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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跳過話題,低聲問刺蘼道:“同為咒術師,那些人為什麼要追外公?還有,這些咒術師也姓葉嗎?”“姓不姓葉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他們一定都是一夥的。”刺蘼的口氣有些不耐,“至於為什麼追著葉濟申不放,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也不清楚啊。”繼續追問了幾個問題後,刺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氣得青狐直罵她當年是色令智昏,連真相都沒搞清楚就跟著男人跑遍半個中國。陳曜嶙眼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便起身說道:“那行吧,今晚就先這樣,我也該下去了。”正忙著廝打青狐的刺蘼揮揮手,怒道:“慢走不送!”“這是我們家!”青狐齜牙咧嘴地罵,“主人您先下去吧!等我把她趕出咱們家馬上就下去!”已經走到樓道口的陳曜嶙盯著青狐半晌,忽然問道:“青狐,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誒?”青狐搖頭,“沒有啊。”“那好吧。”陳曜嶙微微笑,“過河拆橋這件事,一定要低調。”刺蘼氣得直嚷:“真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陳曜嶙低低笑著,揚長而去。寬闊的頂樓上只剩下青狐和刺蘼兩個人,確切來說,是隻剩下他們這兩隻化為人形的妖怪。“不打了!”刺蘼不顧形象地癱倒在椅子上。青狐坐在她身邊,嘿嘿地笑。頭頂上的白熾燈發出亮白的光,兩隻飛蛾扎進光圈,用身子在燈管上撲撞出輕微的聲響。“把手伸出來。”刺蘼忽然說道。“幹什麼?”青狐邊問邊把手伸出去。刺蘼握住青狐的手,搭出兩根手指,竟沉默地把起脈來。青狐安靜地看著她,先前和陳曜嶙在一起時的孩子氣逐漸收了起來。等了一會兒,刺蘼終於放開他的手,她的眼被明黃緞帶綁著,叫人看不清神色,唯有那雙豔麗的唇,抿得死緊。青狐縮回手,漫不經心道:“別是把出了喜脈,嚇得不敢說話了吧?”“我倒希望是喜脈,現如今,普通的狐狸精都找不著幾隻,更何況是青丘的九尾妖狐。”刺蘼冷冷地笑,“你若生下一隻小狐狸,最好交給我來撫養。”青狐也笑,“奪人子嗣,沒有這樣的道理。”“哼,”刺蘼冷哼,“一個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的父親,有什麼資格來照顧孩子?”青狐平靜地撫平袖子,“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刺蘼甩袖起身,背對著青狐徑直往樓下走去。“等等!”青狐急呼,“不要告訴別人!”刺蘼的身形一頓,忽然轉身,噔噔幾步走到青狐面前,“啪”的一巴掌甩上他的臉。青狐被打得歪過臉,卻沉默無言。刺蘼被他的態度激怒,跺腳罵道:“你身為妖怪的自尊心哪去了?你祖師爺爺當年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你看看你自己!人不人妖不妖!你知不知道那些小貓小狗是怎麼說你的?拖著這副要死不活的身體,你圖個什麼?”青狐摸著自己漸漸浮現出五指印的臉,忽然笑了,“我圖的什麼,你是過來人,最清楚不過,不是嗎?”刺蘼一愣,眉毛越擰越緊。青狐失笑,張嘴又要說話,誰知刺蘼反手又是一巴掌,將青狐的另一邊臉重新打歪,那力道,重的就像一塊磚頭拍過來,連腦漿都要原地震盪上三圈。青狐驚愕地瞪著她,“幹嘛又打我?”刺蘼甩甩手,殷紅的唇輕輕一抿,陰晴不定地笑了,“剛才那巴掌打的是你,現在這巴掌打的是我自己。”青狐瞪大眼,無辜道:“你打的都是我!”“哦?是嗎?這也沒有辦法嘛。”刺蘼指向自己的眼,輕鬆地笑,“我是瞎子嘛。”青狐摸著兩邊火辣辣的臉,哭笑不得,索性越過刺蘼自己往樓下走。對待不講理的女人,打不過,起碼躲得過。“等等!”這回換做刺蘼叫住青狐。青狐小心地護住兩邊臉,謹慎回頭,“幹什麼?”刺蘼撇嘴,笑道:“看在你替我捱了一巴掌的份上,我決定,接下來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幫著你。”“是嗎?”青狐淡然地笑,“你若能幫我護著青青,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了。”話剛出口,他忽然愣住了。刺蘼奇怪地看著他僵硬的身影,“怎麼了?”“呵……沒什麼,”青狐仰頭看向天邊的明星,兩側臉頰的紅高高腫起,顯得憂傷而滑稽,“我只是想起很多年前,也有個男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作者有話要說:我心中的青狐,是隻要一想到他,就會忍不住流淚的那種人。☆、那堵牆那堵牆那一晚,鄭老太太對兩個孩子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就像葉舟與青青的對話也無人知曉一般,只不過關於那個神秘莫測的葉三十五,眾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了計較。回到日常生活裡,林嶽白已經定居在葉家,他奶奶著手給他辦的轉校手續已經批下來了,讀的是離葉家最近的一中初中部初二,和陳淨隱就此成為同校不同級的校友。轉學生去學校報到的第一天,是由陳霽和青狐一路送去教室的。按照後來陳淨隱的描述,當時整個學校的場景可謂盛況空前。為什麼呢?因為陳霽和青狐回來了。當一棟教學樓的每一條走廊,每一個窗戶,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