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十五還是搖頭。青狐哈哈笑了兩聲,“你想頂著你嘴裡的襪子過一輩子嗎?不能出聲下咒,你與普通人無異,我們不過是想和你達成協議,兩邦睦鄰友好和諧共處,多好。”葉三十五陷入沉思,他的眼在青狐與陳霽面前來回審慎地移動。青狐笑道:“考慮好了嗎?”葉三十五點點頭。“如此甚好!”青狐邊笑邊拍掌,“筆墨伺候!”他的話音剛落,林嶽白已經拿著筆和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葉三十五憤恨地瞪向青狐。青狐無辜地笑。葉三十五無奈,只好抓起筆在紙上迅速寫下名字。林嶽白將寫好的紙遞給陳霽。“葉惘憶?”陳霽的眉眼低垂,“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葉三十五原本喪氣垂著的腦袋猛然抬頭,驚詫地看向陳霽。陳霽將紙疊好,收進口袋,她瞥了眼客廳的掛鐘,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來試試吧。”葉三十五猶如受騙的羔羊般,驚慌失措地後退了一步,他驚恐地瞪向陳霽,著急地發出嗚咽聲。“既然這麼害怕詛咒,便該明白,你們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所有詛咒終有一天會返還到你們自己身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懂嗎?”陳霽冷冷地笑:“葉惘憶,下一秒,你會崴到腳。”一直好端端站在客廳裡的葉三十五的身體忽然一顫,繼而不能自已地摔倒在地板上。青狐上前握住他的右腳腕,一摸,笑了,“腫起來了。”陳霽點點頭,“看來是真名。”青狐伸出兩個指頭,輕而易舉拎出堵了葉三十五三天的臭襪子。一股濃重的酸臭味撲面而來,嗆得青狐連滾帶爬後退好幾步。葉三十五趴到在地上,嘩啦啦嘔出一堆穢物,黃黃白白,氣味濃烈,燻得客廳裡其他三人也幾乎作嘔。直到吐無可吐,連酸水都被嘔出來的葉三十五仰躺在地板上,渾身疲軟無力,狼狽到可憐。陳曜嶙從房間走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皺了皺眉,“解決了?”葉舟從丈夫身後探出腦袋,驚訝道:“青狐?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當真以為這個人不是你的死敵,就是你的情敵!”青狐撇嘴,“哼!”“行了,先把他關起來吧。”陳曜嶙發話道:“他這樣子也說不出什麼,留著明天再審訊他。”青狐從地上跳起來,右手在額頭上用力行了個禮,笑道:“遵命!”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關係,我會盡量調整我自己的,很多時候,忍讓不能真正解決問題,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像聖人一樣得饒人處且饒人,反而換的自己一身不痛快呢?我會振作起來的,真心謝謝大家的鼓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葉三十五被關在青狐與林嶽白的房間,林嶽白寄居在鄭老太太臥室,青狐則在第三次試圖溜進陳霽臥室時被葉舟抓了出來,在數次“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教育下,青狐的冥頑不靈徹底激怒了葉舟,這個現在的陳太太,未來的老太太決定殺一儆百,讓現代社會里浮躁的年輕人知道沉穩與內斂的重要性。於是青狐被丟進了關押葉三十五的房間。葉三十五仰面躺在青狐那張嶄新的雙人大床上,四肢攤開,睡得分外香沉,即使是青狐被丟進來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能吵醒他。青狐瞥了眼雜亂的地板,決定脫鞋上床睡覺。葉三十五佔地面積太大,睡相又不好,青狐挪了半天也只是將他由正躺改為側躺,這才勉強有了睡覺的地方。躺下沒一會兒,隔壁的北方大漢竟然厚顏無恥地打起了悶雷一般的鼾聲,青狐憤怒至極,掀被而起,掐住葉三十五的脖子開始搖晃,“你給老子醒醒!”“嗚?誒?”葉三十五這三天好不容易有了個安穩覺,這會兒依然沒有醒,只是半睜著惺忪的睡眼,抬手一把摟住青狐,力大無比地將他壓了下來,呢喃道:“小麗,不要鬧。”青狐一個沒留神,被葉三十五緊緊箍進懷裡,一時動彈不得,氣得怒罵道:“去你祖宗十八代的小麗!老子帶把的!放手!”沒想到睡昏頭的葉三十五聽了這話,竟閉著眼伸手往下摸,摸了兩下,即使猶在睡夢中,也依然語帶驚奇地嘀咕道:“小麗你什麼時候長出命根子了?”青狐身上的寒毛瞬間豎起,下一秒,他膝蓋頂起,就要往葉三十五的命根子處撞去,“去你媽的混蛋嗷嗷嗷嗷!”葉三十五反射性扭開腰,鐵棍一樣的兩隻胳膊依舊死死抓著青狐的手,“小麗你好粗暴……”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窗外透進的一點昏光,葉三十五終於睜開眼,在迷濛中眨了眨眼,越發湊近青狐的臉,困惑地舔舔嘴唇,“你長得不像小麗……”青狐咬牙切齒地笑:“葉三十五,你是不是忘記襪子的味道了?”葉三十五手上一顫,立即鬆開青狐。這下子,北方大漢完全清醒了。青狐坐起來,嘎吱嘎吱地捏著拳頭,黑暗中,他的眼笑出詭異的光芒。葉三十五立即撲到緊鎖的門邊,使勁捶門,哀嚎道:“救命啊!虐囚了!救命啊!”青狐慢慢走下床,一邊獰笑一邊走近那個滿面驚恐的無助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