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星居然失算了。
“不是錢的問題,小店真的沒有上房了。”店家一臉抱歉地看著面前的主顧說道。
“那就普通客房也可以的……”
“普通客房也沒有了……”店家臉上的表更加抱歉了起來。
“那你們有什麼?”洛緋凌想了想,皺眉問道。
“還有通鋪……再不行就只能睡地窖和馬廄了!”
“什麼!”這一下別說是洛緋凌了,秦孤月旁邊的冉清默都險些暴走了:“你叫我們花一個金珠,住你們的地窖和馬廄!”
“這價錢現在也就只能住馬廄和地窖了!”就在這時,一名打著黑羽扇,身穿長袍的男子緩緩從客棧的樓梯上走了下來,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面前的“流浪四人組”說道:“難道你們以為一枚金珠很值錢嗎?如今到川中城來的,十之**都是修士,誰會在乎這麼一點世俗的金銀?”
洛緋凌和王雲飛也許只是覺得這持黑羽扇的男子有點不爽罷了,秦孤月可是眼神一變,只是如今他視覺欺騙異能晉級星魄階之後,更加純屬,幾乎沒有破綻,所以這持著黑羽扇的男子根本認不出他來罷了。
這個人,秦孤月認識,而且說起來,還算是秦孤月的仇家。
當年在落成千家的登基典禮上,送來一把魔兵,險些要了千尋雪和秦孤月的小命,就是這傢伙的傑作。
嚴武鈞帳下謀士,閆歸塵。
就是他那拿黑羽扇的動作神態,都跟幾年前一模一樣,如果偏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也就是他晉升了星階,而且似乎是仕途比較得意,身體略微有一些福了。
就在洛緋凌眼神流轉,想著如何巧妙地回擊這閆歸塵的時候,對方居然湊身走到了冉清默的面前,對著這位清純的棋聖少女淡淡一笑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家少爺想請您到樓上雅間一敘,如果您想要在這裡住店,我等亦可以為小姐騰出上房一間,還請小姐賞光。”
聽得他這句話,洛緋凌還覺得沒什麼,王雲飛已是臉色都變了。“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你也說了,到這裡來的,十有**都是修士,還不是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拿錢欺負人有意思嗎?”
“哼,哪裡來的蠻人!”面對王雲飛的咆哮,閆歸塵輕輕抖了抖手中的黑羽扇,一臉厭惡的表說道:“真是不可理喻……”隨後他轉過身來,對著冉清默面帶笑意說道:“還請小姐上樓一敘,我家少爺已備下薄酒和時令這越川中的江鮮,請您品嚐。”
王雲飛剛要作,洛緋凌已是抬起手來。“啪”地一下攔住了身後的王雲飛,使了一個顏色,意思是叫他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
可以察覺到,整個客棧裡,已經有很多人的目光轉了過來,好幾個沒有抬起眼來看的,多半都是些修仙術或者相術的高手,無數精神力觸手朝著這裡探查過來了。
局勢一觸即,很顯然,這些人當中有人別有所圖,這時候,誰先暴露自己的實力,誰就先處在了不利的地位。
如果說此時最冷靜的人,其實不是別人,反倒是秦孤月了。
嚴武鈞帳下的謀士,閆歸塵,他口裡的少爺,莫不就是嚴峻?
嚴峻當年在秦戰天手下撿回一條性命,全身修為被廢,但卻破而後立,修為逼近半步星階,如今已是兩年多過去了,也不知道如今到了什麼樣的境界了。
當日,千家祠堂一戰,秦戰天存了磨礪秦孤月的心思,故意放走了楚無炎,嚴峻和上官戀曲三人,作為鞭策秦孤月修煉的動力,如今楚無炎殞命,上官戀曲已無法跟秦孤月爭鋒,只有這嚴峻,越地讓秦孤月看不透了。
“不如去會一會他?”秦孤月在心裡,陡然生出這大膽的想法來了。
反正他對自己的視覺欺騙異能非常有自信,根本就不擔心嚴峻會看穿自己的偽裝,他也沒有用傳音入密,畢竟這一間客棧裡還有境界實力不低於他的存在,萬一傳音被人聽到了,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於是他定了定神,對著閆歸塵擠出一絲笑意,用謙卑的語氣說道:“請問尊家少爺是哪一位……”
“不可奉告。”閆歸塵畢竟不是無謀之輩,對於秦孤月的試探,直接就回絕了,隨後他再次對冉清默邀請道:“小姐您看……”
“要我赴約可以……”冉清默何等冰雪聰明,聽到秦孤月的語氣,一下子也就明白了,這個人可能跟秦孤月有什麼瓜葛,畢竟秦孤月是有了名的仇人遍天下,當即也不吝嗇幫他施了一回美人計說道:“本小姐也不是隨便的人,更不可能去隨隨便便赴不知名人的約