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是慶幸。
七月八日下午兩點鐘左右。
此時,距離炮轟盧溝橋的日軍們潰逃已有將近十個小時了。
被錦頤派去盧溝橋作戰的那團長見殘餘的鬼子們狼狽而逃後,沒有再派人去追。而是派人在盧溝橋兩旁清出了日軍留下的、還可繼續使用的大、炮、坦克、槍支等器械後,便又重新去同錦頤集合。
出乎意料的,即便是第二十九守軍的司令加派了將士來駐守盧溝橋,錦頤也仍然沒有領著那五千將士離開盧溝橋,回到廊坊的寨子裡。
她反而是命人在鬼子搭起的營長基礎下擴建了起來,搭了個可以容納五千將士的臨時營地,準備隨時應對鬼子的下一次攻擊。
“報告司令,第二十九守軍的司令領著人來了!”
錦頤剛剛聽完張騰飛給自己彙報上海的概況,吩咐下去在上海徵兵,避免駐滬日軍乘她不在偷襲上海,便聽見守在自己營帳外的一士兵忽然傳報道。
“哎呀!謝司令,昨兒個夜裡,可多虧了你們的幫助啊!”
那士兵話剛一落下,那原本就已經走到了錦頤營帳前的二十九軍司令宋臨方便已經滿臉熱切、虎虎生風地進到了錦頤的營帳裡來。
錦頤見狀,連忙掛下手裡的電話,從辦公桌前繞了出來,同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宋臨方握手道:“國難當頭,都是應該的!我鐵血軍將士是華夏的軍人,生而為華夏領土、華夏百姓而戰!我們只是做了軍人該做的事,確實是用不上宋司令親自為此跑上一趟!”
“說得好!”那宋臨方雖然已經三十七八了,心裡的熱血卻半點沒有比他年輕時減少。幾乎是剛一聽到錦頤那句“生而為華夏領土、華夏百姓而戰”,便忍不住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激動地稱讚道。
他面上帶著比先前親近了許多的笑,打量了錦頤幾眼後,兀地說道:“看來謝司令和傳聞真是大不一樣!‘寧為戰死鬼,不做亡國奴’!看來,謝司令和我倒是不謀而合!”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著什麼道:“其實我今天親自前來,除了是親自看看你這傳說中的‘鐵血軍謝司令’外,也是為了把秦總司令的傳真給我的電報拿過來給你看看。”
宋臨方拿出一張電報遞給錦頤。
錦頤開啟了那紙電報,自己在心裡總結了一下,那秦非正在電報裡的意思無非是重新複述了一遍民黨同產黨已然達成共識,即刻施行“不屈服,不擴大”以及“不求戰,必抗戰”的方針。
除此以外,他之所以給宋臨方傳送這紙電報,也是因為錦頤人在盧溝橋,希望宋臨方能將他的意思傳達給錦頤知曉。其中內容大體如下:
“既已領兵施援,還望多勞費心!宛平縣城應固守勿退,盧溝橋同及長辛店萬不可失守!平津一帶,盡勞將軍幫忙看守!”
好不要臉!
鐵血軍領著人來駐守平津,是鐵血軍將士們自願同平津同胞共赴國難。可那秦非正一紙電報裡,僅僅是三言兩語,便將她鐵血軍將士的功勞全部抹煞,渾似鐵血軍出現在平津一帶,實質上是受了他國民政府的調遣,渾似宛平和盧溝橋得守,民黨掌控下的國民政府才是最大的有功之人!
錦頤原本就不是什麼爭名奪利之人,她領著鐵血軍的戰士們來守衛平津,為的是整個華夏民族的完整與獨立。秦非正想要將平津得守的功勞安在民黨、安在國民政府的頭上,只要秦非正不阻攔她領著兄弟們抗日,她就沒有意見。
她真正在意的,是秦非正那一句“平津一帶,盡勞將軍幫忙看守”!
他沒有想過增派自己帳下的部隊來支援平津,反倒是將協助第二十九守軍守衛平津的任務推諉到了她的頭上。他同產黨達成的“必抗戰”協議裡,究竟是有幾分自願在裡頭,只這一處,就足夠天下人去想了。
“呵,秦先生可真看得起我啊。”錦頤絲毫沒想要掩飾什麼,似笑非笑地嘲諷道。
反倒是那宋臨方先不好意思了起來,衝錦頤擺了擺手,“好了,總司令委託我帶給你的話我也帶到了,咱們也就不說了。”
“哦,對了。剛剛我們搭的臨時營帳裡來了兩批志願者,長辛店的工人和北平的學生都有。工人和男學生們可以來加固佈防,女學生可以充當醫護人員。他們有的直接留在了我們那邊,有的說要來你們鐵血軍這兒,我就來的路上順便用車搭著人就帶過來了。”
宋臨方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話題,背過了身就走到了前頭,領著錦頤走到了營帳外。
“誒?人怎麼忽然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