地絞著她,無法呼吸,眼前昏黑,直往深淵中沉。

曹方本侯在殿外窗下,默默看隨侍懷王妃的那個小丫鬟,急得如熱鍋螞蟻般直絞手中帕子,忽聽殿內明帝急喝一聲,“傳太醫!”

齊太醫恰識得懷王妃,但既在天子跟前當差,便知沉默乃生存之道,他不『露』半分驚詫,只默默將一方白帕擱在女子腕處把脈,又瞧了瞧昏『迷』的女子面『色』,朝明帝拱手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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