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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太太遞來一個杯子,打趣道:“因為你對他嫉恨已久啊。”“呸,”葉舟笑罵:“也不知道是誰成天扯著我袖子喊不要搶走他主人呢。”林嶽白坐在床沿偷笑出聲。“誒,那戒指你見過嗎?”鄭老太太好奇地問。“當然見過了,”葉舟低頭,耳側的發落到身前,垂下溫柔的弧度,“那戒指背面刻著的陳家家徽可漂亮了。”“哦?”鄭老太太笑問:“是什麼圖案的?”葉舟微微抬頭,似是回憶,似是感慨,繼而笑道:“是一隻狐狸的圖案啊。”“哦……”鄭老太太站在臥室中央,側耳聽了聽屋外的動靜,忽然悵惘道:“也不知道那孩子哭好了沒有。”東方尚未露出魚肚白的時候,青狐抱著陳霽,身後跟著林嶽白,三人慢慢地行走在通往後山黑暗幽冷的小道上,林嶽白熬了一夜,現在是又困又累,青狐抱著陳霽,眉眼暗含愁容,嘴角下沉,也是懈怠地不願說話。直走了半小時,三個人終於來到位於山腳下的陳家祖宅,黎明也終於捅破黑夜的紙,堪堪露出一條白線。林嶽白這時忽然來了精神,腳步死定在大宅子門前破落的石獅邊上,咬牙不肯往前挪動一步,“……我要住在這?”語調驚慌,滿是少年兒童的無措與恐懼。大門邊上右側的耳房小窗裡,黑乎乎不見深處的暗影裡噗嗤跳下一隻老鼠,驚得林嶽白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青狐盯著那扇小窗,頗為感慨,“當年我就是從那扇窗戶跳下來離開這個家的。”“哦。”林嶽白點點頭,繼而狠狠抬頭,“誰要聽你講那遙遠的故事啊!這哪裡是人住的房子?我們非進去不可嗎?”青狐已經掏出鑰匙走到大門前,鑰匙插進鎖眼,咔嚓一聲響,鎖舌縮了回去,大門開啟了,他回頭看向畏懼的少年,陰森詭異地笑,“歡迎來到陳家祖宅,請進。”作者有話要說:青狐終於徹底自由了0 0☆、命犯桃花命犯桃花如果上蒼再給林嶽白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他發誓他一定會緊緊抱住鄭老太太的胳膊,這輩子不願離開葉家那套擁擠卻溫暖的小房子。“喂,你怎麼還在那邊,快過來這邊。”前頭的青狐急著要把陳霽放到臥室裡休息,便不停催著後頭慢如烏龜的林嶽白。自從大門被青狐關上之後,林嶽白邁出的步子統共不上十步,活動範圍依舊停留在門廳一帶。站在最前頭天井下的青狐不耐煩地催道:“這裡已經沒有其他生物敢進來了,你放心吧。”他的話剛說完,林嶽白便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誠如青狐所言,他剛剛踏上大門前的石階,已經有老鼠迫不及待地跳窗而逃,等到他用手推開沉重的大門,滿屋子的昆蟲螻蟻老鼠蟑螂齊刷刷似預感到了天災般齊齊湧走,場面之壯觀,聲勢之浩大,即使是在黑暗中,也給林嶽白的年少記憶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緊隨其後,陳家祖宅帶給他的才是撲面而來的陰暗與潮溼。大,太大了,以至於大到寂靜,大到可怕。青狐等不及慢慢吞吞的林嶽白,索性五指一抓,隔空抓了林嶽白的衣袖,拖著他往前左左右右地拐。他是熟門熟路,卻苦了被拽得踉踉蹌蹌的林嶽白,時不時就要撞上一兩樣看不見的東西,沒一會兒,身上便無處不疼。好不容易爬上了小院裡的二樓閨房,青狐抬腳一踹,手肘一撞,啪,燈亮了。重回光明的林嶽白痛哭流涕地栽倒在地面,摟著滿懷的衣物不敢想象剛才閉眼走過的那些地界。青狐將一直昏睡的陳霽放在已經收拾過的床鋪上,替她脫了鞋襪,又給蓋上涼被,這才坐上床沿的板凳自我休息。林嶽白爬到床邊,伸長腦袋看了看陳霽,問道:“姐姐什麼時候能醒?”青狐沒有回答。林嶽白扭頭去看,發現他正低頭撫摸著手指頭上的一枚戒指,神情渙散,似在出神。“青狐?”林嶽白忍不住喚他。青狐猛然抬起頭,“你說什麼?”“我沒說什麼。”林嶽白無奈地癟嘴,“我就想問問你,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我們躲在這,我的學還上不上呢?”“自然是不上的了。”青狐起身推開窗戶,屋外已經天光大亮,“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林嶽白不解,“等什麼?”青狐站在窗邊,吸了吸這久違的清涼空氣,笑道:“等訊息。”這一等,竟然就等了兩天,這兩天,林嶽白除了吃喝拉撒睡外,能做的事就只有兩樣,一是和青狐聊天,二是自己看書。為什麼不和陳霽聊天呢?因為陳霽還在生氣。初來陳家的第一天早上陳霽便醒了,一醒來看到自己身處的地方,便立即沉下臉倒頭繼續躺著,不管是青狐還是林嶽白,誰的話也不理,直躺到當天下午,她詐屍一樣坐起來,藉著上廁所的名義把所有的門和窗戶都爬了一遍,愣是走不出去後,她便又回到房間躺下,只是這一回,她連眼睛都不願睜開了。青狐自知理虧,每天除了坐在她身邊陪著她想心事外,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做。直到第三天中午,冒冒失失的陳淨隱終於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