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軍。
而這些事情,紅芙卻是並不知情,此時她已經來到了城外一座破廟門前。
紅芙輕輕走了進去,依舊是寒燈,古佛,荒廟,彷彿也只有時間光顧過這裡。
大雄寶殿裡並沒有人,紅芙怔了怔,難道不在此處嗎?片刻之後她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殿內幾乎所有的木製物件都被破壞了,而且還是被刀具剛剛劃開的,似乎每一個都被挖了一個洞出來。
紅芙詫異了一下,凝神靜聽了片刻,似乎聽到了什麼,又走出大殿往不遠處的天王殿走去,還沒走近就聽到‘嗤啦’的聲音。紅芙便將腳步放重,那聲音也隨之消失,紅芙疑心之下走向殿內,卻見一人拉門而出,正是吳虛。
紅芙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發現吳虛平靜的臉上並沒有傷心,甚至連半分失落都沒有。他不是因為沒檢測出根骨而傷心出走的嗎?怎麼現在跟個沒事人一樣,紅芙輕聲道:“你還好麼?”
吳虛一笑,“還好啊,怎麼了?”
紅芙看著他,似乎想看出什麼來,“你真的沒事?”停頓了一下,又道:“你看開一點,其實做個普通人也挺好,還有你妹妹的病情,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的。”
“那就……謝謝你們了。”吳虛淡淡地道。
“還有,”紅芙有些欲言又止,“那天晚上謝謝你,因為你在睡著,所以我就留名致謝,希望你……不要誤會。”
吳虛的心中就像是所有的血液都結冰了一樣,心房內又冷又堵,雖然早已知曉,但親耳聽到還是不一樣的感受,為何非要說出來呢?吳虛將語氣平靜下來道:“大小姐多心了,還有什麼事嗎?”
紅芙聽了一怔,加上這次,她總共見過吳虛三次,可是每一次吳虛都給她不一樣的感覺。第一次是呆呆的,第二次怎麼說呢,有點色色的,而第三次,卻是……淡淡的。
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淡’,仿似他看透了一切,浮在了眾生頭上,任那風追雲逐,自己隨心遨遊一般。可是這種心境,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他才只有十六歲啊。紅芙心內有些困惑,看著吳虛道:“其實沒有根骨者多選擇武道,武道巔峰高手並不比築基境的修士弱,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找人幫你。”
吳虛停頓了片刻,道:“不用了大小姐,你不用覺得欠我什麼,當初我只是隨手幫了你,我沒存幫人的心思,你也不必一直放在心上。”
“你這是在賭氣,你肯定還在對根骨的事耿耿於懷。”紅芙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可是那本來就不是能強求的事……”
“我曾聞,”吳虛打斷她道,“佛陀說過眾生平等,老子也說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告訴我,都是騙人的麼?”
紅芙盯著吳虛的眼睛,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你要逆天而行,還要修仙!”
吳虛笑了笑,“你們道門不是說逆凡成仙麼?那逆天成什麼?”
“可是,你沒有根骨啊!”
“為什麼沒有根骨就不能修仙?”
“因為……”紅芙為之一噎,不知該說什麼。
“因為有人如是說。”吳虛將‘有人’二字咬得很重,“我說讓他閉嘴!”
紅芙愣住無言,許久才搖頭道:“你簡直不可理喻,沒有根骨是修不了仙的,修不了的。這種人很難感受得到體內的精氣,而且永遠也不能凝成精丹,甚至連元精都煉化不了,他們只能淬鍊身體,一輩子都無法踏入築基境。你再好好想想,真的要將生命浪費在這上面嗎?”
聽到此處,吳虛的臉上才有幾絲苦澀爬上來,但卻轉瞬即逝,他移動了一下視線,目光如散地看向剛才被他挖了一個洞的佛像,在那佛像後面配祀著一尊威風凜凜的菩薩,這位菩薩雙手杵著一隻杵棒,怒目而視。此時他胸口突地一痛,好似被什麼在裡面頂了一下,他並沒在意,又望向窗外,輕輕地道:“你要聽一個故事嗎?”
而就在他將視線從那菩薩身上移走之後,一道若有若無的金光在杵棒上閃動了一下,隨後這隻好像泥塑的杵棒竟是向前移動了一寸,幾乎微不可察,兩人都沒注意得到。
“什麼?”紅芙詫異地看著他。
吳虛的思緒像是飄向了很久很久以前,神情卻是淡淡的,彷彿在說著一個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有個小男孩,他從小生活在世家大族裡,族長爺爺很疼愛他。後來他爺爺去世了,便開始有人欺負他。緊接著沒多久他的父親也撒手人寰,很快便有一個他的族叔要輕薄他的母親,於是他就把一壺開水全部倒在了他族叔身上。可是他個子太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