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遠道:“是顧劍成顧老施主。”葛清秋道:“顧劍成?就是被你打敗的那個?”寂遠道:“小僧並未勝了顧老施主,只是僥倖······”葛清秋打斷道:“寂遠師父休再謙虛,我說那老頭整日板著臭臉,準是被你打敗了不服氣,死皮賴臉的跟著你要再比過,哼,江湖人都這德行。”寂遠道:“葛施主千萬別如此說,若叫顧老施主聽到多有不妥。”葛清秋道:“有寂遠師父在,難道還怕他不成?”寂遠心道:“顧老施主給你臉色看還不是因為你的為人?我自是不怕,就怕你被他一掌拍出個好歹”可又不好出口,遂道:“葛施主還是小心為是。”葛清秋道:“好了,好了,葛某知道了。被你們攪得一晚都未閤眼,你先盯著,我去歇息一會。”說著,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寂遠卻無絲毫睡意,一會想著尹晗秋和青語遲遲未歸,會不會出了甚麼事,一會想著冷孤月敷了藥是否發出汗來,一會又想著顧劍成是否抓齊了藥,直想得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寂遠正焦躁的等著,忽地青彤推門而入,大喊著:“發汗了,發汗了,冷姑娘發汗了。”寂遠忙將葛清秋喚醒,葛清秋迷迷糊糊道:“造化還真大,竟活過來了,看來這次閻王又不是葛某的對手嘍。”說著,從肩搭中取出一銀盒,同寂遠和青彤一齊來到冷孤月房中。
此時沈靈芸正為冷孤月試汗,葛清秋道:“你們小心盯著,若不發汗了便告訴與我。”說罷,將銀盒開啟,依次將銀盒中的數枚金針置於燭火上細心燙過。
葛清秋剛即忙完,沈靈芸道:“孤月妹妹已不再發汗了。”葛清秋嗯了聲,吩咐將冷孤月扶起,隨後在冷孤月的身體諸處大穴下了二十餘枚金針。
行針過後,葛清秋為冷孤月把脈道:“嗯,剩下的就看顧老頭了。”又吩咐寂遠道:“若要抓回,用溫火煎至八分,切記不可過久,否則藥效有損,而後為病人服下,若沒甚麼要緊事,就不要再打擾我歇息了,我可是疲睏的很。”說著,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又回房歇息去了。
葛清秋走後,寂遠、沈靈芸、青彤三人雖也睏倦,卻都不願歇息,焦急的盼著顧劍成抓藥回來。
眼見入了辰時,仍不見顧劍成回來,寂遠焦急道:“你們在這裡瞧著,小僧去尋顧老施主回來。”沈靈芸道:“顧前輩若抓齊了藥自會回來,若藥抓不齊,你尋到了也是無用,再等等罷。”寂遠道:“有幾味藥很是稀有,小僧看能否幫上顧老施主的忙。”
寂遠剛說完,門外一人道:“些許小事,老夫還應付的來。”話音甫歇,顧劍成已推門而入。三人一見,頓時欣慰萬分,寂遠忙接過藥包去煎藥。沈靈芸道:“真是麻煩顧前輩了。”顧劍成道:“老夫不麻煩,就是幾個王府多了些麻煩。”說罷,幾個人一齊笑了起來。
過了半個時辰,寂遠將煎好的藥端進來遞給沈靈芸,沈靈芸一點點給冷孤月喂下。
寂遠見尹晗秋和青語還未回來,便道:“尹施主去尋青語許久不回,不如小僧再去尋尋罷。”顧劍成道:“還是老夫去罷。”寂遠正擔心葛清秋醒來拿比武之事嘲諷顧劍成,再出了甚麼岔子那可如何是好?遂道:“那顧老施主快去快回,一切小心為是,”顧劍成道:“放心便是。”說著,出了客棧去尋尹晗秋和青語。
沈靈芸喂好藥,見冷孤月漸漸呼吸勻暢,面上也有所好轉,三人方放了心,輪流歇息而去。
入了申牌,三人歇息過後,正在冷孤月房中等盼,忽聽外面腳步聲響,尹晗秋和青語一齊推門而入,寂遠道:“兩位施主可算回來了。”尹晗秋道:“青語這孩子,非要尋到慧能才肯回來,這還是我擔心大家久不見我們回來擔心出事,才硬拉她回來的。”
青語低著頭,似是壞了大事一般,小聲道:“寂遠師父,都是青語不好,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寂遠安慰道:“凡事自有因果,又何必強求?慧能跑掉也是上天安排,施主又何必自責。”青語道:“寂遠師父當真不氣惱青語麼?”寂遠道:“自是不會,施主也累了,好好歇息下罷。”
青語見寂遠不但不責惱,反而還關心起自己來,登時喜悅於色,說道:“不累不累,精神好著那。”尹晗秋道:“還是寂遠師父,兩句話便勸好了,我勸她一路都不聽。”青彤道:“不是寂遠師父口上厲害,是人厲害。”
尹晗秋、沈靈芸一聽,都笑了起來,青語道:“哼,你們就知道欺負我,不理你們了。”說著,紅著臉跑了出去。寂遠還不知發生何事,兀自騷著頭皮道:“小僧怎麼厲害了?”說得三位女子更是笑聲不止,寂遠越發糊塗了,不住的騷著頭皮,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